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婉棠腹誹,這個薛景睿已經不是當初的薛景睿了。
一開始,林婉棠照顧薛景睿,薛景睿總是不習慣,寧可使喚粗手笨腳的泰來跟福海。
如今,薛景睿似乎體會到了,還是林婉棠照顧他更周到熨帖。林婉棠有事離開一會兒,薛景睿就遣人來找林婉棠。
使喚人就使喚人吧,偏偏薛景睿還不肯給人個好臉色。
林婉棠站在薛景睿身前,將腰帶繞過他的身體。
林婉棠嬌小,胳膊就顯得短了一些。她與薛景睿的身子貼得很近,只是,她在專心給薛景睿搭腰間的玉帶勾,不曾留意。
薛景睿低頭,看到林婉棠柔嫩白皙的脖頸,從衣衫的縫隙,薛景睿還看到了脖頸之下的美背一片。
薛景睿突然覺得有些渴,他咽了咽口水,喉結滾動。
林婉棠整理起腰帶來,她柔若無骨的小手撫過薛景睿的腰身,若有若無的觸感使得薛景睿的腰酥酥麻麻的。
林婉棠俯身,理了理衣袍的下擺。
林婉棠穿的衣裳修身,她彎下腰時,纖腰顯得盈盈不堪一握。
薛景睿悄悄比了比,那細腰比他的巴掌寬不了多少。
林婉棠站起身,后退兩步,上下打量著薛景睿,總覺得似乎缺了什么。她突然拍了拍腦門,從旁邊拿起玉佩,掛在薛景睿的腰間。
薛景睿又望向了林婉棠的腰,腰底下的臀部微微翹起,形成美麗流暢的曲線。
薛景睿移開了目光,隔著窗子望向滿院蔥翠,疑惑地想,莫非人到了年紀,就真會不由自主地想男女這點兒事兒?
以往,在軍中,他沒少聽他們講葷話。成過親沾過葷腥的軍卒,說那事極好極舒服,薛景睿總不以為然。
如今,他怎么也思春起來了?
薛景睿強迫自己想些旁的事,他六神歸位,看見林婉棠笑盈盈地站在他面前,說:“好了,就這樣吧,賣相不錯。”
薛景睿:“……”
薛景睿不理林婉棠,徑直出了屋子,朝外院走去。
到了外院,院里只有一輛馬車。
林婉棠帶著珍珠上了馬車,薛景睿抿了抿薄唇,由泰來扶著也上了車。
林婉棠探頭對車夫說:“先去林府?!?
然后,林婉棠扭頭看向薛景睿:“先送過我,你再忙你自己的事情去?!?
薛景??聪虼巴?,不理林婉棠,林婉棠就只當他答應了。
很快,到了林府,林婉棠下了馬車,一回頭,瞅見薛景睿也下了車。
門口迎客的小廝興奮地朝里喊了起來:“哎呦,大姑奶奶帶著大姑爺來了!”
眾人朝薛景??催^來,薛景睿松開林婉棠,拿起了拐杖,朝門口走去。
林云鶴正在外院招呼客人,見狀趕緊迎上來:“妹夫,妹妹,你們來了。妹夫,你的傷好些了沒有?”
薛景睿點頭:“好多了……”
薛景睿久不在京中露面,又輕易不肯見客,許多客人見了薛景睿,都圍過來說話。
薛景睿瞅見這些臭男人看向林婉棠的目光,心里不痛快,就淡淡地敷衍那些人,讓林婉棠先行進府。
林婉棠如遇大赦,她去與今日的新嫁娘林婉梅說了會兒話。
之后,她剛躲進自己的夏荷院喝了幾口茶,溫氏就找了過來。
溫氏揉了揉林婉棠的臉,說:“氣色不錯?!?
林婉棠躺在美人榻上撒嬌:“母親,伺候男人可累死了,女兒的腰疼得厲害!”照顧傷員,能不累嗎?
溫氏憐惜地給林婉棠揉著腰,低聲說:“那是當然,男人剛開葷的時候都是這樣如狼似虎。更何況,薛景睿還是個武夫,想來也不懂什么叫憐香惜玉,手底下沒個輕重。”
林婉棠懵了,這真是你說前門樓子,她說胯骨軸子。
林婉棠羞得把臉埋到枕頭里頭,嬌嗔道:“母親!您說的這都是什么虎狼之詞?。?!”
溫氏拍了拍大腿:“這有什么好害羞的?!女人不都得過這一關嗎?我跟你說,你們也不能太縱著玩樂,他身子畢竟還有傷,你得勸他節制一些。要不然你也受不了,不是嗎?”
林婉棠捶著枕頭,害羞地喊:“母親!我們還沒圓房呢!”
這回輪到溫氏發懵了。
過了片刻,溫氏才說:“怎么回事?是他身子有毛病,還是他心里頭有別人?是不是那個什么南宮……哦,對,南宮曼!是不是她?!”
林婉棠抬頭說:“那倒不是,薛景睿壓根不喜歡南宮曼,薛景睿都跟南宮曼說清楚了,我就在旁邊聽著呢?!?
溫氏嘆了口氣:“那就是身子的問題了。竟然連一會兒都不行嗎?難道壓根硬……”
第34章 您就要了我吧
林婉棠見溫氏越說越離譜,忙打斷她的話:“母親!”
溫氏摟著林婉棠,心疼地說:“我家閨女命怎么這么苦?明明長的如花似玉,先前薛景睿沒有回來也就罷了,怎么他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