另一邊,他們的對手也先廣播里的聲音一步走上球場。“2軍選拔成員,跡部景吾,仁王雅治!”跡部景吾大踏步走向球場,他的身后,仁王雅治弓著背懶散的跟了上去,半點沒有在意場邊眾人驚呼的聲響。任誰都沒有想到,有朝一日跡部景吾竟然會出現在雙打比賽——重新把視角拉回到今天早上,仿佛是約定俗成,一開始就在u-17沒有去過后山的國中生們統一換上了各自網球部的正選服飾,而去過后山的那些人,三船教練把在鬼十次郎口里被稱為“殮服”的正選服飾空投了過來,集訓營里熱熱鬧鬧的,色彩繽紛,看起來比之前只能穿著單調紅白兩色外套的時候熱鬧許多,一時間看花了眼睛。比賽開始前越前龍馬說了一個壞消息,是鬼十次郎加入了一軍,因為打敗了5號。“無所謂吧。”幸村精市說。他已經換上了熟悉的土黃色正選服飾,縱然很久之前就有網球月刊開過一個玩笑似的投票帖,投出大眾心里哪所學校的正選服飾配色最閃花人的眼,每當這種投票帖出來的時候,他們立海總是一騎絕塵,并且票數遙遙領先——但這不影響他們喜歡自己的學校,也不影響他們換上自己熟悉的衣服后會覺得安心。幸村精市下意識的摸著袖口處縫著的立海大的校徽,稍顯僵硬的指關節逐漸變得靈活,他彎起眼睛,輕聲道:“來一場拼盡全力的比賽就好了。”球網把球場分割成兩半,兩隊搭檔隔著網線握手。還沒等他們開始寒暄呢,冰帝出身的忍足侑士看了眼場上的人員,近乎是條件反射的說出了自己的疑惑:“這算不算是變相的立冰之戰?”越智月光和跡部景吾是冰帝的,毛利壽三郎和仁王雅治是立海大的,現在不過是交叉組合成了一對新的搭檔,某種程度,忍足侑士的說法還真的沒錯。他身邊的向日岳人聽著話一邊耳朵進一邊耳朵出,已經無心去想什么立海與冰帝的恩恩怨怨了,滿心滿眼的都是面前的球場,和即將開始的比賽。越智月光和跡部景吾不熟悉,但毛利壽三郎不,他和仁王雅治可是組了一年的好搭檔,不知道一起打過多少場比賽一起挨過多少頓打,關于氣真田弦一郎這方面也非常一拍即合,感情很深。立海大的他們感情沒有不深的。列隊的時候他不著急走到自己負責的雙打區域,而是選擇了先同仁王雅治敘舊。隔著張球網他一把攬過仁王雅治的肩膀,占著身高優勢胡亂揉了揉他柔軟的一頭白毛:“好久不見啊小仁王!最近實力有進步嗎,可不要像當初我們打訓練賽時那樣輸的一塌糊涂啊!”仁王雅治掙扎著從人手底下掙脫,內心抱怨著說毛利前輩是不是又長高了,一手撩起自己頭發露出鋒利眉眼的同時還不忘嘴上反駁:“恕我直言,毛利前輩,我什么時候有輸的一塌糊涂過了?”他們拌嘴倒是開心,和面前的藍毛前輩無話可說的跡部景吾不留痕跡的用余光打量了他一眼。
國中生里除去立海大本身以外就屬冰帝的人最了解他們了,在跡部景吾看來,球場上的仁王雅治是處在一種很放松的狀態,用欺詐玩弄對手的同時也將勝利收獲囊中,這還是第一次,他看見他在比賽還沒有開始的時候直接展露自己的鋒芒。“說不定今天就是我把毛利前輩打的落花流水的時候呢,puri~”他看似隨意的放下了一句狠話。毛利壽三郎一怔,收回手臂露出了一個毫無雜念的微笑:“如果你能做得到的話,小仁王。”分明第一局還沒有開始,場上的火藥味就開始蔓延。幸村精市站在場外,身邊圍著自己的部員,并不掩飾他們和毛利壽三郎之間的關系熟稔,有人探過頭來問他,說他們兩個關系很好嗎?于是他點頭承認,道:“毛利前輩和雅治曾經組過雙打搭檔。”可以說國一那會兒仁王雅治不管是雙打還是個人實力,飛快上升的原因和毛利壽三郎脫不了干系。他闔上眼眸。讓他期待著吧,在碰到熟悉的前輩情況下,雅治能做到哪一步。馬赫發球。當然,彼時的他們還不知道越智月光的這種發球算是他專屬的絕招,只是第一次面對著他以226公分的身高打出的完美平擊球時,根本沒有反擊的機會,一眨眼便讓一軍的人直落一局。這種身高真的很犯規,普通的發球打出來也像是扣殺,力道有但相比于速度遜色不少,簡直是不同凡響。毛利壽三郎朝跡部景吾比了個噤聲的手勢,讓他不要在喋喋不休了,還是專注于回球比較好:“不然單純靠發球就能贏下來的比賽,未免也太無趣了些。”他好心提醒。不是不能回擊,仁王雅治想。第一次看見這種球速的發球肯定會反應不過來,但這也只是發球而已,讓自己的眼睛去適應速度,去捕捉球的線路,然后揮拍,進行反擊。合情合理的劇本,仁王雅治打過讓自己前期吃虧的比賽不知道多少回了,但最后還是他贏了。從他和毛利壽三郎拆伙、到他畢業,到他加入u-17,一年多的時間說長不長說短不短,仁王雅治自認自己進步了很多,至于成果,就用這場比賽來驗收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