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需要的。自始自終都只是柳家承認雷太夫人的身份而已。
很顯然,現在目的達到了。
這時候,雷府外頭又是一陣喧嘩,眾人看去便看到一隊官差走了進來。
眾人這才明白,原來柳家說的報官不是隨便說說的。
而雷霆看到官差的時候,卻是一臉平靜。
誰了沒有注意。西南邊的角落里有一個隨從打扮的年輕男子看到這里微微勾了勾嘴角,然后就轉身往外走,似是對接下來發生的事情不感興趣了。
不過他走了幾步剛離開了人群后卻是愣了愣。因為他看到了一個一閃而逝的熟悉的高大身影。
年輕男子不過是頓了頓,便又繼續往外走。他自然是猜到了那人是奉了誰的命令過來探聽消息的,不過很顯然,這里發生的事情似乎很合主子們的心意。
而任瑤期這一個中午過得也不怎么太平。
她和容氏等了許久,也不見李乾和李天佑兩人回來吃飯。容氏派出去的人也沒有消息傳回來。
最后在容氏決定不等了的時候,倚紅終于進來稟報說兩人回來了。
廢獻王李乾。依舊是任瑤期印象中的樣子。
這位爺身上穿著一件玉色繡仙鶴瑞草五蝠祥云紋的袍子,系著五色同心絳,腳上一雙海水紋四縫干黃靴,即便已經過了知天命之年,依舊是面容白皙少有皺紋。他身上有一種與生俱來的優雅閑散氣度,一般的世家出身的爺們身上都沒有的。和他的兒子一身皂色袍子的李天佑站在一起不像父子,倒像兄弟。
李乾看到任瑤期的時候很是愣了愣。
任瑤期起身上前給他行禮,喚了一聲外祖父。
李乾干巴巴的“啊”了一聲,眨了眨眼,見容氏看他,他臉上露出一個柔和地笑:“這是,瑤期來了?”
任瑤期松了一口氣,總算沒把她和姐姐搞混了。
“是,外祖父。”
李乾見這個外孫女今日似乎很乖巧,便多打量了幾眼,然后道:“嗯,賞!容氏,打賞那對翡翠佛珠蜜蠟隔珠手串。”
容氏有些無奈,正要說話,李天佑一邊接過倚紅遞上來的茶一邊疑惑道:“爹,那什么手串在很久以前不是被你換了一對紅點頦。”當時他也在場來著。
李乾也想了起來,然后指了指任瑤期道:“那就打賞那只和田靈芝花葉佩。”
容氏沒有接話,李天佑想了想又想插嘴,任瑤期已經搶先道:“謝外祖父賞。”
李乾很滿意地點了點頭,李天佑被倚紅拉去凈手了。
容氏嘆了一口氣,等那父子兩人凈了手,便吩咐開飯。
都是骨肉至親,容氏沒有另外安排席位,只拉了任瑤期和李乾父子同桌吃飯。
“讓廚房加個熘魚肚兒,五彩炒駝峰,鮮蘑菜心,我記得香兒小時候愛吃。”李乾看了一眼桌上的菜色,對容氏道。
任瑤期的母親閨名李元香,香兒是她的小名。
任瑤期忙笑道:“外祖父,今日桌上的菜都是孫女喜歡的,您不喜歡嗎?”
李乾又認真看了看:“唔,江米釀鴨,一品豆腐、 三仙丸子 、金菇掐菜,這幾樣尚可。既然你喜歡那就不換了,你娘今日也沒回來,那下次吧。”
于是,總算沒有再出什么狀況,一頓飯就這樣平平安安的吃完了。
用完了飯,任瑤期坐在容氏身邊,與李乾,李天佑一起坐在正房里喝茶。
李乾道:“容氏,等會兒記得交給秋生三千兩銀票。”
容氏端茶的手一頓,然后淡定又溫和地問道:“爺有什么需要添置的嗎?”
李天佑聞言,眉飛色舞地說了起來:“娘,我和爹看中了一只斗雞。那只雞威風得很,據說從未有過敗跡,被封為常勝將軍。我們好不容易才將價錢講到三千兩,說好了下午去買。”
容氏笑了笑:“哦,原來是想吃雞了。晚上我就讓廚房做,香酥雞還是用罐子煨湯?”
李天佑一愣,然后道:“娘,不是用來吃的雞,是用來”
容氏手中的茶碗不輕不重的往炕幾上一放,弄出地清脆聲響卻是讓李天佑下意識地頓住了話頭。
“哦?不是用來吃?那是用來在做什么的?”容氏的聲音依舊很溫和,還帶著些循循善誘的味道。
李天佑卻是咽了咽口水,說不出話來,只敢偷偷朝李乾使眼色。
容氏也順著李天佑的目光看向李乾。
“爺,雞不是用來吃的還能用來做什么?您與妾身說道說道?”容氏笑容柔和地道。
李乾看了看兒子,低頭喝了一口茶,然后道:“容氏”
“嗯?”
“用來吃的,煨湯吧,別忘了加些海參。”李乾淡定地接道。
李天佑目瞪口呆,眼睛差點擠得抽筋,不過他爹似乎沒有看到他,只低頭喝茶。
容氏笑了,溫聲道:“是的爺,妾身知道了。”
李天佑看了看他爹又看了看他娘,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