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餓了三天?”“無家可歸?”瞧這鸚鵡看到林紓清的樣子,鹿笙十分懷疑,某只鳥分明是有預(yù)謀的離家出走。“姐姐~”羽翎撒嬌地用冠羽蹭著她的手背。鹿笙不理它,無情地將它遞給林紓清,“既然這鳥是紓清的,那便物歸原主了。”“不要~不要~”她剛稍稍松手,羽翎便急速地飛了起來,穿過院門不見了。“等下回去抓住它,我給你送過去。”鹿笙無奈地揚了揚手。“無事,我看它是真的喜歡與小笙一起。”林紓清嫣然笑道,“那我便將它送與你了。”“送就算了,這鳥多少錢買的,我把錢給你。”鹿笙與饞嘴鸚鵡相處了近一個月,也生了些感情,她想鹿廣志的畫眉花了二十兩,估計鸚鵡也差不多?她記得在原世界畫眉應(yīng)該是比鸚鵡要貴的?不知道在西涼國是不是也這樣。她把錢補給林紓清,就當(dāng)是把鸚鵡買下了。“也是友人贈送與我,我并不知曉她花了多少銀兩。”林紓清想了想道,“它喜歡此處,就讓它在這呆著吧,就當(dāng)小笙替我先養(yǎng)著。”“行吧。”兩人又說了兩句,林紓清就告辭離開了。鹿笙進了院子,院子里的草藥碼放的整整齊齊,但沒看到齊南的身影,鹿笙猜她應(yīng)當(dāng)是已經(jīng)回去了。晚上吃過飯,鹿笙與祁枕書說起菊花的事,祁枕書比她知道的要多一些。她聽說過恒昌隆商會,也知道青州和濱江縣茶葉壟斷的事,對于是否要去欽州買菊花,祁枕書也是提議先與鹿華林和鹿里正商量過后再做決定。之后鹿笙提及羽翎的事,祁枕書面色微微一沉,凝眉問鹿笙道:“你可知羽翎價值幾何?”“多少錢?”鹿笙聽她這么問,突然就覺得玄鳳鸚鵡在涼國應(yīng)該不便宜。“百金。”祁枕書輕輕吐出兩個字。“什么?!”鹿笙驚訝重復(fù)道,“一百兩黃金?”“嗯。”祁枕書點點頭,“而且這鳥開了智,會人言,價格或許更高。”那也就是還不止一百兩黃金了?!再折成銀子,那就是一千多兩白銀!!“這么值錢?!”鹿笙真是震驚到了。她可真是沒想到,這只饞嘴的戲精小肥鳥能值這么多銀子。鹿笙嘖嘖兩聲,“一只玄鳳鸚鵡竟能換兩間鋪子。”祁枕書見她沒聽出自己話中的意思,微微蹙了眉道:“如此貴重的鸚鵡,她說送便送,你可曾覺得有何不妥?”鹿笙也不知道一只鸚鵡能貴成這樣,虧她方才還說要給林紓清錢來買鳥。她根本買不起好吧!幸虧林紓清貼心地沒說這鳥值多少錢,要不然還真是尷尬了。
“我以為它跟二叔家的畫眉差不多,也就值十兩二十兩的。不過她也不算送吧。”鹿笙說道,“我說要還給她,但羽翎它自己飛回來了,不想走,紓清就說暫且放在我這里,讓我?guī)椭B(yǎng)。”祁枕書看著她并不說話,像是不認同她說的。“再說羽翎自己長著翅膀,我也沒關(guān)著它,它想去哪里是它的自由,也不算是她把鸚鵡送給我了。”鹿笙接著解釋道。她并沒有把羽翎當(dāng)做一只飼養(yǎng)的寵物看過,說要買下它,也是覺得羽翎不想回去,她想讓它自由而已。“重點并不在羽翎身上。”祁枕書嘆了一口氣道。“嗯?”鹿笙疑惑道。“你與她相見不過幾面,林紓清便舍得將這么貴重的鳥贈與你,你不覺得有些過于熟稔了?”祁枕書說出自己的疑問。作者有話說: 無恥之徒從祁枕書的書房出來,鹿笙想到那只氣呼呼飛走的鳥,看著天還亮,就又拿著鐮刀去了山上。剛剛她做好飯,一直都沒見到某只饞嘴的鳥,她想了想回到屋里去找它,結(jié)果發(fā)現(xiàn)這只小氣鳥不知道什么時候飛走了。朗空星垂,夜深人靜。“姐姐~”這廂剛要入睡,鹿笙耳邊響起了哀怨又怪異的說話聲。鹿笙猛地條件反射,一抬手直接拍飛了某只半夜作怪的搗蛋鳥。‘哎呦!’‘哎呦!我的屁股!’‘疼死我了!’‘姐姐你太壞了!’‘小羽再也不要理你了!’‘哎呦~哎呦~’嘰嘰喳喳的尖銳鳥叫聲響個不停。祁枕書剛從書房走到自己的屋門口,扣在門栓上的手一頓,眼神怪異地看向主屋那扇黑漆漆的窗戶。屋內(nèi)。鹿笙揉著眼睛坐起來,打著哈欠無語道:“誰叫你半夜不睡,跑到我耳邊鬼叫。”羽翎快速扇著翅膀沖到她的頭頂,啄著她的頭發(fā),怒氣沖沖地鳴叫。‘誰讓姐姐說不要我了!’‘你還要把我趕走!’‘你竟然要拋棄我!’‘你這個負心漢!’‘你這個負心女!’‘你壞,你壞!’鹿笙伸手去抓它,羽翎撲閃著翅膀上下快速躲避,鹿笙無法只能哄著說道:“別氣了別氣了,我給你摘了果子,刺也刮好了,就在桌上。”‘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