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系的樣子嗎?”
聲音里的委屈和控訴很明顯。她想要的根本不是這些。
她話說得有些繞,想要表達的意思也曲折迂回。
龔晏承卻聽懂了。
女孩子壓抑哭泣的聲音細細弱弱的,讓他想到風中搖搖欲墜的蒲公英,脆弱得仿佛隨時要消散。
他遲疑了片刻,伸手撫摸她的臉頰,很柔軟的動作,安撫意味很濃。這個動作像是那種一次性永久開關,一旦開啟便永遠停在相同的檔位,讓他只能重復停滯在柔軟的那一邊,不再能倒轉情緒的方向。
片刻后,龔晏承從一旁抽來兩張紙,捧住她的臉頰,輕輕擦掉女孩子不斷涌出的眼淚,溫聲說:“抱歉。”
蘇然眼淚還在吧嗒吧嗒掉,唇邊卻露出一點笑,只是那笑容看著有些苦。濕潤泛紅的眼圈含著一點得不到糖果的怨懟,將他牢牢鎖住,說話時鼻音很重:“抱歉?你抱歉什么啊?”
這種時候,就格外意識到,她還是個小孩子。
孩子一樣的溝通方式,孩子一樣的情緒起伏多變。
被這樣一雙眼睛看了一會兒,龔晏承神情突然變得有些嚴肅。他目光沉了沉,忽然起身坐到離她稍遠的地方,不再看她。
隨意搭在膝上的手掌握緊又松開,手指微不可察地發抖,仿佛在抵抗內心的躁動。
喉嚨好像也在發癢,是好似嗜血的動物見到鮮血的那種癢意。
片刻后,他再次重復道:“我很抱歉。”聲音喑啞低沉,仿佛含了沙礫。
蘇然聽出他的異常,問:“您怎么了?”
龔晏承覺得很無奈。他閉了閉眼,試圖壓下身體的異樣,繼續剛才未盡的話題。
然而,女孩子沒有給他機會。幾步便來到他面前,俯視著他,仿佛下達一個判決:“您硬了。”
她眼睛仍是紅紅的,淚痕猶在,出口的話卻仿佛挑釁:“看到我哭才硬的嗎?”
每一個字都在撥弄他腦內那根代表情欲的神經。
龔晏承垂著眼睛,不愿看她,逐漸沉重的呼吸聲在靜謐的房間里格外明顯。
他盡量穩住聲音,說:“你還沒有給我你的答案?要跟我維持關系嗎?”
“不答應您,您今天就不跟我做了嗎?”
女孩子的聲音仿佛惡魔一般敲擊著他的理智,讓它在土崩瓦解的邊緣徘徊。
蘇然分開雙腿跨坐到他腿上,頗有些強硬地抬起他的下頜,用微微泛紅的眼睛直視著他。
兩人對視了片刻,龔晏承被蠱惑般抬手撫摸女孩子的側臉,眼神落在她的嘴唇上,胸膛起伏明顯。
他微不可聞地嘆息了一聲,好像從遇到她起,自己的底線就一退再退。
終是妥協道:“我知道你想要什么,但是……我沒有那種東西。”
“如果我堅持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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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還沒更到肉,今天會把肉放出來。后面會改變更新頻率,這文連大綱都沒有,寫得腦袋疼,質量也無法保證……所以,我以后可能周二、周五晚上更,周末如果能寫出來也會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