袋好奇道:“這是什么?”
江野看了眼說道:“遺囑?!?
晏樺下意識以為這是江成的遺囑,“江成當年還有這個東西?”
“不是他的?!?
“那是誰?”晏樺說話時打開文件袋。
“我的?!?
在江野說出我的這兩個字時,晏樺已經(jīng)看見了文件的內(nèi)容。
立遺囑人:江野。
在本人去世后,名下全部遺產(chǎn)均由晏樺繼承。
文件上詳細列著江野名下的幾處房產(chǎn)地址,以及兩人的具體信息,身份證號。
下方還有江野的親筆簽名和公證章。
晏樺的心像是被突然擊中,立即問道:“為什么會有這種東西?”
說話時都不自覺顫抖。
“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瞞著我?”
他腦子里不禁開始去想江野是不是已經(jīng)病入膏肓,所以才會立這種東西。
恐慌占據(jù)了他的整個腦海。
江野趕緊解釋道:“沒事的,橋橋,我真的沒事,這是十八歲那年立的?!?
晏樺不信,神情緊繃,并沒有因為江野的話放松下來,厲聲問道:“為什么會有這么東西?”
聲音是無法掩飾的擔憂和恐懼。
江野只好翻出一個文件袋,里面是他的各種體檢報告。
“真的沒事,你看體檢都沒問題。你別急,橋橋。”
晏樺急促地拆開體檢報告,看著各項指標,均在正常范圍內(nèi),除了肝火太旺。
“這一項真的沒問題嗎?”晏樺指著報告嚴肅地問道。
“不許撒謊?!?
“真的沒問題?!?
“多喝點綠豆湯就好了?!苯坝植话卜值匾е虡宓溃骸盎蛘邩驑驇臀倚剐够鸶行??!?
晏樺一看他還有心思說這些,就知道八成是沒問題,只是仍然心有余悸,不放心地問:“為什么會立遺囑?”
江野把晏樺按在床邊,輕笑道:“之前店里出事那段時間,我總是流鼻血?!?
“為什么總是流鼻血?”晏樺仍由江野的動作,眉宇間滿是擔憂。
江野神情滯了滯,不太好意思道:“因為那段時間太想橋橋了?!?
晏樺還沒反應過來,“你那段時間天天跟我在一起,想什么想?”
江野聲音扭捏,將頭埋在晏樺頸窩處,在親吻的同時含糊不清地說道:“就是天天看到才想啊,什么都不能做?!?
青春期最躁動的年齡,和喜歡的人同住一個屋檐下,但是卻什么都做不了,還得自己隱藏的心思不被發(fā)現(xiàn),只能憋著,過過眼癮。
尤其是夏天,晏樺還不知道江野的心思,在家穿得又少,毫不避諱,天天在人面前晃來晃去,可不得把人憋出鼻血。
晏樺聽了解釋后,沒好氣地推開江野,合著想這些,怪不得肝火旺。
江野被推開后又纏上來,笑了笑,“當時我還以為自己得什么絕癥了,想著要是真有什么花錢的大病,我就不治了,得把錢和房子都留給你。所以就去立了遺囑,進行公證。”
“好不容易你才過得好一點,不能因為我都毀了?!?
晏樺漸漸說不出話了。
“以為流個鼻血就絕癥了,是不是很傻?”
想起那段時間,自己惶惶不安,以為得絕癥,陪在晏樺身邊的日子一天比一天少。
相比于死亡的恐懼,他更怕晏樺為了他的病傾家蕩產(chǎn)。
他的橋哥一定會毫不余力地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