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看起來更坦然,“這里足夠兩個人。”說完扭過頭小心地坐進去一點,還沒等她坐穩,車身就猛地往下沉,隨后只聽見砰的一聲,車門緊緊關上。敞開的空間再次封閉起來,車內的光線變得比夜晚還要深還要沉。她慌忙回身,睜大了眼睛,他身后所投射的暗影朝她籠罩下來。
然而他什么也沒做,只是越過她的肩膀從她身后拿走毛毯,呼吸從她發側拂過,很快就離開。
五條律子又聞到了一陣泛苦的血腥味,僵住了身體。
禪院甚爾躺下時她還坐著,“打算坐著睡嗎?”
她低著頭思忖片刻,隨后抬起頭,眼睛一點點的亮,半跪在座位上看著他,輕聲問:“你受傷了嗎?”
他將雙手枕在腦后,偏著頭,“受傷?”
“我聞到了血的味道?!焙湍翘煲估镆粯拥臍馕?,她不會弄錯。
禪院甚爾并滿不在乎地說:“為什么不認為是別人的血?”
她抿了抿嘴唇,這時車外樹影在夜風的吹拂下輕微地晃動,朦朦的光穿過樹隙,風如同筆刷,在她雕塑般完美的面頰上抹了一筆油彩似的白,沒有血色。她顯而易見地在害怕什么,但并不是他的緣故,“有人死了嗎?”
“很重要?”
“是不是……因為我?”
他否定得極快,“和你沒有關系。”
“可是和你有關系,”她像是在用力地說完這句話,“那就和我有關系……我們一起離開了那個地方,不是嗎?”說完,她的臉藏了起來,只剩下眼睛在緊張地看他,迫切地等著他的回應——他的沉默拖了一點時間,她的不安就幾乎要從眼睛里溢出來。
外頭無聲地刮著風,樹影在車窗下左右搖擺,車內異常安靜,安靜得只聽得見車載空調吹得嗡嗡作響。他這時用手肘撐著身體抬起了上半身,對著她在半明半暗中露出來的期待的眼睛,他竭力遏制住了狂跳不止的心臟,慢慢點頭,“嗯?!?
“所以……你受傷了嗎?”
禪院甚爾瞇著眼睛打量了她一會兒,笑了一聲,“在意的話,自己摸摸看不就知道了?!闭f完抓住了她放在腿上的手,往后一倒,拉著她一起倒在了座位上,她沒心理準備,整個人都撲了下來,臉埋在了他懷里,慌慌張張地抬起臉時,對上了他惡劣的眼睛。
他抓著她的手從自己上衣的下擺處伸了進去,聽見她短促地叫了一聲后,故意讓她的手停在了自己胸口。她的手掌觸感和他的大不一樣,那種微涼新奇的觸感貼在胸口的瞬間,他的心跳聲差點暴露。于是不動聲色地順著胸口鼓起的胸肌往下,順著肌肉分明的輪廓,放在緊繃的腹部,他慢條斯理地握著她小心翼翼的手在衣服內摸索,她慌得不知道將手指放在哪,摸那里都像是著火一樣燙。他湊到她看著有些恍惚的臉跟前,壓低了聲音問她,“有摸到傷口嗎?”
“沒……”五條律子的話并沒說完,就已經被他壓住了后腦勺。
他吻得有些粗糙,咬著她的下唇讓她張開嘴后就迫不及待地伸進去。她的手還留在衣服里,被他抓著亂摸一通,原本還因為赤裸的接觸而分神,等他急躁地卷住了她的舌頭,以一種不由分說的姿態入侵后,她就什么都想不起來了。只暈頭轉向地趴在他懷里,手落到他褲子上方時才反應過來,有什么正在她手心里慢慢醒來。
“唔……”她下意識蜷起手指,回縮了一瞬,他似乎并不打算硬來,察覺到后爽快地放開了她的手,只是身體翻過去將她壓在了身下。她好一會兒才回過神,喘著氣,手搭在他肩膀上,他似乎沒有了動靜,就這么伏在她身上,粗重的呼吸熱乎乎地從她臉頰上滾過去,刮得她面皮在夜里都看得出泛起了紅。
五條律子茫茫地看著,不知道他下一步要做什么。
他就這么一聲不吭地注視著,手指穿過她的長發,極慢,極慢地撫摸著,隨后他問她,語氣前所未有地輕,“你想不想去什么地方?”
“想去的地方……”她愣住了,許久才低聲說,“……沒有?!?
“你不是想知道我們要去哪嗎?”禪院甚爾低頭親了她一口,“我們一起離開,你想去的地方,就是我想去的地方。”親吻過,他的手悄無聲息地從她的衣服底下鉆了進去,小腹和乳房的皮膚摸上去依舊綿滑柔軟,落在他手心里像是乖巧的鹿,一動不動地靠著,濕潤堅硬的鼻子戳著他的手掌心。
她呼吸窒了一下,臉躲了起來,手慢慢摟緊了他,“……我不知道?!?
禪院甚爾原本只是鬧著玩的心思頓時有點受不住,深呼吸了片刻,把手抽了出去,坐了起來,“還是得去找個落腳點才行。”
“現在嗎?”五條律子被他突然的動靜弄得一頭霧水。
他回過身準備跨進駕駛座開車,語氣急躁,“除非你想我在這里干你?!?
她的臉蹭地一下燙了起來,結結巴巴地說:“你……就不能……不說這種話嗎?”
“不能,”禪院甚爾坐進去駕駛座重新發動車子前,扭過身伸長手臂將面紅耳赤的五條律子拉到身前,用力地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