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只是需要稍微側身就能穩住的事。
但寧灣被男人強吻的后勁很大,再加上剛剛又跑得太急,現在他的腿軟的像根面條似的。
因此,只是這么輕輕地一撞。
寧灣整個人重心不穩,控制不住地快要跌下臺階,摔他一個狗吃屎。
還好寧灣身體反應過快,
他抓住了樓梯間里另一個活人的手臂,以他為支撐,穩住了身體。
寧灣覺得手中衣服面料的觸感有些熟悉,
他停滯了片刻,又不信邪地摸了摸。
居然和剛剛男人身上裝著的西裝質感一樣!
頭頂不靈敏的聲控燈彷佛這才聽到了聲響,
稀稀拉拉地開始履行自己的工作義務。
燈光打到了樓梯中兩人的身上,
另一個人身上筆挺的西裝映入寧灣的眼中。
見了鬼了!
難道那便、太有空間瞬移術,一轉眼就從六樓移到了一樓,來這里堵他了?
寧灣大驚失色,內心緊警鈴大作。
他立馬松開握住男人的笨手,轉頭一個撒腿就要往下跑去。
可憐的寧灣還是被扯了回來,而且是被一陣極大的手勁扯了回來。
“你哭了?”
昏暗的樓道響起了一道男聲,冷漠又帶點譏諷。
寧灣這才抬起頭,看清了逆著燈光,一張五官標志,面部留白恰到好處的臉。
那人瓷白的右邊側臉隱隱發光,微微半垂的眼皮遮住了大半極黑的眼珠子,另一半則凝著寧灣,清澈的半月狀下眼白中摻著絲紅色。
而另一側的左臉則隱在黑暗處,只能稍微看到些面部輪廓的陰影。
這是于奈然,穿著深藍西裝,身姿挺拔的于奈然。
“松手。”
寧灣心里有些發毛,沒有回答他提出的問題,只是皺了皺眉,裝出一副強硬的模樣,冷著臉看向于奈然。
“你有什么好哭的。勾引的男人太多,被艸、、哭了嗎,嗯?”
于奈然篤定地自問自答,冷淡的薄唇上下一碰,一字一字地組成侮辱人的惡毒話語。
“嘴臭就去看看醫生,別在我面前亂吠。”
寧灣胸膛被氣得微微起伏,而后猛然一把推開面前的男人。
他明白他和于奈然可能天生不對付,但怎么都沒想到最近于奈然一次比一次更惡劣,這說的都是什么話,莫不是被什么鬼上了身。
“惱羞成怒了。果然,被我說中了吧。”
于奈然被寧灣一推,有些踉蹌地往后退了一退,剛剛沒被燈光照到的左臉蕩著白光,明晃晃地展現在寧灣面前。
于奈然的左臉依舊英俊,甚至白膩地可以發光。但和對稱的右臉相比,卻有些微微發腫。
而且更為不同的是,左邊臉頰上側還有一道淡淡的紅印。
那紅印的范圍極廣,從左眼狹長的眼尾處延續到弧度向下的嘴角,其中顴骨上的紅印尤其顯眼,就像是被人狠狠地扇了一巴掌一樣。
寧灣心下大驚,剛剛被于奈然抓住的左上臂開始微微發麻。
于奈然是那個便、太嗎?
頂著這么明顯的巴掌印,他難道以為自己發現不出來嗎?
明明前腳剛剛老婆老婆的喊著親完他,后腳又裝作什么都沒發生的樣子,態度惡劣地諷刺他。
便、太這么大膽的嗎?
寧灣強裝鎮定,慢慢往后退去,視線也從于奈然的臉上下移,移到了脖頸處。
沒有,那里沒有領帶。
只有從敞開的領口處露出的半截鎖骨。
寧灣頭皮發麻,看著逆著光,黑黝黝的眼珠直盯著他的于奈然。
他有些無法接受這個結果,比之陳最而言更加無法接受。
怎么會有人明面上看不上他,暗地里卻不懷好意地窺伺著他的肉、體。
實在是太惡劣了,就像是那有著姣好面孔的惡魔,肆意玩弄人心。
寧灣心中大駭,趁著聲控燈暗下的瞬間,他連忙扶著樓梯的扶手,打算沖出去。
“跑什么?剛剛你盯著我的臉看了很久,不是想勾引我嗎?”
于奈然抓住了要逃跑的寧灣,將他按在墻上,右手鉗制住寧灣的下巴,強制他抬起頭來,將整張臉暴露在燈光下面。
“剛剛你在公司里和別人偷、情吧?是不是很刺激。”
于奈然眼睛向下,輕瞥寧灣明顯紅腫的嘴唇。
“偷你爹、逼、的情。”
寧灣緊咬牙關,強裝出硬氣,努力不讓于奈然看出他身體在發抖。
“那你的嘴怎么這么紅,這么腫?他很愛玩、你這里吧,好像都有點破皮了。”
于奈然嘴角惡劣地勾起,伸出食指想要碰一碰寧灣微微顫抖,泛著水光的可憐唇珠。
不就是你!
寧灣一個側頭,馬上躲開。
心里壓著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