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意事項:
ooc?且你不等于開拓者。
可代可磕,請隨意。
不論如何,請酌情閱讀。
燭火映照著妻子有些疲倦的臉,應星將餐桌上的空碗盡數放入廚房的洗碗池,擠了洗潔精又浸了水。
今天是妻子的生日。
他和愛人都是工作狂,雖然領域不同,也有常常因為加班見不上面的時候,但在對方生日當天,自己還是會盡可能推掉手頭的事務,慶祝一番。
明明是妻子是仙舟人,但還是格外在意各種紀念日,只要一得閑就會借著沐休的機會慶祝應星不知道的、奇奇怪怪的節日。
比如什么“恭喜應星長出第一條皺紋五年紀念日”、“應星身高縮水紀念日”之類的都是家常便飯,但對自己的一切都不是很在意,連今日早回家都是自己提醒的。
他就這么一邊想起妻子的怪癖,一邊按掉廚房的燈,客廳的火光給妻子的背影照上一層明黃的亮色。明明是溫暖的色調,應星卻在一瞬間感到毛骨悚然的惡意和如墜深淵的恐懼。
“燈光調節……我記得鏡子附近有個開關。”應星喃喃自語,有些看不見前方,失魂落魄地順著墻壁摸索著燈的開關。
終于,他觸碰到了冰冷的鏡面。
應星被這觸感驚得清醒了不少,他想:我只是有點累了。我們都需要休息。
他在鏡面附近摸索,但直到雙手按上鏡框,也沒能找到正確的開關,驅走不安。等他迷茫地看向鏡面,卻看見和自己相似的黑發男人瞪著一雙血紅的眼睛。
“他”眼下沒有一絲細紋,正用好像要刺透自己的目光直直看向自己,也看向鏡中妻子渺小的背影。
應星瞬息間掀翻了那張不詳的鏡子。
他奔向還在餐桌上熟睡的妻子,想要喚醒她,卻無法忽視自己搭在她肩膀上那只沒有歲月痕跡的手。
不知何時,只存于短暫年幼時期的黑色劉海遮住了自己的左眼,模糊了一半的視線。但應星用狹義的視界看清妻子的睡顏時,也看清了藏在陰影里的明黃色的葉片。
那是天人五衰的險兆——魔陰身。
應星先是頭暈目眩。
妻子不知何時已睜開雙眼,緊緊抱住了他,一邊小聲念叨“沒事的、沒事的”,一邊把頭埋進他的胸口。
就算到了這種地步,糟糕的過去還是如潮水般涌入腦海。閉上眼睛,鮮血和明黃色為基調的舊憶仍如死去故鄉的孽物般卷土重來,一遍一遍踐踏著應星的神志。
他終于像是不能忍受這種痛苦,將死志和脆弱用言語吐露:“讓我死吧。”
妻子收緊的手明示著她已將這話放進了耳內,但她沉默不語,仍然保持著抱住應星的姿勢,似乎想用它表示什么。
他只好再一次對妻子說:“讓我死吧。”
這次妻子的回復簡潔明了。
她說:“不要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