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抬頭看了眼,見沒人注意自己,偷偷拍了張不帶人的照片給陸竭。陸竭估計正好在看手機,回得很快: “男同學還是女同學?”容初: “男同學。”陸竭沒再回復,估計是去忙了。沒一會兒,包廂門被敲響了,有服務生推了一車吃的進來。什么蛋糕炸物之類的。孟一舟看了眼那車東西: “不是我們點的。”“請問容初是在這個包廂嗎?”服務生看了眼單子。一直在角落里沒出聲的容初愣了下,見孟一舟看向自己,他點點頭。服務生說: “那就沒送錯,不用擔心,已經(jīng)付過錢了。”孟一舟瞇了瞇眼,沒等他說什么,就被他朋友勾著肩膀去玩游戲了。不用服務生說,容初都知道是誰點的,誰付的錢。但是,陸竭怎么知道自己在這兒?他連忙拍了張那些吃照片給陸竭發(fā)了過去,沒等他問,陸竭消息就又發(fā)了過來: “你拍的照片的桌子上有二維碼,下次小心點。”容初一看果然有。他也不好意思白吃陸竭的東西,連忙問陸竭多少錢。陸竭: “好吃嗎?”容初本來吃飽了,沒什么胃口,但陸竭點的蛋糕估計挺貴的,看起來很好吃,被陸竭這么一問,他拿了一塊嘗了口。確實很好吃。他給陸竭拍了張被自己咬了一口的蛋糕照片, “很好吃!”陸竭: “嗯,喜歡吃可以再點一些帶回去。”直接忽略了錢的問題。被他這么一繞,容初也不好意思一直提錢的事。只不過離開的時候,服務生又送了幾份打包好的蛋糕過來,指明是給容初的。也幸虧孟一舟跟他幾個朋友喝多了,這會兒都已經(jīng)出去打車了,不然孟一舟肯定要問。但江竹還在,江竹驚訝地看了眼那些包裝漂亮的小蛋糕,沒等他問什么,容初就率先承認: “是我朋友送的。”說著分給了江竹兩個。江竹好奇心不重,之前吉他的事就知道容初那個朋友肯定很有錢,他非常從容地收下了兩個小蛋糕,拍了拍容初胳膊: “下次有這種好事再分我點。”回去的路上,容初又問了一次陸竭那些蛋糕多少錢。肯定很貴。他估計付不起。陸竭: “給你的期末禮物。”陸竭: “想還的話,下次再給我做幾瓶醬。”容初眨了眨眼,眼巴巴看向江竹懷里那兩盒。突然后悔給江竹了。他們打的車,孟一舟組的局孟一舟出的錢。沒多久容初就到家了,和江竹告別后,他抱著小蛋糕奔向家門口。幾分鐘后,容初站在家門口,看著家里新?lián)Q的門鎖。
他打不開門了。容元把鎖換了。容初有些發(fā)愣。這幾天他確實碰見過容元,但沒怎么說過話。他不想跟容元說話,也不想聽容元那些讓他去醫(yī)院照顧容星,讓他賺錢給容星治病的話。但他沒想到容元會突然把鎖換了。這意味著他進不去家了。也可能,是他要沒有家了。容初慢吞吞蹲下來,拆掉手中的小蛋糕。進不去的話,沒法把小蛋糕放冰箱里,小蛋糕會壞掉,他得把小蛋糕吃完。這是陸竭買的小蛋糕。他不舍得讓小蛋糕壞掉。———————— if線高中相遇6不知道過去多久,好不容易把小蛋糕都給吃完,容初肚子撐得難受。本身就已經(jīng)吃飽,又硬塞了好幾個甜膩的蛋糕進去,胃不難受才怪。容初只能靠在門邊,搜索了一下家附近的賓館。但是賓館很貴。早知道應該跟江竹回家,厚臉皮蹭住一晚上。但現(xiàn)在再找江竹,江竹肯定會猜到他家里出了什么事情。明明已經(jīng)是夏天,但晚上樓道里還是會冷,容初把自己蜷縮起來,盯著手機看了好一會兒,最后也沒有勇氣給容元打電話。他大概能猜到容元會說什么。會罵他,會說他是活該。因為他不聽話,不聽容元的話,放棄學音樂。容元和何葉都不想要不聽話的孩子。可是這么多年,他已經(jīng)努力很聽話了。只是這一次不想放棄自己想要的東西而已,他又不要容元支付他以后的生活費,他也很久沒問容元要錢了。這樣也不行嗎?又或者容元可能都不會接他的電話。已經(jīng)支撐了一整天的手機在這個時候自動關(guān)了機。不知道容元今天還會不會回家。看著漆黑一片的樓道和沒有一點光亮的手機,容初靠在門邊,抱著自己的書包,往角落縮了縮。他怕黑,怕一個人待在伸手看不見五指的地方。但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時間太晚了,容初困得厲害,居然就這么迷迷糊糊睡了過去。醒來的時候,容初感覺有人在喊自己的名字,眼皮沉重得厲害,他費勁地睜開眼。原本一片漆黑的樓道被手電筒照亮,手電筒也沒往他臉上照,并不刺眼。面前蹲了個人,戴著帽子和口罩,看不清臉,正抬起手不知道要對他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