寶首飾還在家中,想到珠寶……,天啊,魏鸞和周云還在獄中!
這個棒槌!
毀了她的一切!
宋令真的恨死恨死他了。
他倒一下子高興的跟個二百五似的,就差手舞足蹈了。
宋令沒法跟他溝通,轉而對沐杰道:“我是真的真的真的不喜歡他,你幫我說說他。”
沐杰看著傻笑的二百五聳聳肩:“我看出來了,但我沒法說。”
宋令:“……”
宋令實在無法說服他,又無法脫身,只得退而求其次:“給我紙墨筆硯,我寫封信回豐都,給陳管家交代一下我的生意!”
這他若是再不同意,宋令不光抓狂了,會抓花他的臉。
“陳管家,我是宋令,見字如面,我忽有急事需跟隨王爺去徐都一趟,家中生意已交給魏公子打理,望你盡快將另一封信交給豐都大牢中的魏公子。”
“公子,是我,我被蕭昭業那個混帳強行帶往徐都了,請勿擔憂,他雖是個棒槌,卻也絕不會傷我分毫,我在豐都的生意不能再做了,望你將它妥當處理。另,我床邊柜中最里面有個暗格,里面是我在豐都一年多掙得身家還有你送的那一大箱首飾,記得幫我收好,我還要找你要的。不要來徐都尋我了,我自會尋得脫身之計,到時便去梁澤尋你吧。”
蕭昭業派人將信送出以后,宋令踏實了許多。
既來之,則安之,既然無力改變,那就去徐都耍耍,趁機也放放風,開開眼去,再覓良機。
這一路,宋令又換了男裝,還需得跟蕭昭業睡一個營帳,開始宋令死活不同意。
蕭昭業恨聲道:“你真是不知好歹,軍中都是男人,我這是為了護你!”
沐杰也道:“此事你確實冤枉阿業了,這下你知道為何豐都去延平一路,我恨你氣你也要與你同住一個營帳了吧,我也怕你一個女子,若是被軍中哪個不長眼的狗東西作了孽,我真是沒法跟阿業交代了。”
宋令道:“那我還跟沐大善人一個營帳,才妥當。”
沐杰一抱雙臂,與蕭昭業同時道:“不妥當!”“放屁!”
入夜,進了帳篷,蕭昭業就不是白天那個人了,變成人獸了,竟與她提議:這一路,他二人,或者一個睡地上一個睡床上,或者兩個都睡床上,到底怎么個睡法,以當天抽簽決定。
你看這個臭男人,就是比不上沐大善人,沐大善人對她那么恨那么氣,都讓她一直睡床上。
他竟然還想跟她擠擠!
宋令直接回道:“我睡地,你睡床。”
蕭昭業哼道:“馬上要入冬了,睡地上你不嫌冰。”
“我不嫌,我喜歡接地氣。就算嫌棄又如何,我本來有豐都大屋子住著,大床睡著,是誰讓我這么遭罪,既然給我罪受了,定是也不在乎讓我多受一些。”
把他給說沒臉了,瞪她一眼,乖乖的去地上躺著了。
二人都躺下后,他不知怎么又高興了,忽然笑了一聲。
宋令依然在氣頭上,不欲搭理他。
翻了身,閉上了眼。
這一閉,本來是不搭理他的策略,還想好好想想有沒有可能回豐都的事兒,心也是真大,沒多久竟睡著了……
也是,早晨起的太早了……
又吭哧吭哧走了五里地送這個壞痞子,不僅沒給送走,還倒搭上她自己。
真困啊……
半夜,宋令睡得迷迷瞪瞪翻了個身,竟是一頭扎進一個懷里,一下子給驚醒了。
在黑夜里,見蕭昭業,大大喇喇睡在她床上,她旁邊,一支胳膊還搭在她身上,竟是睡得比她都熟。
這個狗東西,什么時候上來的。
宋令鼓足勁兒,使出渾身力氣,雙手雙腳并用,一把給他掀下去了。
那人落地后,悶哼了一聲,估計忽然摔醒,也挺懵,起身站在床邊看她。
她翻了個身,背對著他。
最后,聽他咒罵一句,噠噠噠去床下睡了。
回徐都這一路,按理來說蕭昭業是凱旋而歸,又在盛齊境內,理應到哪個城都停留幾日,好好耍一耍。
宋令也想去耍一耍。
不成想,非補充軍需,他也不去別的城停留。
那是為了趕路才如此?也不是,這次行軍,不急不趕,甚至還動不動就停下修整修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