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他從來沒把這事兒的開端往自己身上想過?。他忍不住看了一眼楚別夏。pio因為fh搞心態的話沖動輸了比賽,那……當年被他那么頂了一句的楚別夏呢?說開誤會后,段騁雪才從另一個角度審視自己的話——板上釘釘,完全就是一個勝者?對手下?敗將的譏諷。因此哪怕道過?了歉,他心里依舊沒徹底放下?,段騁雪覺得自己活了二十年,頭一次這么后悔一件事。楚別夏忽然察覺到什么似的,側頭看過?去,輕笑。“跟你開玩笑呢。”他說,“你那沒頭沒尾的一句,誰知?道是什么意?思,只覺得這人真怪。”段騁雪搖頭:“我的問?題。”他執意?承認錯誤,倒把楚別夏弄的不知?道該說些什么了,無奈看著段騁雪似乎都不再支楞的頭發,只覺得手癢得想上去揉一把。王叡忽然開口:“所以你當時到底為什么那么說隊長啊?”楚別夏跑歪的心思刷地收了個干凈,下?意?識看向段騁雪,發現對方也第一時間看向自己。……兩個人齊刷刷的動作有種古怪的心虛感。“就……以前的事兒。”楚別夏含糊搪塞。王叡也囫圇地信了,對著段騁雪鄙視道:“上學時候的小矛盾還記到現在,略略略,小心眼兒。”楚別夏更加心虛地移開視線。倒也……不算是小矛盾了。被王叡一挑,段騁雪心思一掃而凈,挑眉道:“你謝謝我小心眼兒吧,不然今兒可就沒有坐在這兒的founder了。”王叡故作大駭:“你千里追殺啊?”段騁雪抬手一勾楚別夏肩膀,把人猝不及防地攬得晃了一下?才穩住,嘴邊咧開一個頗有反派感的笑。“你就說追沒追到吧。”一句話像戳到了什么關鍵詞,楚別夏當即撇清:“什么追不追的。”王叡剛要?回?懟段騁雪,聽著自家隊長的話卻一愣:“啊……重點是這個嗎?”楚別夏差點咬掉自己舌頭。他拖著椅子的萬向輪挪回?自己電腦前,正色道:“到點了,該自由?訓練了。”王叡第一個嗷地喊了聲好,然后得意?看了眼被自己搶先的段騁雪。段騁雪只是笑著搖頭嘆氣,用一種他看不懂的眼神?給予回?應,然后靠到楚別夏旁邊,在隊長開口趕人之前,拎了一個戰術改進方案出來。
王叡見狀,怒目圓睜,心想founder這個心機狗,仗著能和?隊長聊戰術就對我炫耀。他豁然起身,大聲問?:“教練!昨天你給我布置的戰術選擇作業還有沒!我做十個!”小卷毛挺直胸板,在隊長贊賞、教練驚喜的目光里昂首離開,心想好你個founder,莫欺少年窮。他沒聽見身后,楚別夏和?段騁雪輕聲的交流。段騁雪單手托腮,側頭說:“勸學,厲不厲害。”楚別夏雙手并在胸前,忍著笑,小幅度無聲鼓掌:“嗯,大教育家。”fh嘲諷的戰火并沒有因為pio的離開而停歇。小組賽后,一共八支隊伍進行打亂順序的雙敗bo3比賽,tug正兒八經的兄弟戰隊、從a組成功突圍的kop,被fh0:2殘忍剃頭,送進敗者?組。fh直接發了的官方推特,語氣里的奚落毫無保留。先是從手下?敗將pio和?kop入手,然后直接放大到譏諷整個賽區的實?力,最后圖窮匕見,直指段騁雪。【founder會知?道,他的選擇是錯誤的。】段騁雪是在tug集體飯后散步的時候看見這條推特的。經理snapi命令禁止隊員比賽期間刷社交軟件,但?管不住、也不打算管段騁雪這個老板。當然,其中也有相信“founder在推特身經百戰”的成分在。看到的時候,段騁雪沒忍住笑了聲,引來一串關注的目光。楚別夏也聞聲回?頭,他最近兩天散步的時候總被學習熱情?正濃的王叡拉著討論?,在大部隊里,跟段騁雪離得要?多遠有多遠。“楚隊?”段騁雪舉起手機,悠悠晃了兩下?,說,“方便過?來一下?嗎?”這還是他最近第一次這么說,王叡怕這兩人真的有什么正事兒,總和?隊長走在一起,心里又莫名其妙有點發虛,于是也沒敢攔。楚別夏長話短說結束了一個問?題的探討,鼓勵地拍了拍小卷毛的肩膀,朝隊尾走過?去。“怎么了?”他問?。段騁雪先順手撈了一把他掉到身后的圍巾尾巴,看著楚別夏重新?把自己裹進圍巾里后,才把手機遞過?去分享。“我說那天抽簽的時候,fh經理怎么那么客氣。”段騁雪笑,“原來是在這兒等著我呢。”“不是合同到期,和?平解約嗎?”楚別夏微微皺眉。“撤資的事兒也算吧。”段騁雪聳肩,“fh那幾個工資都不低,聽說今年也沒有新?的投資人補空,fh現在雖然算不上有財政危機,但?由?奢入儉難,最近有點捉襟見肘是肯定?的。”“當然,還有一個原因是,fh原本的投資人對亞洲沒什么好感。”頓了一下?,段騁雪嗤笑,“我在fh那會兒,每次見面都得捏著鼻子跟我問?好,估計心里都一筆筆記著呢。”楚別夏回?憶了一下?賽程圖:“fh要?先和?xxl打,然后才能跟咱們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