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在任老太太面前提起此事。
現(xiàn)在任瑤英身邊少了一個大丫鬟,自然要將原先身邊的二等丫鬟提一個上去,再添一個三等丫鬟進(jìn)來。
若是按以前的規(guī)矩,方姨娘的面子大,她們母女的丫鬟婆子都是她們按照自己的意思挑的,誰也不會刻意去駁了她們的面子。
不過這一次。任瑤華一早就讓周嬤嬤將任瑤英的丫鬟人選給定好了,直接送到了任瑤英面前。其實方姨娘母女也是三房的人,她們的人手安排都由著正房太太那邊做主也無可厚非,可是任瑤英卻是怎么也咽不下這口氣,若不是方姨娘做主替任瑤英把丫鬟給收下了。任瑤英非得讓人把那丫鬟給趕出院子去。
可是雖然有方姨娘的彈壓,任瑤英還是氣得一晚上都沒有睡好。到了第二日那新來的丫鬟到任瑤英面前伺候了之后就被任瑤英新提上去的大丫鬟萍兒給告到了內(nèi)院管事那里,說那新來的三等丫鬟手腳不干凈偷了九小姐的一支金發(fā)簪。還有一個丫鬟看到她偷偷動過九小姐的梳妝匣子。
新來的丫鬟嚇得哭天搶地,賭咒發(fā)誓說自己沒有偷東西,也不知道小姐的發(fā)簪怎么會出現(xiàn)在她的包袱里。可是證據(jù)確鑿容不得那新來的丫鬟抵賴。
內(nèi)院管事對于這種事情也沒少見,正要按規(guī)矩將那丫鬟打了板子賣出去,不想?yún)s正好遇見了三小姐任瑤華。
任瑤華看了那丫鬟幾眼,輕描淡寫地求情道:“不過是根簪子就喊打喊殺的,讓外人知道了還以為我們?nèi)渭业娜硕际切┭燮ぷ訙\的。且我瞧著這丫鬟是個忠厚老實的,可能是得罪了什么人被設(shè)計了。這樣吧。把她發(fā)還到莊子上就行了,就當(dāng)是積點恩德了。”
如今任瑤華在老太太面前越加有臉面了,加上她的性情。任家很少有丫鬟婆子敢得罪她的,就連內(nèi)院管事聽了任瑤華的話也只能賠笑說要先去請示一下大太太。
大太太現(xiàn)在正忙著為任瑤音準(zhǔn)備行李,哪里有空管任瑤華和任瑤英之間的恩恩怨怨。聽了內(nèi)院管事的話想也沒想就應(yīng)了。
于是任瑤華很順利的把那小丫鬟給救了下來。
任瑤英知道之后更加氣恨,跑方姨娘面前道:“娘!以后這個家還有我們的容身之處嗎!我的丫鬟她想處置就處置,我自己要打發(fā)自己的丫鬟倒是不行了?”
方姨娘正坐在書房里的書案后提筆寫字,任瑤英氣急敗壞的聲音沒有影響到她分毫,直到她寫完之后放下了筆后才抬頭看向任瑤英,淡聲道:“我不是說了讓你先不要動那個丫鬟嗎?”
任瑤英有些不服氣:“難道讓我忍受她在我身邊安插眼睛和耳朵?”
方姨娘皺了皺眉,卻是耐性道:“人到了我們身邊,她未必能使喚的動。英兒,你性子太浮躁了。”
任瑤英有些委屈:“娘,以前我們在家也不用如此看她的臉色的,她現(xiàn)在真的是越來越不將我們當(dāng)一回事了!是不是因為舅舅不能來燕北的緣故?還有就是因為祖母要讓她嫁到丘家,聽說丘家以后是要傳到丘家表哥手上的,到時候她就是丘氏一族的族長夫人。現(xiàn)在家中的丫鬟婆子們沒有不討好她的。”
方姨娘嘆了一口氣,從書案后起身,緩步走到任瑤英面前,摸了摸她的臉頰柔聲道:“既然你知道原因,為何不能忍一時之氣?姨娘以前就教過你,不要與勢頭比你強的人硬碰硬。”
任瑤英咬了咬唇,將手貼在了方姨娘撫在她臉上的手上:“娘,我就是咽不下這口氣!她現(xiàn)在就這樣對我們了,等她真的嫁到丘家,祖父祖母一定更加重視她,我們哪里還有好日子過?祖母偏心她,父親他眼里只有任瑤期一個女兒……娘,能不能不讓她嫁到丘家去?只要讓她晚幾年出嫁……到時候舅舅說不定也來了燕北,我們的日子或許就好過多了……”
方姨娘將任瑤英抱到懷里輕輕拍著她的背,久久沒有說話,她的視線停在了投射在窗欞上母女兩的倒影上,似乎在出神。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方姨娘溫柔的聲音才在書房中響起:“你是我的女兒,我會盡我所能給你最好的,你一定會比她們都過得如意。”
任瑤期在得知了任瑤華和任瑤英的沖突之后問她道:“三姐,你這次是故意招惹任瑤英的?”
任瑤英的性子或許沒有任瑤華傲氣,但是可能因為她是庶出的原因,她最受不了兩位嫡姐比她強,這次千金宴上任瑤期大出風(fēng)頭,她下了大功夫卻是沒有引起半點注意,還賠了一個丫鬟,已經(jīng)讓她大受刺激了,偏偏回來之后又遇上了任瑤華議親的事情。
任瑤華在這個時候借著挑丫鬟的事情羞辱她,任瑤英一定忍不下這口氣。
任瑤華嘲諷地一笑:“他們不是都覺得我性子沖動不給人留情面嗎?我就仗著得勢欺負(fù)她們一兩次又有何妨?不能總是我被他們算計吧?”
任瑤期嘆氣:“三姐,你在這個時候惹上她們,不是逼著她們?nèi)テ茐娜渭液颓鸺业穆?lián)姻么?方姨娘的手段我們都清楚,萬一她耍陰招怎么辦?”
任瑤華卻是冷哼一聲道:“丘家也未必想結(jié)這門親,我又何必送上門去讓人輕賤?破壞了更好!就讓我們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