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穿了一條柔軟的純棉睡裙,一直落到了膝蓋下面。胸口則是一圈荷葉邊,精致的鎖骨都露在外面。穿著睡衣的陳夢怡顯得溫柔又恬靜,和白天那股強大的氣場不大一樣,柏悅直呼大飽眼福。唯一讓柏悅的不滿的地方在于……陳夢怡還披了一件外衣,針織毛衣將她整個人包裹在里面,也擋住了大部分的睡衣。不用說,肯定是剛才聽到敲門聲然后緊急拿起來披上的。不過能夠看到陳夢怡的睡衣,柏悅已經(jīng)心滿意足了。她對著陳夢怡露出了傻笑:“夢怡,我做了個夢,醒了以后就很想見你。”這是她們之間的小秘密,就算柏悅沒有說清楚,她也相信陳夢怡馬上就能t到自己話里的意思。果然,陳夢怡立馬意識到柏悅做的夢肯定不是噩夢或者其它什么,而是和那個冥冥之中的聲音有關(guān)的夢。陳夢怡看向柏悅身后推著輪椅的李媽:“李媽,你先回去吧,悅悅今天晚上我來照顧就行了。”李媽點點頭,就準(zhǔn)備離開,但是離開前還特意囑咐兩人:“兩位小姐悠著點,尤其是陳小姐,你一定要小心小姐!”“李媽!”李媽一句話,讓柏悅也紅了臉,李媽怎么說的好像自己是大色迷一樣!李媽聽到柏悅帶著點惱羞成怒的聲音,立馬就放開輪椅跑路了。整個柏家,敢這樣開柏悅和陳夢怡玩笑的,也只有李媽了。她倒是跑路走了,留下柏悅和陳夢怡,兩個人相視一眼而后又都撇開腦袋去,都有些害羞。她們本來也沒有那個打算的,畢竟才剛確認關(guān)系多久啊,頂多就是牽牽小手,比之前不一樣的再加個親親小嘴,其它越界的事情,真沒有干。十幾年都這樣過來了,總不至于最后幾個月熬不住,非要在訂婚之前做那檔子事吧。而且柏悅還有一點焦慮,畢竟她腿不好,在床上能不能靈活的滿足陳夢怡?她也的確可以選擇當(dāng)個擺件躺在床上讓陳夢怡主動,但好歹按照abo的世界觀自己是alpha,而且她也更想給陳夢怡快樂,所以當(dāng)枕頭公主這件事直接就被柏悅給pass了。陳夢怡緩了一小會兒,才來到柏悅身后,伸出手推著輪椅,將柏悅推進了房間里。到了房間里以后,陳夢怡和柏悅先是坐在小會客廳里。和柏悅進去以后直接是臥室的格局不同,陳夢怡的房間是個小套間。先是客廳然后旁邊才是臥室、小書房這樣的構(gòu)造。可見陳夢怡是睡得真的淺,隔著一個房間兩道門,都能馬上聽到柏悅在敲門。陳夢怡坐下,把柏悅的輪椅也拉到了自己跟前,還詢問柏悅渴不渴要不要喝水,柏悅卻搖搖頭,決定準(zhǔn)備直接說正事。陳夢怡聽了以后,先是沉默著思考了一會兒,才接著說:“這樣看來,這個聲音的力量也不是很夠。它的目標(biāo)是要讓蘇茜和白石洲在一塊,但目前已知的它的辦法只有影響你。”“蘇茜那邊我不確定她有沒有受到影響,后面遇到了我們可以套一下話,但我估計是沒有的。如果她真的受到影響的話,以她的性格應(yīng)該不會毫無反應(yīng)還能和趙月婷旁若無人的親熱。”
“影響悅悅,可能是它手中為數(shù)不多的方法了。等到走完劇情以后它到底能不能讓悅悅的腿恢復(fù)正常,也要打一個問號。”聽到陳夢怡的話,柏悅也有些緊張,她忍不住問:“那、那我們還要走劇情嗎?”“當(dāng)然要。”陳夢怡幾乎沒有絲毫猶豫:“哪怕是百萬分之一的可能,我們都要試一試。” 一起睡哪怕希望渺茫,但只要有那么一絲一毫的可能性,陳夢怡都會嘗試的。陳夢怡、還有柏悅的兩位母親,她們做的無用功已經(jīng)太多太多了。實際上這么多年,在柏悅不知情的情況下也做過很多康復(fù)治療,但最后都以失敗告終。要是信息素紊亂癥那么容易治好,也不會是當(dāng)世少數(shù)無法治愈的病癥之一。這些治療,她們也都沒有告訴柏悅,就是害怕柏悅先有了希望,而后又失望,最后變成絕望。但那么多無用功都做了,一個有可能成真的方法就擺在面前,哪怕心知肚明失敗的可能性更大,陳夢怡也一定會去嘗試。陳夢怡也看出了柏悅的擔(dān)心,她對著柏悅露出安撫的笑容:“悅悅,你也不用擔(dān)心,反正也不是很多錢,我們就先試一試。”“再說,它說沒有強制最后一定要讓我們進監(jiān)獄,那這不是一個好消息嗎?”柏悅聽到陳夢怡這么說,才放下一點心。在安撫完柏悅之后,陳夢怡忍不住打了個哈欠,柏悅這才后知后覺的道歉:“對不起夢怡,我打擾到你睡覺了。”陳夢怡擺了擺手:“這有什么啊,而且悅悅做的是對的,人會隨著清醒漸漸遺忘夢中的內(nèi)容。在做完夢第一時間來找我和我說清楚發(fā)生了什么事情,是一個非常正確的舉動,下一次也要這么做。”兩人的談話到這里,就差不多結(jié)束了。剩下的就是各自回到房間里,繼續(xù)睡覺。陳夢怡也是這么打算的,但柏悅卻突然不想走了。她看到陳夢怡打算起身推自己,就直接伸手抓住了她的衣服。她針織外套的衣角被柏悅握在了手里,陳夢怡有些詫異,用疑惑的眼神看向柏悅,那意思是問她怎么了。拉陳夢怡衣服的時候柏悅很敢,但是現(xiàn)在卻因為害羞耳朵尖都開始泛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