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此番也是試探他的心思,心里帶了點焦灼的期待。廖家清雙眼含笑,手指拂過沾了酒液的嘴唇,仿佛在想象那一天的情狀:“真的嗎,我拭目以待。”兩人各懷心思碰了幾杯,見廖家清還沒有說什么的意思,在桌下輕輕踢了他一下:“你還沒說發生了什么事兒呢,咱們在這干喝了半天,都沒點能嘮的。”廖家清語氣帶著得意:“我剛剛去見崔跡了,談的不好不壞。”“不好不壞你心情還這么好?”“嗯。崔跡這個人,想要靠見了一面就留下深刻印象是不可能的,如果我和別人一樣諂媚,他怎么會記住我,倒不如走點旁的路子。我故意沒提什么合作的事,只要他對我這個人提起興趣,我就有勝算了。”翟瀟感嘆:“我記得你剛入行的時候什么也不懂,現在居然開始玩心理戰了,真是叁十年河東叁十年河西。”廖家清爽朗一笑:“哪里,翟老師教的好,當年……”見他又要說出感謝那套詞,翟瀟慌忙做個手勢打斷:“行了行了,別老說什么我有恩于你這些話,很折煞我的。以后不許說這些了啊,不愛聽。”廖家清反問:“那你愛聽什么,說你貌若天仙心地善良,見了你就墜入愛河愛得深沉?”“原來廖老師是這樣想我的啊,謬贊了謬贊了,還沒到這么好呢。”翟瀟捂嘴做嬌羞狀,聽廖家清夸她心里樂開了花。“我當然是這么想的。”廖家清語氣不知道是玩笑還是認真,“瀟瀟這么完美一人,不知道有誰配得上。”翟瀟一滯,裝作沒有聽見他改了稱呼,知道是方才自己的試探起了效果。成年男女,稍微有點荷爾蒙波動,便能理解彼此的心思,但是有些事,還是要提前說明白的好。“那要看誰有這個能力了,反正不能是那種和前任藕斷絲連的人。”這種氣氛下絕對不會不明不白的提到旁人,必定是在點自己,廖家清略一思索,微微坐直身子,假裝不在意的口吻:“不是吧,怎么還會有和前任糾纏不清的人呢,不像我,就算交集也光明正大。前陣子遇到前任找我借錢,她情況實在不好,知道不應該和前任有往來,我還是借了。沒辦法,人太善良。”翟瀟撲哧一聲笑出來,顯然覺得這種打啞謎的聊法很好玩,她淺淺抿一口杯中酒,沒說什么,廖家清追加解釋:“鐘筠的男朋友意外過世了,她肚子里還有個孩子,男方家里不認,她自己父母也不支持,這種情況,不管她是什么身份,出于人道主義,我都會幫她。”廖家清受過良好的教養,他對所有人都抱有善意,遇人有難出手相助,這不是越界而是人性。翟瀟對他的主動報備很是滿意,不咸不淡的說:“我要知道這些做什么,我可管不了你口袋里的錢。”廖家清打蛇隨棍上:“為了證明我不是和前任牽扯不清的人啊,這樣才能獲得完美小姐的入場券對吧?”翟瀟用酒杯輕輕碰他一下以作回答,轉變話題:“光聊我了,不知道廖老師心目中的女主角是什么樣的?”翟瀟基本已經確定他的心意,問一問也是故意調情,期待他會怎樣回應。廖家清頭也不抬簽著賬單:“我要求很高的,必須得完美才行。”送走服務生,他幫翟瀟拎起外套:“時間不早,我讓服務生幫你叫了車。剛剛你說的滴金我從會所帶了一瓶,90年的你應該會喜歡,馬上給你拿回去。”替翟瀟披上外套,廖家清輕輕搭著她的雙肩,他比她高出一截,翟瀟微微回頭就能聞到他口中殘留的酒精香氣:“我們來日方長,不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