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承宗瞪了楊氏一眼:“快讓人將瑾蘭院下人們的衣裳做了!”
楊氏忙應(yīng)承下來。
林婉棠笑道:“不必了,我們已經(jīng)在庫房自取了一些布料。”
楊氏已經(jīng)知曉,哪里是一些啊,是許多!她撫摸著胸口,心想,這又是一大筆損失啊!
正在此時(shí),有人通傳,曹眾公公親自來傳圣旨了。
眾人都到二門處,擺起香案接旨。
皇上贊賞了薛景睿的功勞,封薛景睿為正三品的昭勇將軍,并賞黃金千兩,另有其他珍寶無數(shù)。
薛景睿領(lǐng)旨謝恩,命人將賞賜全都帶回了瑾蘭院,林婉棠開了兩間屋子當(dāng)庫房使用。
回到萱草院,楊氏就吐了血。
薛景和則跳著腳罵道:“黃金千兩啊!千兩!如今都和咱們沒關(guān)系了,瑾蘭院堂而皇之全都吞了!都是鄭氏那個(gè)蠢貨給了他們借口!”
薛承宗聽了,太陽穴突突地跳,罵道:“閉嘴吧,一個(gè)個(gè)能不能省點(diǎn)兒心?!因?yàn)槟銈儌禾t(yī),皇上震怒,昨日還當(dāng)面訓(xùn)斥了我,讓我整肅家風(fēng),務(wù)必要使家人和睦!皇上指名賞給大郎的,你們讓我這個(gè)當(dāng)?shù)脑趺崔k?去明搶嗎?!”
薛景和懊喪地垂下了頭。
薛承宗突然想起薛汝成,問:“汝成怎么樣了?”
薛景和頹喪地癱在椅子上:“還是不肯開口說話。”
薛承宗嘆了口氣,半晌說道:“讓人去將柳春娘接過來吧。”
鄭玉蓮手上裹著棉布,聞言跳腳說:“若把柳春娘接過來,我就去死!”
薛景和冷笑道:“你去死啊,快去!我若攔著你,我不姓薛!”
鄭玉蓮作勢去撞柱子,驀然發(fā)現(xiàn),屋里所有人都冷冷地看著她,沒有一個(gè)人有阻攔的意思。
鄭玉蓮心里害怕,難道薛家人連她肚子里的孩子都不在乎了嗎?
她不敢冒險(xiǎn)去撞,只得一屁股坐在地上,哭鬧著撒潑起來。
薛承宗鄙夷地瞅了鄭玉蓮一眼,說:“你鬧也沒用,這件事就這么定了。等你手上的傷好一些,就趕緊去祠堂。對了,楊氏,你尋摸尋摸,不行再給景和尋一個(gè)知書達(dá)理的貴妾。”
鄭玉蓮氣得愣在了當(dāng)場。
薛承宗又說:“楊氏,你若身子不行,就讓林氏管家。鄭氏是你的親兒媳不假,你看看她是能管家的料嗎?!”
楊氏強(qiáng)撐著一口氣,說:“我誰都不用,我自己管!算我欠你們侯府的!”
薛承宗看看這一個(gè)個(gè)不爭氣的模樣,五內(nèi)郁結(jié),生氣地拂袖而去。
薛景和愣了一會兒,突然開心地一躍而起:“母親,兒子親自去接柳春娘!”
說完,薛景和像一溜煙一般跑了出去。
鄭玉蓮掩面嗚嗚嗚地哭了起來。
晚飯時(shí),林婉棠去給楊氏請安,看到了柳春娘。
柳春娘站在楊氏身側(cè),低眉順眼,面上帶著恭謹(jǐn)?shù)男Γl能想到,這樣姣好的皮囊之下,隱藏著蛇蝎心腸!
楊氏氣色好了一些,對林婉棠笑道:“果然是母子連心。汝成見了春娘,愣了一會兒,突然小嘴一癟,一頭扎進(jìn)了春娘懷里,嗚嗚嗚地哭了起來。小小的人兒,哭得我都心酸。”
楊氏說著,拿帕子按了按眼角。
林婉棠溫婉地笑著:“汝成能哭出來,發(fā)泄了情緒,這是好事。他可曾開口說話?”
楊氏點(diǎn)頭:“開口了,開口了!這下我的心可放到肚子里了。”
林婉棠撫著心口,似乎松了一口氣:“那就好,之前汝成滿臉滿頭是血,可把兒媳嚇壞了,兒媳這個(gè)當(dāng)伯母的,都心疼得睡都睡不安穩(wěn)呢。”
林婉棠偷眼看著,柳春娘的手緊緊攥了起來。
第33章 伺候男人累死了
林婉棠看向柳春娘:“春娘,弟妹懷著嫡子,心緒不穩(wěn),難免脾氣大些。你為著二弟,為著汝成,千萬不要與弟妹鬧出什么不愉快,畢竟你們的身份有別,你得多忍讓些。”
柳春娘的眸光更深沉了幾分,她含笑行禮:“多謝大少奶奶提醒,妾不敢不敬主母,一定好好服侍二少奶奶。”
林婉棠笑著點(diǎn)了點(diǎn)頭,又對楊氏說:“明日我娘家二妹妹出閣,我要回林府一趟。”
楊氏笑道:“這是喜事,你回去吧。”
明面上,楊氏畢竟是林婉棠的婆母,林婉棠回娘家,要與楊氏說一聲。林婉棠不愿失了禮數(shù)被人指責(zé),面上總是大體過得去。
第二天,林婉棠梳洗打扮停當(dāng),命人將賀禮裝上馬車,就準(zhǔn)備出門。
薛景睿喚道:“林氏!過來!”
林婉棠無語地癟了癟嘴,進(jìn)屋對薛景睿說:“我的大將軍啊,泰來跟福海還不夠您使喚嗎?”
薛景睿打開衣櫥,指了指,說:“幫我挑身衣裳。”
林婉棠詫異地問:“大將軍也要出門?您的腿傷……”
薛景睿打斷林婉棠的話:“快挑!你廢話真多,快趕上泰來了。”
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