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城門中進出的,也都是些穿著粗糙衣服的低境修士。
只是,今日的沙城,卻有些不太一樣,城區中央,那矗立許久的鎮南王雕像忽然散發出耀眼的光芒,光柱直沖云端。
一縷縷難以言喻的威嚴,朝著四面八方擴散而來。
“鎮南王顯靈了!”一些老人大叫,氣血已經萎靡,和凡人無異,大叫著,匍匐在地上,老淚縱橫。
鎮南王的名字和威望貫穿他們的一生,從出生之時便聽著鎮南王的事跡長大。
對鎮南王的崇敬,無以復加,而在南疆絕大多數人都是這樣,即便一些人僥幸踏上了修行路,走出一段距離。
這種途徑也不會有絲毫減弱,反而因為對修行境界的清晰認知,導致更加變本加厲。
一些修士面面相覷,我出于對鎮南王的敬意,以及那種淡淡的威壓,讓他們也不由自主的跪伏在地上。
放眼整個南疆,這只是一個開始……
……
“這么快就出來了?”等在門口的明安好奇,不過他也沒有能力窺探到其中發生了什么。
“你這句話,什么意思。”李昊瞅著他。
“沒啥意思……”明安訕笑兩聲,轉移話題道:“那個大嬸呢,怎么沒出來?”
“和你沒關系,回去吧。”李昊懶得搭理他,隨口敷衍兩句,就徑自離開。
明安暗自撇嘴,推開王宮大門,見王座上沒有什么古怪的東西,他才放下心來。
嘴里也不知道在嘀咕什么。
……
接下來的時間,整座鎮南城,都好像寂靜了下來,一些地位頗高的人嗅到了不同尋常的氣息。
相比于前段時間的風聲鶴唳,這種突如其來的平靜,更讓人感到心悸,暴風雨前的寧靜。
“老大,咱們來刑獄部干什么?”藤龍背后,手下忍不住問到:“城中不是有傳聞,監首大人新提拔上來的那個家伙,得罪了明安皇子,已經被李昊干掉了。”
“正是因為如此,所以我們才要接收刑獄部。”藤龍沉聲道:“監首大人臨走之前,讓我們注意一切不同尋常的動靜,隨時匯報給他。”
“我記得楊瑞昌說過,那個叫南北的抓了很多密探,監首離開的匆忙,沒有時間詳細審訊。”
“李大人直接動手干掉了楊瑞昌,應該也沒得到什么有用的信息,我們自己來。”
藤龍不放過任何可以立功的機會,邢獄部在鎮南城中已經算是名存實亡,連續死了兩任主掌者,已經變成倒霉地,近乎沒人。
來到監牢,藤龍的神色沉然一變,攝來一旁的獄卒,喝問道:“這里面的人呢,都被你們搞去什么地方了。”
“大,大人,這件事和我們無關啊,小的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人莫名其妙就消失了。”獄卒臉色蒼白,抖似篩糠。
藤龍冷哼一聲,將人甩到一旁,這普通獄卒,還沒有那么大的本事和能量把人轉移。
“到底是誰,動作這么快,監首剛走,人就沒了?”藤龍眉頭緊鎖,心神不安:“小七,溯源之法。”
“是,老大。”隊伍中有一個比較年輕的人走了上來,手捏法印,一縷縷光芒籠罩此地,形成繁雜的符文在半空中飄蕩著,但片刻之后,這些符文卻猛然炸開。
小七臉色一白,踉蹌后退幾步,道:“老大,痕跡被抹除了,無法溯源。”
藤龍嘆了口氣,卻并沒有太多意外,“監首大人說的不錯,這城中實在太古怪了,有人還在行動,我們卻察覺不到,太恐怖了。”
他搖搖頭,“罷了,既然這里的線索斷了,另找其他地方吧。”
又四天,鎮南城徹底平靜了下來,甚至就連普通修行者都察覺到不對勁。
往日里,在城中囂張跋扈的世家二代們通通消失了,幾乎沒有高層人物再露面,有種莫名的缺失感。
這天,天剛放亮,彤紅的圓球從地平線上緩緩升起,不少修士爭相吸食這一口天地靈氣。
日月相交之時的,誕生的日月精氣,都是極為罕見的珍寶,不過存在時間極短,基本上沒有修士會錯過。
包括大夏的第十七皇子明安,他盤坐在鎮南王的王座上,別說盤坐了,就算橫躺也躺得下。
他周遭繚繞著赤紅色的精氣,正是普通修行者,想要吸食一口也難以做到的日之精氣。
整座王殿的作用很大,輔助吞納日月精華就是其中之一。
明安面色平靜,這種待遇,在他過去的歲月中算是標配,沒什么值得在意的。
只是,怎么感覺今天的日之精華,格外的溫暖……
他在修煉中微微皺眉,起初并沒有太在意,直到這種溫暖,變成熾熱,甚至灼身,以及劇痛之后,他才不得不從修煉中醒來。
然后,就懵了。
繚繞在周遭的赤紅色精氣,不知何時竟變成了乳白色精華。
“怎么會這樣,大日真火,不是一年才爆發一次嗎?”他不解,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