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鹿華英嚇得腿都軟了。她哪里想得到,只是賣了個方子,又要杖刑,又要流放。其實原本真是去借錢的,沒想著要偷方子,結果看到鹿花林死活不肯,她才動了歪心思。“娘,娘。”鹿華英還指望著王秀芬替她還錢。那可是一百兩,王秀芬心疼女兒,但也舍不得掏一百兩,又轉頭去求鹿笙:“小笙,小笙你看咱都是自家人,要不你給你小姑點時間,讓她把錢湊齊了還給你?你看成不?”王秀芬這話一出,鹿華英一下就明白她不能給自己還錢了,她轉頭見著鹿笙還是不肯松口,咬了咬牙,說道:“那個鷹,那個海東青就在我屋里呢。”鹿華英邊說邊往屋里跑,抓著角落里的鳥籠就回了院子。她把鳥籠子往鹿笙跟前一放,不情不愿地說:“這鷹我花了一百二十兩買的。”鹿笙簡直被她這無恥的操作氣笑了。“怎么?你還想讓我再還你二十兩是怎么地?”鹿笙連稱呼都懶得喊,“那方子你不賣,酒坊一年能多掙五百兩都不止,現在你就拿一只鳥來糊弄我?”“叔婆句句說是自家人,有些人吃里扒外的時候,可是半點沒看出你們把我們當自家人。”鹿笙語氣陰沉,心里的火氣更是躥得老高。手被人輕輕握了一下,鹿笙側頭看過去,就見著祁枕書雙目清淺,聲音輕緩,安撫道:“莫要為了這種事生氣。”“不值得。”作者有話說:謝謝各位寶子們的支持,作者專欄求收藏,預收文求關注!!接檔文《騙子王妃》文案:梁國女帝的嫡親妹妹楚王,國色天姿,風華絕代,是全京都貴女最想嫁的人。但是這樣令無數人肖想的佳人,卻強娶了一街頭賣藝的女子,更是一意孤行不惜與女帝鬧翻,執意要立這女子為正妃。荻柒表面上是街頭的雜耍藝人,實際上卻是無影門(偷盜)首席弟子。為了偷得楚王府中的一件寶貝,她喬裝打扮成多種身份,潛入內部探查地形,卻在一次扮成雜耍藝人后,被楚王司攸寧直接強搶入府門。荻柒將計就計,表面上討好楚王,私下里探查寶貝下落,可苦苦找尋多月也毫無進展。“愛妃,這松林江東珠你看如何?”“愛妃,這西域北宛的青金寶石你可喜歡?”“愛妃,這是母妃留給我的玉佩,現在送給你。”“愛妃,寶寶以后……”“愛妃……”
寶貝毫無線索,荻柒卻在司攸寧的一聲聲愛妃中,一不小心假戲真做,當了名副其實的王妃。一人假意接近,一人蓄謀已久。究竟是誰套路了誰 春天到了一聽說酒坊每年靠賣五糧酒就能賺五百兩,鹿華英腸子都悔青了。一是后悔當初攛掇她爹退出酒坊,二是那酒方她應該再多賣些錢,賣個二百兩才是。真是賣虧了。王秀芬與她的想法一樣,擰著鹿華英的腰,咬著牙用只能倆人聽到的聲音責罵:“你個敗家的玩意,那么好的東西你才賣一百兩,真是豬腦子!”鹿華英哎呦一聲,就跟王秀芬訴苦,“我哪知道那東西那么值錢,都是那李東家坑我,我那不是著急給小澤……”聽了祁枕書的話,鹿笙實在不想再在二房這些人身上浪費時間。她叫上族老,本是想讓他來做證的,沒想到現在倒成了報官處理鹿華英的阻礙。不過這會他人在這,總還是給幾分薄面,只是對于鹿華英,她還是不能輕易放過。這一次不狠狠給她一個教訓,保不準以后還會干出什么糟心事。鹿笙墊腳在祁枕書耳邊小聲問了一句,祁枕書想了想,低頭與她回話,鹿笙聽后雙眸轉了轉,祁枕書心領神會,沖她輕輕點了點頭。“曾叔公,五糧酒本是鹿家酒坊獨有的酒品,如今方子被盜賣,對酒坊來說,損失得可遠遠不止一百兩。”鹿笙轉過頭,對族老拱了拱手說道。“盜竊是犯了刑律的重罪,且情況如此惡劣,按理說我們必然要告官處理的,但這賊人出自我們鹿氏族中,若真是得刺字發配的罪名,那定然有礙鹿家在濱河縣的名聲。”“而且有這樣的長輩在上,怕是我鹿家子嗣往后不管是娶妻嫁人,還是科考出仕都將受到影響。”鹿笙邊說著話邊打量著族老的神色,她每說一句,族老的臉上就黑一分。有損家族名聲和影響后人仕途,這兩頂帽子扣下來,族老就是再想和稀泥,那也得仔細考量考量。眼見著火候差不多,鹿笙又做大度接著道:“為了我鹿氏的名聲,此事就交給族里去處置吧。”這邊族老還沒開口,鹿華英就按耐不住了,沖著鹿笙就是兇神惡煞道:“兔崽子,你什么意思!”交給族里,那就是要按族規處置,族規雖然沒有律法嚴苛,但也少不了挨一頓板子。“要是覺得不滿意,那也就別怪我不講情面,只能報官處理了。”鹿笙睨了她一眼,沒好氣得說。她的態度很明確了,要么族規處置,要么報官解決,沒有第三條路可選。“鹿笙你個狗崽子!鷹我都賠給你了,你還要怎么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