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夭想起來,戳一戳宋之霧:“你去了嗎?”宋之霧打哈欠:“看手機上的照片。”奚幼羽歪著頭偷聽,既然姚夭這么問了,也就是說白山的事沒有騙人。莫非宋之霧真的轉性了?那不是……有點無聊。溫柔的人真的不會千篇一律嗎,奚幼羽不想她成為那樣的人,宋之霧還是偶爾呈現出親人的姿態比較誘人。到了晚上,大家在車上越睡越困,導演拿著喇叭分配房間。宋之霧看過來,奚幼羽察覺到她的視線,莫名其妙把頭偏到一邊,在宋之霧看來這就是不想和睡一間房的表現。“這個晚上我和楚禾住。”耳機都沒擋住她的聲音,楚禾聽見后訝異:“為什么要和我睡,我不同意。”宋之霧態度強硬,拉著她往里面走:“你不同意沒有關系,我可以慢慢開解你。”奚幼羽看向她們抓在一起的手,關系有這么親密嗎,沒必要睡到一起吧。“還有呢?”導演問。施藻藻看了奚幼羽一眼,然后說:“我不和你睡一間屋,夭夭姐要給我唱催眠曲。”導演說:“小羽一個人睡小房間。”奚幼羽在原地跺腳,委屈地和導演說:“她們嫌棄我!”之所以躲宋之霧的視線,都是因為那個夢,讓奚幼羽無法直視內心。她一個人住進小單間,洗臉的時候忍不住胡思亂想。按照宋之霧的生活習慣,她晚上必然會穿著性感吊帶裙亂逛,奚幼羽放心不下,在屋子里轉了一圈,拿下架子上的毛巾直奔她們的房間過去。到達門口,她放輕腳步,側耳去聽。“對k。”楚禾說:“你有四張你為什么不一起出?”宋之霧笑著說:“別管那么多,你手里還剩五張牌,最大的是對q,我這是想壓你兩次。”楚禾用力拍桌:“不玩了。”在打牌啊,那沒事了。-萬一是穿著吊帶裙打牌呢-奚幼羽都走了一步,又掉頭回來,舉起手敲了敲門。來開門的人是楚禾,她表情冷漠,看著穿著毛絨睡裙,手里提著毛巾,皮笑肉不笑的奚幼羽。“我怕你們毛巾不夠用,剛好我那邊有多余的。”楚禾直白地說:“好借口。”奚幼羽汗顏,楚禾關上門走出來,問了她住的房間號。
“你們睡一間房吧,我喜歡一個人睡,現在施藻藻不在,正好睡個清閑的好覺。”奚幼羽攥著毛巾,試圖挽留楚禾,她僅僅是過來看一下狀況,沒想著和宋之霧睡一個房間。楚禾已經走遠了,步履輕巧,叫都叫不回來。奚幼羽站在門外,不如在這里站一個晚上,第二天神清氣爽去錄節目。“還不進來?”聽見宋之霧的召喚,奚幼羽心里的石頭落下,故作矜持在外面多待幾秒鐘,輕輕推門進去。“楚禾姐和我換了房間,她一定要自己單獨睡,可能她的睡眠比較淺。”宋之霧穿著白色短袖短褲坐在地上收拾撲克牌,她的頭發洗過了,沒有之前的卷度,柔順地披在肩上。她含笑低著眼:“原來是這樣啊。”奚幼羽一看屋里只有一張床,某種黑暗的情愫陡然而生:“這里只有一張大床。”宋之霧站起來,順手把撲克牌丟在桌上:“對啊,所以楚禾才跑了,在你來之前都是和我打牌。”“假如我不過來,姐姐是不是要和她睡同一張床?”宋之霧捏捏她肉嘟嘟的臉頰,說:“不然呢,讓她睡窗臺上嗎?”奚幼羽扯了下嘴角,不開心地坐在床沿,宋之霧真的不回避楚禾,至少中間要隔一個枕頭吧。一道影子壓在她的身上,是宋之霧緩步走過來了,溫暖的手指勾住她的后頸,讓奚幼羽仰頭過去。“我記得是你暗中嫌棄不和我睡,現在怎么這么后悔?”奚幼羽努了努嘴,說不出理由。宋之霧只是穿著最簡單的白色短袖,嫵媚的不像話,似人間不可多見的尤物。“今晚早點睡覺。”奚幼羽點頭,轉身爬上床,乖乖筆直地平躺在床上。宋之霧關了燈,動作緩慢上床,熟練地摟上奚幼羽的腰,從左到右摸了摸:“瘦了。”都沒機會感受她的身體,如今一摸,果真瘦的厲害。奚幼羽握著她的手:“瘦了好看。”宋之霧輕笑:“好看什么,一把骨頭,我看看其他地方有沒有瘦。”她的手指像暖玉,奚幼羽一把抓住摸向胸口的手,嚴肅地說:“導演說的明天早起不許遲到,所以說現在就要睡覺了,姐姐不許亂摸,不然明天我找導演告狀。”宋之霧厚臉皮地表示:“怎么和她說,譴責我摸你的胸嗎?”奚幼羽:“宋之霧!”宋之霧卻說:“你倒是很少叫我的全名,是害羞的時候會叫,還是憤怒到了極點?”奚幼羽能伸能縮,語氣立馬變輕:“姐姐,我求求你了,好好安靜的睡覺。”話音剛落,房間落入寂靜當中,大概都覺得中間那幾個字耳熟,但是誰都不說破。二人準時在導演規定的時間醒來,統一到樓下集合,導演拿上收舊物喇叭的那刻無端感到一陣心累,記憶沒回來,感覺已經先找上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