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西森血屠殺事件嗎?”見塞拉菲娜搖頭,薩里斯心里如同早已經預料好一般又繼續開口溫和的講了起來:“布魯斯帝國早期并不是由我們的王統治。”“那是一群來自夜晚的侵略者,而這些入侵者我們統稱為吸血鬼,一種以血液為食的種族。”“而布魯斯帝國形成前,這里的平民都是他們圈養的血食。”“吸血鬼圈養著他們,就如同我們圈養的家禽一般,但不同的是,我們則是需要不定期的提供新鮮的血液。”“而這個圖案,是吸血鬼用來標記自己看上的獵物或者血食的,你確定沒有見過什么可疑的人?”“可疑人?按照你這樣說的話那你們的皇太子殿下明顯很可疑,我最后一次見的人就是他,而且在見過他之后,我身上才出現了這個標記。”看著她滿不在乎,表情平淡的說著這種砍頭的話,薩里斯不禁捏了一把冷汗:“皇太子殿下?你說的是卡斯特洛斯皇太子殿下?”他明顯有些不太相信的表情,平緩的眉毛難得微皺起來,就好像在聽一件極其驚天大事,畢竟她這話不就是在誣陷洛斯是吸血鬼的意思?吸血鬼給這個帝國帶來了極長一段時間的圈養與屠殺,帶來了長時間的創傷與陰影,彼此之間是刻入骨髓的血海深仇。這里的所有人都對吸血鬼殺之而后快,這是種族之間的仇恨,是不反抗就要成為食物的威脅,所以無時無刻想讓這些生物全部消失,種族滅絕。說到證據,塞拉菲娜似乎還真沒有證據,回想起剛才那番話在外人耳中聽來跟辱罵對方的老大的兒子沒什么區別連忙閉上了嘴巴。“然后,后續是什么,就是你剛剛說的是那個故事。”她連忙岔開了話題緊接著又道。“一個名字叫米菲多洛的女人突然來訪布魯斯的邊界線處,她身邊還帶著一位神官開始對吸血鬼進行圍剿。”“將布魯斯王國的子民解放后,她便離開了。”“不過私下也有傳聞她如此只是熱衷追殺吸血鬼,又或者是為了換取錢財,不管她獵殺吸血鬼的初衷是什么,終究是救了布魯斯帝國的英雄。”“王宮中依然存留著那時畫家為她所畫的油畫像,不過王室一直將其珍藏保管,所以從未對外展示過。”薩里斯說完后便端起茶杯輕抿了一口,看向聽的入神的塞拉菲娜:“所以你為何會說那番話呢?”塞拉菲娜將放空的思緒拉回左思右想了一番又道:“難道是我看錯了嗎?”“先不說這個,這個圖案既然是吸血鬼用來標記餌食的,那我現在該怎么辦?”“他會追過來殺我嗎?”薩里斯原本充滿光澤的眸暗了下來,回想起自己剛才的確是用了高級別的消除術,但是那個標記就如同人為操控隨著自己級別而轉化為更高級的標記。更何況,吸血鬼在那個時候早已經被滅族,一直延續至今都沒有任何吸血鬼存世的消息,現在卻再次出現了這種標記,看樣子難得平靜的帝國又將掀起一陣風浪來。“塞拉菲娜,你此次去王都城是為了做什么?”他開口問道。塞拉菲娜思緒了會,應該實說自己是去找洛斯的嗎?果然還是算了,畢竟她對于眼前的人一概不了解。而且他所住的地方完完全全就是有錢人或者貴族的才乘坐的起的地方,一想到貴族,在聯想到那個幫貴族干活的格雷斯。塞拉菲娜便總感覺對貴族沒有太好的印象,又咽了下去道:“我是陪我的朋友去吉州斗士場,他是即將要參加劍術大賽的人。”薩里斯聽到這里稍稍有些遺憾又道:“好吧,既然如此,那我也不好在過多邀請您同行了。”“不過后續去哪里可以找到你呢?關于這個印記我會去調查打聽一番的,后續也好與你交談此事。”塞拉菲娜聽到這里猶豫起來,還真沒有所謂的住處,看她這副樣子,薩里斯緊接著在紙上寫了幾行又遞了過來繼續道:“這是我在蒙薩起的住處與收件地址。”“如果您安頓好了身邊的事情,就請按照上面的信息來找我。”“這么說來可能會有給你帶來不必要的困擾,其實我的職責便是研究這個東西的。”“如果你無處可去的話,可以先在我的宅邸落腳,我順便也可以幫您處理這個標記。”
塞拉菲娜接過了紙張小心翼翼的放回裙子的口袋保管好,也算是為自己留了條后路,但可不可信有待考察。“好的,謝謝你,我該如何稱呼您的全名?”“尼克·薩里斯,這是我的全名,你到了王都城找人詢問他們會為你指明一條道路的。”薩里斯笑道,依舊那般熱情又熱心腸的感覺。前往蒙薩奇的船只一直到了第二天早晨才到了目的地,塞拉菲娜很是自然的便自己歇在了沙發上。等到了站薩里斯先一步起身看了看沙發上熟睡的少女,又輕輕撫摸了下那柔軟的粉毛,在加上那張熟睡的臉龐與卷縮成一團的身子,心里莫名有種被治愈的感覺。意識到如此不妥,他連忙收回了視線干咳幾聲清了清嗓子又微微晃了晃少女的肩膀溫柔提醒起來:“塞拉菲娜,已經到站了。”“該下車了,否則你的朋友要急壞了。”聽到到站兩個字,塞拉菲娜立馬從沙發上跳了起來,連帶著身上的披風斗篷也一同落了下去。她連忙站起身撿起來遞了過去,回想起來昨夜似乎與薩里斯聊了不少關于書本的事,沒想到從一開始的坐著聊變成了躺著聊,躺著聊就直接睡著了。也不知道對面會如何看待自己,是否會覺得自己失禮什么的?薩里斯接過了披風斗篷走在前面,完全不提及任何昨天晚上的事情反而依舊貼心來了句:“我帶你出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