制。
女孩子還在等著他的回答,很不耐煩的樣子,揪他的衣領,“說呀……”
龔晏承嘆了口氣,端著她的屁股,掂了一下,把人摟得更緊,“等什么時候你真的考慮好了,我們再討論這個事。在此之前,我都會在你身邊的。”
蘇然被他越說越懵,“什么叫我真的考慮好啊?”
他的手從下頜滑到脖頸,她的脖子比較纖細,他手掌又寬又大,能夠把她完全牽制住。他微微用力,很短地握緊了一下,又下移到她的肩膀上放著,“到時候,你會知道的。”
之后。
他們偶爾會約著看電影、吃晚餐。有時在外面,有時在他家。
龔晏承做西餐的手藝很好,蘇然這樣的中國胃,竟然也能吃得津津有味。
晚飯之后,他總是親自送她回家。送到家門口,但是不會進去。
有時會接吻,在車里,或者蘇然家門前。但沒有再睡過。
自從上次之后,他仿佛變得格外克制,分寸感極強。
說是有性癮,卻實在看不出是個急色的人。至少連她這個正常人都感到有需要了,他還是巋然不動。
只有吻。
當然,是那種很不客氣的吻。唇瓣落下時帶著一點懲罰的力度,侵占感很強,舌尖撬開齒關探進來,掃過每一寸,像要將她吞下去。每次都要等到她喘不過氣,才會輕輕咬一下她的下唇,放開她。
大概只有那種時候,她才會有點他們已經不一樣的實感。
那天晚餐結束,龔晏承照例送她回家。
到門口后,男人親了親她的額頭,便站在那里等著她開門進屋,然后再離開。
但蘇然今天一反常態,開門之后沒有直接進去,而是轉過身笑吟吟地望著他,請他進去坐坐。
她一開始沒說自己要聊正事,故意用那種曖昧的態度撩撥,目光黏著他不放,仿佛自己稍后要對他做點什么似的。
結果龔晏承直接看穿她的心思,眼睛帶著幾分揶揄的笑意,“是關于要不要辭職的事嗎?”
蘇然一怔,“您怎么知道?”
龔晏承摸了摸她的頭,指尖拂過柔軟的發絲,“隨便猜的。”隨即便就著她打開的門,自顧自往里去。
聽了蘇然的問題,他并未直接作答,而是循循善誘地問她,待在g和回家幫忙對她意味著什么?她可以獲得什么,又要為此失去什么?
她斷斷續續說了一通,自己打算如何,父母期望如何。零零碎碎,事無巨細,像倒豆子一樣。在他面前,她總是有很多的傾訴欲。大部分時候,她都不介意把自己心中那些微妙的、扭捏的、不可與人言說的念頭告訴他。
好像不論她做出怎樣出格的事,說出怎樣過分的話,他總是能平和地接住。
除卻心底那一點介意,不知為什么,就是那么難說出口。
瞧,她的本能強大到這種地步,知道哪些該說、哪些不能說。
龔晏承靜靜聽著,等她絮絮叨叨說完,低聲道:“你糾結的根源是什么?”
蘇然愣住了,微微蹙眉,下意識反問:“什么意思?”
男人手掌沿著她的肩膀下滑,落在她的手臂上,語氣沉穩:“你最在意的是什么?”
這句話精準直白,輕易撥開亂成一團的線,找到深處那個糾結的線頭。蘇然安靜下來,低著頭認真思索。
如果把所謂的愛好、對事業的預期與父母的期待放到一起,她當然更在乎最后一者。對于父母需要她做的事,她很難有太多感覺,但父母的認可本身,她很需要。
答案已經很明顯。離職是唯一的選項。
原本糾結的問題,被他叁言兩語就點明,他甚至根本什么也沒說。
但蘇然忽地意識到一件事,對于她將來會回z城這件事,他似乎一點都不訝異,于是忍不住問:“您一點都不意外嗎?”
男人笑了笑,眼神有些深,“我比你想象的更了解你。”
蘇然動作一頓,思索這句話的意思。她抬起頭,略有些疑惑地看向他。
兩人本來是相對而坐,龔晏承拍了拍身邊的位置,“來這里。”
蘇然沒扭捏,貼貼什么的,她當然是愿意啦。
兩具體型差巨大的身體挨在一起,并排坐著。男人一只手將女孩子圈在懷里,手掌按在她肩頭,下意識輕輕撫弄著,溫聲開口:“我不太可能隨便跟人上床,更何況我們不只是上床,”他沉吟片刻,繼續說:“我當然調查過你。”
蘇然緩緩側頭看他。這她倒是沒想到。
“怕嗎?”
她搖了搖頭。正常人應該都可以理解這種事吧。
更何況,她不是正常人,她喜歡這種事。但有些不好意思這么說。于是,只抿著唇不說話,然后唇角忍不住上翹。
龔晏承低頭看她,“這是什么表情?”
她轉移話題,頭靠在他肩上,小聲撒嬌,“那爸爸調查出什么了?”
龔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