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樺在洗手間苦思冥想半小時也沒想出個結果,想出來時發現自己沒帶衣服進來。
“橋哥,衣服放門口了。”江野恰合時宜提醒。
提醒時間恰到好處讓人不禁懷疑,江野是不是在洗手間裝了個監控,不然怎么會剛好知道他要出來了?
晏樺的視線居然還真的在洗手間掃了一圈,做完這一切后,他自己都覺得荒謬。
江野怎么可能會在洗手間裝監控。
就算祖國的花朵有些歪,但也不可能歪成變態。
門口放了一套睡衣,晏樺嫌熱,穿了睡褲就出去了。
江野還穿著南江四中的校服,坐在沙發上看著電視里的足球比賽。
“去洗澡吧。”晏樺走過來好奇問,“哪場比賽?”
“英超聯賽,曼聯和阿森納。”
江野和晏樺都很愛看足球比賽,重要賽事基本都不會錯過,江野一直都是校足球隊的,不過自從他上高中后,晏樺還沒去看過他比賽踢球。
“誰贏了?”晏樺坐下問道。
“目前還是0-0,不過曼聯本賽季開賽以來已經四連勝了,阿森納還沒贏過。”
晏樺頓時被吸引了注意力,視線盯著屏幕,“曼聯會有五連勝嗎?”
“難說,說不定阿森納本場就贏了。”
他一邊回答著足球問題,視線卻貪戀地看向旁邊的人,晏樺長的很白,只是常年浸在汽修廠,身上總是沾上黑色的汽油。
脖頸處的骨窩明顯,鎖骨像一對展翅欲飛的翅翼延展至兩肩。撐著下巴處的手指修長干凈,細瘦骨感的手腕,經常被江野攥在掌心。
視線漸漸往下,身下穿著一條松松垮垮的睡褲,腰背處還有兩個淺淺的腰窩。
晏樺腰不好,江野給他按揉腰時,不止一次碰過那兩處。
在夢里,他也不止一次碰觸過,他甚至害怕自己那天自己說夢話喊出不該喊的字眼。
“比賽不好看嗎?”晏樺突然問。
江野連忙移開視線,“好看。”
晏樺側目,“那你一直盯著我看。”
偷看被抓包,江野難為情地垂下眼。
“你還在生氣嗎?”江野說,試圖將這次的偷看定義為畏懼的眼神,而非沾染欲望的注視。
晏樺發問:“你跟誰學的打架?”
江野反問:“這還用學嗎?”
保護晏樺是他刻在心底的本能。
晏樺被問住了,停頓片刻說:“以后不要打架知道嗎?”
“如果你有危險呢?”江野這次沒有選擇順從地說知道了。
晏樺認真地說道:“只要你安全,我就沒有危險。”
江野瞳孔微滯,他每次都會被晏樺的花言巧語所迷住。
盡管明明知道他沒有更深的意思,可是卻止不住浮想聯翩。
“聽到了嗎?”晏樺見人發愣再次問道。
江野點點頭,“聽到了。”
但如果晏樺遇到危險,他還是會義無反顧做出和今天同樣的選擇。他心底有著和晏樺一樣的答案。
只要對方安全,自己就沒有危險。
“嗯,去洗澡吧。早點休息,明天還有課。”
江野洗完澡出來,身上穿著和晏樺同樣的藍白格睡衣,只是穿的更加整齊,睡衣睡褲一應在身。
晏樺抬眼見他出來了,將手上剛削好的蘋果遞過去:“晚上沒吃到的,重新補上。”
江野手中還握著晏樺沒穿上的睡衣,幾乎是同一時間開口:“變天了,晚上穿好衣服。”
兩人交換了手中的蘋果和睡衣。
晏樺剛套上睡衣,江野就將蘋果遞到他嘴邊。他咬了一口后提醒道:“吃完記得刷牙。”
“好。”江野小聲應道,順著晏樺留下的咬痕繼續吃著手中的蘋果。
店里的生意蒸蒸日上,相反對面的光瑞汽修則慘淡許多,晏樺又招了一個大工和兩個學徒,他自己也沒有之前那么忙了。甚至能中午抽空給江野做飯。
江野既要準備全國高中數學奧林匹克競賽,同時還要兼顧高中正常課程。有時候中午太忙了就不回來,晏樺就會給他送飯。
中午燉了魚湯,晏樺盛了一碗燉的鮮白的魚湯遞給江野問:“你聯賽成績下來了嗎?”
“十月份才知道。”江野晃動著湯匙,視線卻停在晏樺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