薩里斯聽到她的話卻忍不住噗嗤一聲捂嘴笑了起來,就連笑的時候都如此漂亮,濃密的睫毛也跟著微微顫抖著,修長骨節分明的手捂著嘴。她總感覺自己似乎是被嘲笑了,但是卻沒有絲毫證據,回想起自己剛才那說話時奇怪的腔調不由得羞愧的紅了臉干咳了幾聲。“無事,這位女士?或者是小姐?”“我該如何稱呼你?請你能說明一下為什么會在沙發底下冒出來嗎?”“回想起來,我好幾次似乎差點便踢到你了?!毕袷菫榱瞬蛔屓颇葘擂我话?,薩里斯說話也尤為的客氣了幾分,完全是純正的英國腔調,甚至毫無違和感。他說著做勢要扶塞拉菲娜起身,但還未伸出手她便已然站起了身。便客氣的招待塞拉菲亞到對面的白色沙發上坐。坐在極為柔軟猶如羽毛填充般,哪怕以現代人的眼光看著也昂貴價值不菲,就連鋪在地上的地毯都是真皮毛所制,憑這一點也可以看得出,薩里斯是個非富即貴的公子。等坐好后,他又抬手倒了熱騰騰的紅茶,將白瓷花紋的茶杯從玻璃茶幾推到了她的面前繼續笑道:“如果你不趕時間,你那位朋友也不著急的話,或許可以喝口茶休息一下慢慢說?”塞拉菲娜有些傻眼,實在沒想到眼前之人如此體貼,就好像知道自己的難處提前給臺階下一樣,剛剛一路狂奔,她也有些渴了感激的道了謝端起花朵形狀的茶杯小抿了一口,茶味頓時四溢?!澳阋恢贝髦@個不熱嗎?這里也只有我們兩人,不如摘下來透透氣如何?”薩里斯瞥了一眼她的白色頭紗,又回想起那一頭顏色罕見充滿光澤的粉發,心里不由得癢癢的,還想多看看,多觸碰一些,但又怕自己太過于心急嚇到眼前的少女,只能循循善誘的誘導。喝了熱茶,塞拉菲娜也松了氣,戒備也跟著松了下來,狂奔了一番確實挺熱,還冒著汗便直接脫了下來才繼續笑道:“我不是什么可疑的人,之所以在沙發底下是因為”“我在跟朋友玩捉迷藏,然后走錯房間躲這里來了,時效是到達蒙薩奇為止,如果他還沒有找到我,就算我贏了?!泵鎸λ@種蹩腳的借口,薩里斯很是得體并沒有戳破,反而如同老友般老生常談起來:“原來是這樣啊,那你不用拘束,躲在這里就好了。”他一邊說著拿起放置在身旁的書低頭翻看起來,書上的文字密密麻麻,如同一長串連接而成的蚯蚓。塞拉菲娜有些無趣,不由得好奇抬眼瞄了眼隨即露出驚訝的神色,本以為他是在讀學識類的書,沒想到竟是愛情類的文學作品。注意到她一直時不時好奇的瞄過來,薩里斯合上了書本,塞拉菲娜的視線也及時收回去。薩里斯將書本遞了過去又笑道:“你似乎對這本書很感興趣的樣子,要看嗎?”路途漫長無聊,有書本打發時間也不錯,見他既如此好心,塞拉菲娜直接接過了書攤開在桌面上看了起來又覺得有什么不對勁抬頭問道:“那你怎么辦?”薩里斯從箱子里面拿出了一本棕色的羊皮記事本,又拿出一只鋼筆對她笑了笑:“這本書我已經重復讀了好幾次了。”“比起這個,我更想寫一下日記,所以不要在偷看我了好嗎?”意識到自己的行為被發現,塞拉菲娜尷尬的笑了笑。先看了看書本的封面,發現是自己沒聽過的作者。便慢慢靜下心看了起來。鋼筆寫在紙上發出沙沙作響聲與塞拉菲娜時不時翻動書頁的聲音,薩里斯書寫的很快。等抬頭看過去之際只見坐在對面的少女竟然真的在認真看著這本書,不禁有些無奈的笑了笑卻也未出聲打擾,直接合上書本再次望向了玻璃外的景色。也不知是過了多久,等塞拉菲娜放下書本后不由得深深嘆了口氣,薩里斯才將視線收回掠過那頭粉色的發又停留在那張白凈又明媚的臉蛋上:“看你很專注的樣子,我也不好打擾,如何?”塞拉菲娜看了看這本書的名字回笑道:“我個人更喜歡美好結局的愛情故事,悲劇里有太多遺憾與意難平了?!彼_里斯輕笑了起來突然意味深長的來了一句:“你倒是很離經叛道呢?!薄罢YF族家庭的小姐是不被允許看這種的?!比颇纫膊恢浪@句話在夸贊自己還是何意不由得疑惑起來:“你從哪點看出來我像貴族小姐呢?”“這么說,看樣子你出身于平民?現如今接受過專業教育又識字的平民家庭幾乎沒有,更何況還是女孩子?!?
“除非你的家庭是商業之人?”聽他的猜測與打量,塞拉菲娜甚至也很想知道自己為什么會看懂這些,還會講,但也是怕再次被人當成精神病只能扯謊起來:“我從小到大一直在修道院長大,有位修女待我極好,便教我識了些字。”薩里斯錘了錘掌心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我倒是把這種猜測忘記了,難怪從未引起什么騷動。”“看樣子修道院的修女們將你保護的極好?!比颇葲]來得及理解他話里的意思,便聽到了有人走過來的聲音,立馬習慣性的從沙發上跳起身又背過蹲下身子想要繼續回沙發底下躲著。粉色的發隨著她的彎腰分散,露出白皙的脖子。薩里斯還想讓她放輕松,大不了自己跟乘務員說一聲便好了,話還未出口在看到她后脖子處有個奇特的血色圖紋后,眼神不由得犀利起來。意識到塞拉菲娜真的要鉆進去,他壓下心里的思緒先一步開口道:“你放心吧,我幫你留意著呢,剛剛那個只是乘務員而已。”聽到薩里斯的話,她才松了口氣坐回了沙發上道了聲謝,還想繼續說什么,便見對面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