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靖西淡定地端起了自己面前的酒杯抿了一口,正要說話。
蕭靖琳卻是靜靜地一笑,然后很高興地吩咐同賀道:“讓人再去拿一壺桂花釀來,沒瞧見你們公子的酒杯早已經(jīng)空了么?”
蕭靖西垂眼看了看手中之前就已經(jīng)滴酒不剩的酒杯:“…”
蕭靖琳欣賞夠了蕭靖西難得窘迫的模樣,才道:“蕭靖西,你有沒有發(fā)現(xiàn)你因?yàn)槟骋粋€人而失態(tài)的次數(shù)越來越多了?”
蕭靖西緩緩平復(fù)了自己耳根處的臊熱,說話的聲音依舊是他慣有的淡然:“是又如何?我從來不用別人來提醒我自己的狀況。”
蕭靖琳接過同賀送上來的酒壺,給自己斟滿了一杯,然后道:“我?guī)煾刚f,他當(dāng)年知道自己喜歡上我?guī)熌钢缶烷_始攢聘禮,花了五年的時(shí)間盡了自己所有的努力才湊齊了師母想要的那幾樣世間極其罕見的珍寶,在那之前我?guī)煾敢回毴缦矗菐讟雍币姷恼鋵氈皇撬谝淮我姷轿規(guī)熌傅臅r(shí)候聽到她所唱的一首歌中提到過,歌詞大意是她等著意中人拿著那幾樣?xùn)|西去見她,然后她就會帶著自己的嫁妝跟他走。我?guī)熌甘嵌×阕迦耍鞘赘璧母柙~我?guī)煾嘎牭弥皇且恢虢猓撬?dāng)真了。所以當(dāng)五年之后他拿著那些寶物去見我?guī)熌傅臅r(shí)候我?guī)熌副粐樍艘惶€叫來自己的四個哥哥把我?guī)煾附o揍了一頓。”
蕭靖西認(rèn)真聽著,不由得莞爾。
蕭靖琳抿了一口杯中的酒道:“很多人自以為自己為自己所鐘意之人付出了許多,其實(shí)那許多也不過是他所擁有的東西中極少的一部分罷了,再多的話是不肯給的。而我?guī)煾笓碛械碾m然不多,但是他是傾盡自己所有。區(qū)別就在于,那些自以為自己付出許多的人,在遇到非作不可的選擇的時(shí)候會衡量會取舍,但是我?guī)煾高@種人就不會。”
蕭靖西有些驚訝蕭靖琳竟然會說出這么一番話來。
他并不是覺得蕭靖琳身為女子,開口閉口談私情不妥當(dāng),蕭靖琳自幼長在邊關(guān),跟的又是她師父那種隨性之人,她對待親近信任之人向來是有什么說什么,也有蕭靖琳今日多喝了幾杯的緣故。
他只是不知道蕭靖琳會認(rèn)真去思考這類事情。
原來蕭靖琳并不是不明白云文廷的心思,她甚至還認(rèn)真仔細(xì)的琢磨過,只可惜云大公子的感情可能被蕭靖琳歸類到“在遇到非作不可的選擇的時(shí)候會衡量會取舍”的那一類中去了。
蕭靖琳突然沖著同賀不滿道:“這不是桃花釀!”
同賀好聲好氣地道:“郡主,您已經(jīng)喝完了一壺桂花釀了,這是小人找來的果酒,您嘗嘗看,也很好喝的。”
蕭靖琳看著手中的酒杯嘟囔道:“哪里是什么酒?明明是糖水!你跟你家主子一樣狡詐!”
同賀欲哭無淚。
蕭靖西看著蕭靖琳的模樣卻是知道,她喝醉了。
那壺桃花釀,后勁果然很足。
蕭靖西很無奈。
第244章 再沖動一回
好在喝醉了的蕭靖琳也只是比平常的時(shí)候話稍微多那么一些,外表上看起來并沒有什么異樣。不然蕭靖西可能要煩惱怎么把她帶回去了。
但是話稍微多了那么一些的蕭靖琳也依舊讓蕭靖西頭疼。
比如說在蕭靖西要帶她離開的時(shí)候,她固執(zhí)地盯著蕭靖西的眼睛道:“二哥,你不會讓我失望吧?”
蕭靖西示意紅纓扶蕭靖琳下樓,答非所問道:“走吧,裝一匣子蕓豆卷回去給你當(dāng)點(diǎn)心?”
蕭靖琳揮開紅纓的手,自己穩(wěn)穩(wěn)地站了起來,一邊腳步無異地往外走,一邊面無表情地對蕭靖西道:“要兩匣子蕓豆卷,還要一匣子鳳梨酥,十壇桃花釀。”
蕭靖西笑了笑,吩咐同賀:“讓他們裝兩匣子蕓豆卷,一匣子鳳梨酥。”
蕭靖琳不滿地回頭補(bǔ)充:“還有桃花釀!”
蕭靖西沒有理她。
蕭靖琳一邊走一邊一本正經(jīng)地討價(jià)還價(jià):“九壇?”
……
蕭靖西看著蕭靖琳上了馬車,蕭靖琳還是不依不饒地隔著車簾子道:“兩壇!”
蕭靖西無奈地笑了笑,卻是道:“不讓你失望不能包括慣著你喝酒。”
蕭靖琳在車?yán)锊恢暳恕?
云陽城發(fā)生的事情任瑤期還并不知情,任家也不怎么太平。
首先是任瑤華與方姨娘母女又掐了起來。
事情的起因還是因?yàn)樯弦淮卧谇Ы鹧缟弦驗(yàn)闈娏巳维幤谝簧砭扑蝗维幦A發(fā)賣了出去的丫鬟椿兒。
椿兒被任瑤華送回白鶴鎮(zhèn),又被周嬤嬤打了板子賣了出去。按理來說是任瑤華做得過分了,畢竟椿兒是她妹妹的丫鬟不是她的,輪不到她發(fā)落,且當(dāng)時(shí)在云陽城里的還有一個能做主的長輩大太太。
不過因?yàn)槿维幤谠谇Ы鹧缟辖o任家大大長了一回臉,任瑤華的表現(xiàn)也算是可圈可點(diǎn),任老爺子也任老太太又想在這個時(shí)候讓任瑤華定親,所以這件事情也就睜一只眼閉一只眼的過去了。至于大太太,因?yàn)槿维幰羲阌?jì)任瑤期和任瑤華的緣故。她回來以后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