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這張沙發里,手肘撐在她身側的沙發里,雙腿和她的交迭,腦袋緊緊挨著她的肩膀。沙發雖說寬敞得能裝得下一大一小兩個人,但是很明顯裝不下他們這兩個成年人。她都快被擠得陷進沙發里去,五條悟的腦袋還埋在她懷里一動不動,“你好沉。”
“好久沒見姐姐,好想你。”他的腦袋在她懷里左右動了兩下,絲毫沒有要挪走自己的打算。
“我們明明早上才見過。”五條律子在他身下挪了一下身體,好讓自己不會被他壓得太難受。看了一眼身側空空的位置,她擰著眉毛問,“惠呢?”
“丟回自己房間了。”他順勢在她挪出來的那點空位里躺下,就像塊勉強的海綿,偏要把自己塞進不合適的位置。側躺下后伸手去摟住她的肩膀將他帶進懷里,腦袋湊過去,嗅了嗅她發間的氣息,又親吻她的額頭,聲音癡迷地說,“那家伙獨占姐姐的時間太多了。”
“別總這么粗魯地對待惠,悟。”她撐著他的胸口抬頭看著他。
“我只是開個玩笑,是讓筱原抱過去的,”他摟著她的手收緊,腦袋挨著她,呼吸有一下沒一下地打在她臉上,“不過,姐姐總是這么緊張他,我很嫉妒。”
五條律子為難地看著他,“悟,他現在和我們一起生活,你明白嗎?”
“我知道啊。”
她目光有些閃爍,面色也有些糾結,猶豫再三之后,她嘆了口氣,“那……和一個孩子一起生活意味著什么,你又明白嗎?”
“家里多了個小鬼而已嘛。”
“悟……”她的手在他的胸口摩挲了兩下,慢慢將自己的臉靠過去,他身上那股熟悉的,燥熱的氣息瞬間將她包裹起來,如同身處烈火之中,“……對惠來說,這是一個家庭。家庭的意思,你不會不知道。”
“家庭?”他好像愣了一下,然后胸膛飛快地鼓了起來,塞滿了不知名的,熱切的情緒,“姐姐——”
她眼眶有些燙,眼皮有些沉,慢慢閉上眼睛,“你總讓我信你,至少……在這方面,表現出一點你的成熟,我才能夠信你。”
“姐姐——”他受了刺激般用力地抱緊她,隨后輕撫著她的下頜讓她抬起頭,輕輕地用牙齒磨著她的嘴唇,舌頭撬開牙關鉆進去。等到她的呼吸漸漸沉重,面頰也紅起來,他才放開她,鼻尖蹭了蹭她的,低聲說,“我會學著去做的。”
“嗯。”她平靜地看了他一眼,很快就垂下了視線,細細地應了一聲。
“對了,”他又親了她一口,“生日快樂,姐姐。”說完,不知道從哪里抽出來一份紙質文件袋遞給她。
“已經辦好了嗎?”看著紙袋上的印字,五條律子微微睜大了眼睛,難得露出驚喜的表情。打開文件,里面是伏黑惠的戶籍證明,已經順利挪到了她的名下,五條悟想辦法讓他變成了她名正言順的孩子。
“我說了姐姐想要的,我都會做。”
“謝謝你,悟。”她仔細收好文件,眼角眉梢壓不住笑意。
“我還有別的禮物,姐姐。”
“不用了,”她睫毛抖了兩下,淺笑著說,“光是這個我就已經很高興了。”
“這又不是我真正想送的,”他嘟囔著轉過身,從沙發底下摸出兩個harryston的盒子,“選項鏈的時候很猶豫,不知道哪個更適合姐姐,所以多買了幾條,全部放到樓上去了,等會姐姐可以試試。”他一邊說,一邊打開那個大一些的盒子,那里面擺著一只鉆石錦簇的手鐲。他握著她的手腕,拇指擦過那個,幾乎快要被他們忘記,愈合得十分完美的疤。在他們不約而同地沉默中,他將手鐲戴了上去,遮得徹徹底底。
直到看不見傷疤,他這才滿意地說:“我一直覺得鉆石很配姐姐。”
五條律子知道不論是否遮住,傷疤都始終在那,而五條悟做任何事情都不可能讓皮膚再回到完好無損的程度,于是只能無奈地笑著點頭,“很好看。”
“還有這個,”他的右手分開她的指縫與她十指相扣,扣緊后慢慢翻轉手掌。她這才看見自己無名指上多了一只戒指,和手鐲同一個風格,主鉆是顆體飽滿的梨形鉆,火彩熠熠生輝,“很漂亮對吧。”
“悟。”她很快就不安了起來。
“我沒有別的意思,只是覺得好看,想送給姐姐而已。”他湊過去親吻她不安的眼睛,毫無誠意地安慰她。有些事情對他來說已經是勢在必行,區別只在于早晚,和她是否情愿。他低頭去看五條律子,她抿著嘴,望著自己手上的戒指,一臉愁容。
他伸手摸了摸她的臉頰,傾身吻住了她,舌尖仔細地掃過她濕乎乎的口腔,很是認真地纏著她的舌頭吮吸。
仿佛這樣就聽不見她心里拒絕的聲音。
“今晚一起吃飯吧,姐姐。”他握住了她那只帶著戒指的手,轉移了話題。
“嗯,”她的臉紅得更加的厲害,氣喘吁吁,“去吃什么?”
“我在惠比壽訂了位置,”看著她緋紅的面頰,他吞了吞口水,“你會喜歡的,jo?lrobucho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