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shí)在云文放離開之后,蕭靖西的屬下進(jìn)去西廂看了一眼。
不過他們所接到的命令只是盯著云文放和吳依玉,并且在任五小姐遇到危險(xiǎn)的時候現(xiàn)身相救,其余的人并不在他們的職責(zé)范圍之內(nèi)。
所以他們當(dāng)中跟著云文放的人繼續(xù)跟著從院墻翻了出去的云文放,跟著吳依玉的人則想辦法將那邊的情形報(bào)了回來給蕭靖西。
蕭靖西想了想,還是沒有將姜沅娘和吳依玉的具體情形說出來。
事已至此,任瑤期還是不要參與到這件事里的好,何況本來就與她沒有什么關(guān)系。
“姜小姐的丫鬟已經(jīng)請了云家大小姐過去,你們現(xiàn)在還是不要去的好。”
這種事情蕭靖西身為男子也不好插手,只分別派了人去云老太太和王妃那里。
王妃接到消息之后,只派了辛嬤嬤去找云老太太,她自己并沒有出面,也沒有表現(xiàn)出對此事知情的樣子。王妃已經(jīng)可以預(yù)見,若是讓她出面處理此事,無論結(jié)果如何,老王妃和蕭微都會給她記上一筆。
而姜沅娘的丫鬟與云秋晨正好在半路上碰到了,所以云秋晨應(yīng)該是最早到的。
任瑤期聞言不由得若有所思,心里隱隱有了些猜測。
對于云文放的惡劣性情,沒有人會比她更有言權(quán)了,畢竟她上一世就是栽在他手里的。
第222章 打得好算盤
蕭靖琳道:“另外盯著任瑤音的人呢?任瑤音與吳依玉見了一面被威脅了一番就回去了?”
蕭靖西看向任瑤期:“她沒有派人來帶你去秋鴻院?”
蕭靖西想到吳依玉的打算,微微皺了皺眉,心里有些不舒服。對于云文放做出來的事情,他并不是沒有機(jī)會制止,但是他卻什么也沒有做。
任瑤期苦笑著搖了搖頭:“她沒有親自派人來,剛剛是我三姐的丫鬟過來請我梧桐苑。”梧桐苑是任家人住的院子。
蕭靖琳皺眉道:“她倒是心思縝密,讓你親姐姐來請你,你必不會防備。西園那邊院落非常多,你又沒有去過梧桐苑,只要吳依玉讓人在路上等著你,故意引著你走錯路去秋鴻院,她就能對吳依玉交差,最后自己也撇干凈自己了。還好你早有防備,不然怕是會中計(jì)。”
蕭靖琳突然有些為任瑤期難過,誰又愿意對自己的血脈親人防備至此?可是任瑤期若不是這么步步為營,她恐怕早就被啃得連骨頭也不剩下了。
任瑤期看到蕭靖琳臉上的神色,自然知道她在想什么,反而對她安撫地笑了笑。
“就是姜小姐無辜,受了無妄之災(zāi)。”任瑤期想著,只希望云家能把這件事處理好,至少不要牽連姜沅娘太深。
她正想再問一問蕭靖西,抬眼看過去的時候卻現(xiàn)蕭靖西正看著他,漆黑如墨的眸子專注而溫柔,任瑤期不由得有些愣怔。她想,這世上能被蕭靖西這樣看著而不臉紅心跳的女子大概還沒有吧?至少連經(jīng)歷了兩世的她,也會有那么一瞬間被迷惑。
蕭靖琳看了看蕭靖西又看了看任瑤期,正糾結(jié)著自己要不要咳嗽一聲打破這莫名其表的氣氛,卻有人或者說有東西比她先一步覺悟。
傻妞:“嗷嗚——”
蕭靖西若無其事地收回了視線,微笑著看向紅纓手中抱著的傻妞,緩緩走過去幾步。去摸傻妞的頭:“這世上并沒有那么多的無辜之人,你不用想太多了。很多事情從她們自己做出某種決定那一刻起就注定結(jié)果,你的決定左右不了任何人的結(jié)局。這些事情與你其實(shí)沒有什么關(guān)系。”
任瑤期一愣,蕭靖西這話像是別有含義?不過蕭靖西卻并不想再多言的樣子,任瑤期便沒有再問,不過她心里卻好受了一些。
這么想來。任瑤期覺得自己關(guān)心姜沅娘也不過是偽善罷了,怕她是因?yàn)樽约旱脑蚨坏溂啊J捑肝鞯脑拝s是她們“自作孽,不可活”的意思,將她給摘干凈了。
蕭靖琳道:“既然沒有我們什么事情,那我們這便回去。隨他們怎么鬧吧。”蕭靖琳雖然不喜歡吳依玉,不過也沒有半點(diǎn)想要去看熱鬧的意思。吳依玉算計(jì)她的事情,她會以自己的方式找回來。幸災(zāi)樂禍落井下石的事情她是不做的。
蕭靖西卻是問任瑤期道:“你不想看看她接下來的打算?”
蕭靖西既然說了吳依玉和云文放的事情與她沒有關(guān)系,那么他口中的她自然指的是任瑤音。相比較于云文放和吳依玉,任瑤音才是那個危險(xiǎn)之人。
云文放和吳依玉那邊他可以幫忙處理,且經(jīng)過今日的事情那兩人也蹦跶不了太久了。任瑤音說起來卻沒有真正的做過什么,而且她與任瑤期同在一個屋檐下,簡直防不勝防。讓她從暗處走到明處才好。
蕭靖琳皺了皺眉:“怎么看?讓瑤期按照她說的過去?”
蕭靖西微笑道:“那倒不必,只是我想以她的謹(jǐn)慎必定不會親自出面,這里是燕北王府的別莊。要讓她相信任五小姐已經(jīng)按照她的意愿去赴約了并不難。”
蕭靖琳恍然,然后嫌棄地看了蕭靖西一眼:“其實(shí)有你在也有一個好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