部族想要活的無拘無束就需要不停的遷徙以保證牛羊有豐富的水草可以生息,而我們因為有太多的規矩,所以祖祖輩輩都被拘束在這片土地上,落地生根,只要人在根就在。”
耶律薩格沉默了許久,然后道:“你的意思是,守規矩是為了更長久?”
任瑤期但笑不語。
耶律薩格看了任瑤期一眼,皺眉道:“聽起來好像有些道理。有一點我不得不服你們漢人,那就是聰明人太多了,瞧你兩句話就能把我說服了。我曾經聽聞你們這里的女子樣樣都不如男子,所以女人只能被關在家里給男人生娃娃,但是從我來到這里之后才發現事實并非如此。比如說郡主,比如說你,都是讓人意外的女人。再比如燕北王妃,她能將這么大個王府打理得井井有條,并不比治理一個能郡縣的官員差。可是既然如此,你們為何會甘愿居于男人身后?”
任瑤期挑了挑眉,似笑非笑地道:“公主這話是在為我們漢人女子打抱不平,還是在表示自己心中的不甘?公主樣樣都不比自己的兄弟差,可是最終做了遼王的為何不是公主?不知公主甘愿否?”
第524章 登堂入室
耶律薩格聞言又是一愣,然后沖著任瑤期露齒一笑:“蕭少夫人還真是伶牙俐齒。”云太妃看了看耶律薩格,又看了看任瑤期,皺了皺眉,到了這會兒她也慢慢察覺出一絲不對勁來,不再輕易開口說話了。
耶律薩格也沒有再說什么,她的注意力轉移到了掛在墻上的一副字畫上,還特意站起身來走過去盯著仔細看了許久,末了轉過頭來滿目好奇地指著那幅字畫問任瑤期:“這是你寫的嗎?”
任瑤期抬頭看了一眼,點了點頭。
那幅字是她寫的,上頭還有她的落款,是蕭靖西堅持要掛上去的,她想著進這屋里來的不會有外人,就有著他去了。
耶律薩格眼中的欽佩是實實在在的:“雖然我不懂這些風雅之物,但是我也看得出來寫得很好,不怕你笑話,我練漢字練了一段時日了,寫出來的字卻是實在拿不出手。真羨慕你們這些多才多藝的女人?!?
任瑤期笑了笑:“人各有長,公主何必妄自菲薄。你擅長的我未必會。”
耶律薩格想了想,點頭:“說的有道理,不過我還是羨慕你。有時候我總是忍不住想,要是我也有你們這樣的風雅之技,王爺是不是就會對我刮目相看了。”說到這里,耶律薩格自己笑了起來。
事關自己的公公,任瑤期不好說什么了,只是笑了笑。
倒是云太妃瞥了耶律薩格一眼,讓從鼻腔里發出了一聲“哼”,雖然沒有言語,但是那神態動作很能說明她心中所想了。
耶律薩格倒是一點兒也不介意,反而朝云太妃和任瑤期燦爛地笑了笑:“我知道王爺不喜歡我,雖然我心里覺得有些遺憾?!?
任瑤期低頭喝茶,當作沒有聽到。不過她卻是在暗中注意著外頭的動靜,只可惜耶律薩格進來這么半天了,外頭卻是一點兒動靜也沒有。安靜得近乎詭異。
耶律薩格一直注意著任瑤期的神情,看了她一會兒,不由得若有所思地道:“蕭少夫人可是在等什么人或事?”
任瑤期平靜地看了耶律薩格一眼。
耶律薩格的笑容有些得意,也有些狡黠:“如果是這樣的話。那么結果可能就要令你失望了。在我跟你說話的這會兒功夫,燕北王府外頭已經被圍住了,連一只蒼蠅也飛不進來,當然,也飛不出去?!?
云太妃突然坐直了身子,冷冷地看著耶律薩格,身子卻是不由自主地向任瑤期的方向挪了挪。
任瑤期卻是坐在那里沒有動,仿佛剛剛耶律薩格說出來的只是一句無關緊要的玩笑話似的。
耶律薩格有些好奇地問任瑤期:“怎么?蕭少夫人你不怕嗎?我的意思是,你們現在已經落到我的手里了?!?
任瑤期看著她,微笑著淡定地道:“那么公主又在等什么?等什么人或者等什么事情發生?”
耶律薩格聞言不由得微微瞇了瞇眼。
任瑤期注意到她的表情。不由得笑了。
她與耶律薩格之所以你來我往的說了這么久的廢話,是因為她在拖延時間,而耶律薩格也在拖延時間。只是她們想要等的結果不同。
耶律薩格仔細打量了任瑤期幾眼,也笑了起來,試探地問道:“少夫人這是在虛張聲勢么?薩格在王府住了這么久。王府里的布防卻是摸清楚了的。今日在外頭守衛的是副將周成,不過他現在還有沒有命在還難說,至于他手下的那些個侍衛這會兒怕是已經倒下去一片了?!?
任瑤期沒有搭理她。
耶律薩格卻是繼續道:“少夫人知道是誰做的么?”
耶律薩格的話才剛落音,外頭就響起了嘈雜聲,仿佛突然涌出了許多人往昭寧殿的方向來了。
任瑤期和耶律薩格都被外頭的聲響吸引了注意,直到一個張揚的男聲在外頭大聲道:“耶律公主?你在昭寧殿嗎?”
耶律薩格聞言臉上露出了一個大大的笑容,她頑皮地對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