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爺務必過去一趟。任家這一陣子一直都不太平,任益言也經常被自己的父親臨時叫過去交代事情,可是云文放在這里他又不好就這么離開,讓任瑤期一個女子去招呼。
云文放卻是道:“大公子有事就先去吧,任家我住了一陣子,熟的很,何況還有任五小姐在這里。”
任益言看了看任瑤期,只能道:“那我去去就回。”
任瑤期也不想讓任益言為難,點了點頭。
任益言離開之后卻還是有些不放心,暗自吩咐自己的隨從去清風院將任益均找來陪云文放。
等任益言離開之后,云文放的視線就一直停在任瑤期身上。
任瑤期見他不說話,便開口道:“云二公子今日只是來探病的?”
云文放聞言卻是笑了,他走近了些,在離著任瑤期兩步遠的位置停了下來,這個距離不遠不近,既沒有遠到云文放看不清楚任瑤期的細微表情,也沒有近到任瑤期逃開。
“聽說任家遇上了大麻煩,我想幫忙。”云文放看著任瑤期認真說道。
任瑤期皺了皺眉:“什么意思?”
云文放見任瑤期似是有不悅的樣子,連忙解釋道:“你別誤會,我這次是真的想要幫你。”
任瑤期聞言不由得扯了扯嘴角,淡聲道:“幫我?云二公子,你知道我想要什么嗎?”
云文放臉上原本帶著的笑容消失了一些,他仔細打量著任瑤期的神色,皺眉道:“難道你不想讓任家擺脫困境?”
任瑤期對上云文放的視線,認真道:“如果我說不想呢?”
云文放有些錯愕。他不了解任瑤期,更加不知道任瑤期曾經經歷過什么,他只是覺得,任何一個女子都不希望自己的娘家失勢,所以才會對任瑤期說他愿意幫助任家。
可是看到任瑤期眼中的認真,云文放卻又感覺到任瑤期并沒有騙她,他不由得有些迷惘:“可是,為什么?”
任瑤期冷淡道:“不為什么,我只希望任家的事情你不要插手。而且云家雖然勢大,與任家卻是素無往來,這個大人情任家承受不起!”
云文放覺得自己一番好心而來,卻是遭遇了任瑤期的冷臉,心里也有了些氣,他這一輩子除了在任瑤期面前,從來就沒有這么對人低聲下氣過。
“有什么承受不起的!你要你同意進云家的門,任家的事情就是云家的事情!”云文放好脾氣快用完了,有些不耐地道。
云文放說完之后對上任瑤期冷然中帶著諷刺的臉色,突然又有些后悔,他來之前明明是打算與任瑤期好好談的,也沒有想過要用這件事情來威脅她。
他想只要她肯應了自己,他以后一定什么事情都依著她,也愿意花心思哄著她讓著她。可是不知道為什么,每次看到任瑤期淡漠冷靜的樣子,他又忍不住心里的煩躁。
云文放覺得自己已經成熟了不少,可是在面對任瑤期的時候,他總是會退化成為那個暴躁易怒的少年。
云文放呼出了一口氣,努力將自己心里的火氣壓下來:“任瑤期,我不是來與你吵架的。”
任瑤期也有些疲憊,對于陰謀陽謀她能想辦法化解,可是對著云文放她卻有些無力。好話壞話都說盡了,云文放還是不肯放棄。
任瑤期嘆了一口氣,聲音也平緩了一些,她直言道:“云二公子,我記得我并沒有招惹過你,不知道到底是什么地方做得不好讓你誤會了。你為何會……”
任瑤期的話沒有說完,云文放卻是能聽明白,任瑤期不就是問他怎么看上她的么?
云文放沉默了許久,就在任瑤期以為他說不出什么來的時候,云文放卻是抬頭看著任瑤期道:“我從小到大都在做一個夢,夢里都是你。”
云文放的回答讓任瑤期愣了愣,她實在沒有料到竟然會是這個答案,難怪云文放當初會問她為什么不記得他了。
云文放見任瑤期皺著眉頭不說話,以為她是不信,不由得扯了扯嘴角:“我并沒有騙你,在夢境中,你總是看著我哭,你對我不停地說著什么,只是我聽不見。我第一次來任家的那一回,在回廊你,對你來說是我們第一次見面,對我來說卻并不是。我以為既然我能夢見你,你肯定也是能夢到我的,可是你對我并沒有印象。”云文放說到這里的時候有些黯然。
任瑤期卻是想,她并非是對他沒有印象,她對他的印象深刻得很。可是她要如何對云文放解釋他們之間并不是他以為的良緣,而是一段孽緣?
“云二公子,那只是一段夢境,你并不能依次就誤認為你對我有什么不一樣的感情。”
云文放固執地搖頭,定定地看著任瑤期道:“不,或許一開始我對你只是好奇,可是現在我可以確定自己的心意。任瑤期,你就不能應了我嗎?我,我以后會真心對你好的。”
云文放鼓起了自己全部的勇氣來告白,他覺得自己的心跳得很快,如擂鼓咚咚。他緊緊地盯著任瑤期的表情,仿佛她說出一句話就可以定他的生死。
可是任瑤期最后還是搖了搖頭,雖然她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