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兩個藍牧不太記得了,只覺得樣貌熟悉。
也許是藍牧外貌與氣質出眾,劉三湘格外愛挨著他一塊干活。
藍牧倒是沒注意,只是看她怎么做,自己便在旁學著,還時不時的敷衍上劉三湘幾句。
一個上午過去。
午飯藍牧便是坐在石頭上,就著水和白面饅頭墊肚子。
劉三湘坐在他旁邊,聞著饅頭散發的香味,暗地里悄悄地猛吸了幾口。
藍牧眼角瞄到,頓時沒了胃口,他把剩下最后一個饅頭遞給了劉三湘。
“姐,你就拿著吧。”剛放過去,又被推了回來。
“不不,妹你還年輕,你得多補補。”話是這樣說,但劉三湘的眼神黏在饅頭上面就沒離開過。
“你不吃,你肚子里的孩子也要吃吧?”說完,藍牧從兜里掏出肉干,邊啃便道:“別擔心,我這里還有肉干。”
人都這么說了,劉三湘也就接過饅頭,眼睛卻又盯著他手上的肉干。
藍牧也不傻,直接背對著她吃。
劉三湘頗為惋惜的嘆了口氣,接著拿起白面饅頭狼吞虎咽起來。
靠在樹上吃著草餅的李春泥,tui一口,用眼神暗地里狠狠地剜了藍牧一眼。
下午三點左右,藍牧提著最后一簍豬草到隊長那邊去。
四工分就這樣到手了。
剛從李桃花那邊出來,便看到站在外邊的劉三湘,藍牧笑了笑,算是打過招呼了。
隨后他便要越過劉三湘離去。
豈料劉三湘擋住了他的去路,非要和他手挽著手去挖野菜。
藍牧有些苦惱既想去也不想去,他看了看天色也還算早,那么早回去也挺無聊的,還不如跟著去體驗一番。
打遠遠的,許甘露正和李村長站在村委辦公大樹前,他扶著鏟子,低垂著頭,讓人看不清他的神色。
而李書記就站在他對面,嘴里正說著什么,那唾沫星子飛在空中,都快到許甘露臉上了。
黃泥墻上用鮮紅的油漆寫著“一切為人民服務。”
許是藍牧的眼色太過強烈,李書記停了下來,微瞇著眼帶著笑意看過來。
和藹道:“這是要去挖野菜?”
藍牧收回打量許甘露的眼色,淡淡的“嗯。”了一聲。
眼看劉三湘帶著藍牧越來越遠,李書記也收回了視線,表情有些遺憾。
他一轉頭,便對上了許甘露的眼神,心里一咯噔,有些怕。
漆黑的眼珠帶著濃濃的警告“李書記,她可我的人,你最好收起你那點心思。”
“至于李招弟我可以不舉報,你們愛怎么樣都行,還有你剛剛提出的條件,我希望在這個星期內可以聽到好消息。”
說完,許甘露也往藍牧那方向去了。
藍牧聽了一路關于劉書記的事,最后得出一個結論,他長得那么好看,劉書記該不會已經在背地里覬覦上他了吧。
沒一會,劉三湘帶他來到了山腳下,已經有很多小孩蹲在地上開挖了。
劉三湘帶著他一一辨認那些是能吃的,那些是不能吃的。
上山
李書記敲了敲手里的煙筒,望著遠去的許甘露,哼著歌心情愉悅地走進辦公室。
解決了心頭上的事,李書記人都清爽了不少。
同時也在心里夸贊著許甘露,還算聰明,知道拿許大嫂這事跟他談條件。
不過,也無所謂,只不過一份工作罷了,他女婿動動嘴皮子的事。
許甘露推開柵欄,便瞧見他老娘正編織籮筐,而他大哥正給雞喂食。
心里反復組織語言,他要如何說,放棄追究許嫂子偷人的事,并且讓大哥去城里上班。
在這年代能去城里上班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不僅每月能拿到8塊錢的工資,還能不用在家里干重活。
許大娘頭也沒抬道:“回來了。”
“嗯。”許甘露淡淡的應了聲,張口欲言又止,最后卻拿起一旁的背籠和彎刀道:“娘,我去瞧瞧前些天布下的陷阱。”
“去吧,在山上可要小心些。”許大娘一臉不放心的仰著頭看他。
許甘露面無表情的點了點頭,便轉身出去。
家里的葷菜全靠許甘露一人打獵和捕魚,不然只能常年吃野菜和咸菜了。
藍牧擦了擦臉頰的汗,一臉疲倦的蹲在地上順帶打了哈欠。
余光突然瞄到許甘露背著背籠往山上去,面無表情,渾身上下透著不爽,好似別人欠他錢一樣。
見此,藍牧對著挖得起勁的劉三湘道:“湘姐,我去山上看看還有沒有別的好東西。”
劉三湘頭都沒抬,嘴里囑咐著:“好嘞,千萬別往深處去啊,山上的野豬可是猛地很哩。”
藍牧也沒放在心上,轉身就往山上跑。
這許甘露速度快得很,藍牧沒給追上。
他看了幾下,發現地上長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