饒是如此,她還是聲音輕輕地問:“夢怡、我今天晚上能不能留在你房間睡覺???”她這個提議有些大膽了,柏悅害怕自己說到一半說不下去,于是語速飛快,她都有點擔心陳夢怡沒聽清楚。在說完以后她還飛快補充:“就光睡覺,我什么都不會做的!”柏悅說話的時候低下了頭,似乎也知道自己說的話有多么冒昧。陳夢怡聽了她的話,只覺得有些好笑,她伸手撩了一下自己蕩在身前的頭發(fā)到耳后去,忍不住彎下腰來,兩只手撐在柏悅的輪椅兩邊扶手上,整個人給了柏悅十足的壓迫感。也因為她的這個動作,她那荷葉邊的領子看起來有點低。女人睡覺一半是不會穿里面那一小件的,柏悅又是低下頭的動作,只要眼睛往那邊一瞥就能看到陳夢怡領子里面那雪白。她的臉在這一刻爆紅,她撇過了頭去,生怕冒犯了陳夢怡??吹剿@么膽小,陳夢怡更覺好笑?!皭倫傔@么膽小、這么害怕,還說什么都不會做,你能做什么呀?”不過柏悅說光睡覺,陳夢怡也是相信的。她直起身來,不再開柏悅的玩笑:“好吧,今天讓你跟我一塊睡。”陳夢怡繞到了柏悅的身后,推著她的輪椅進了自己的臥室。柏悅有一段時間沒來了,她有些好奇的張望,卻看到了不少眼熟的東西。房間的小柜子頂上,放著不少柏悅送給陳夢怡的東西,包括今年才送的生日禮物立體相冊,以前給陳夢怡做的手工編織玩偶;床頭柜上還有兩人的合影,一共擺了三張。一張是陳夢怡剛來的時候,她倆12歲時拍的;一張是大學畢業(yè),兩人穿著學士服拍的;還有一張是成年后,柏悅躺在床上睡得正香,陳夢怡對著鏡頭比著耶。“這是什么時候拍的啊?”柏悅有些好奇,還轉過頭來控訴陳夢怡:“你竟然趁著我睡覺偷拍!”陳夢怡穿著拖鞋快走幾步,把那張照片反過來讓它對著床頭柜的柜面,然后才回過身:“不要在意這些小事?!彼贿呎f一邊湊過來把柏悅抱了起來,然后放到了床上。陳夢怡在柏悅靠近床鋪的位置還放了兩個枕頭:“我這邊沒有護欄,為了防止你掉下去,這個是必須要的。你等我一會兒,我再去拿一床被子?!彼フ伊死顙?,李媽雖然已經離開,但還在待命,她知道兩人聊完以后要是柏悅直接留在陳夢怡房間里,肯定是要拿被子的,所以剛剛就去準備了。現(xiàn)在正好派上用場,陳夢怡沒一會兒就抱著被子回來了。陳夢怡也上了床,關上了臥室里的大燈,只留著床頭小燈。上床之后,柏悅覺得有些礙眼的那件外衣終于被陳夢怡給脫下來了。她一脫下衣服就看到柏悅直勾勾盯著她看,那眼神可算不上清白。陳夢怡很討厭別人用這種眼神看自己,卻不討厭柏悅的這種眼神。
因為柏悅的眼神很純粹,就是大色迷,單純喜歡看她。最關鍵的是陳夢怡還知道,柏悅純粹有色心沒色膽。要不會這么長時間了,都沒看過她穿睡衣的樣子。陳夢怡笑了笑,身子往被子里面滑了點,側著身子靠向柏悅那邊:“我要關燈了哦?”“嗯?!标悏翕焓?,將留的床頭燈也關上了。一時之間,房間里面陷入了黑暗中。燈光驀地消失,眼睛還沒適應黑暗,柏悅看不太清陳夢怡的動作,但是能感覺到一些。她似乎裹著被子,往自己這邊更靠近了些。同一時間,那股鼠尾草的香氣也更近了一些。陳夢怡的信息素味道是好聞的,并不會過于甜膩,也不會苦澀到讓人聞不下去。只帶著一點類似于香樟樹的苦澀,但更多卻是類似薰衣草的沁人心脾。柏悅很喜歡這種味道,也習慣了這種味道。在柏悅沉迷在陳夢怡信息素味道的時候,陳夢怡愈發(fā)靠近柏悅,靠近到柏悅都能感覺到陳夢怡身體的溫熱?!耙H親嗎?”陳夢怡都這么問了,柏悅根本把持不住。她非常鄭重的點了點頭,也沒意識到陳夢怡壓根看不到。她又發(fā)出了一聲“嗯”來表達自己的意愿。陳夢怡又靠近了些,已經和她貼貼了,過了半晌柏悅就感覺到陳夢怡的腦袋湊到了自己跟前,然后就感覺到了陳夢怡那柔軟的嘴唇。她們這段時間經常親親,柏悅已經習慣了和陳夢怡唇齒相依的感覺。她下意識伸手抱住陳夢怡的背,她的手掌也摸到了柏悅荷葉邊上面的皮膚。哇,這件睡衣好大膽,原來是有些一字肩的設計嗎?柏悅的手有點點冰涼,讓陳夢怡忍不住顫抖了下。柏悅感覺到了陳夢怡的震顫,一時之間手都不知道往哪里放,但是就是這一下不知所措,讓柏悅的手指尖落到了陳夢怡的后脖頸上——準確的說,是腺體上。后脖頸上面有一個小小的凸起,并不明顯,手指一開始放上去柏悅甚至沒察覺到,直到陳夢怡“嗯”了一聲,那聲音怪怪的,柏悅才意識到自己好像按錯了地方。這段時間里,柏悅也習慣了黑暗,她能夠看清楚陳夢怡的面部輪廓,也看到她趴在自己胸口上,用手戳了戳自己鎖骨下面:“壞家伙,明明說什么都不會做的,還摸別人腺體?!毕袤w在abo的世界觀里面是一個很隱私也很重要的器官,它甚至可以取代性關系,直接承擔起懷孕的功能。雖然柏悅百思不得其解,為什么靠信息素也可以懷孕,但設定是這樣的,那就這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