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
影鬃都驚了,他為鎮南王辦了這么多事,都不知道王座之下另有洞天。
李昊竟然知道?
“鎮南王不愧是鎮南王……”李昊咧嘴輕笑,整座王宮大殿是鎮南城的核心,所布置的法陣更是和鎮南城大陣相連。
這里,布置的再過強大,陣法再多,都沒人會覺得有問題,鎮南王正是借助這種心理,在王宮之下打造出了另一個地方。
正是由于和整座鎮南城大陣渾然一體的緣故,即便監首將九章天算融入鎮南城大陣,都無法察覺到,因為這本就是鎮南城大陣的一部分。
“走吧。”李昊攝來影鬃,步入腳下黝黑的洞口。
由于修為已經被封禁,影鬃先是感覺視線一黑,恍若穿過了什么結界或者陣法,當場景再次清晰的時候,他呆住了。
呈現他眼前的是一片寬闊無比的空間,地面由珍貴的青石鋪成,似乎是一座宮殿,但方向沒有穹頂,只有黑漆漆的一片。
鎮南王正站在地上,一個,兩個,三個……
是鎮南王的虛影,每一個都高達數百丈,緊閉雙目神色威嚴,身體猶如云煙。
“這是其他城池的神靈投影……”李昊對此地似乎很熟悉,沒有遲疑,直奔中央區域而去。
影鬃至今仍然不明所以,忽然間,一縷微風拂過,似乎有生死危機臨頭,封禁的修為自己解開,氣息猛然暴漲。
驀然間,他呼吸停滯,只見一柄血色大刀,從側方劈來,隱約間有一道虛影手持大刀,毫不留情的朝著李昊的后腦勺而去。
此地化作猩紅一片,鮮血淋漓,地面碎骨與肉塊灑落的到處都是,恍若一片戰場,觸目驚心!
剛剛讓影鬃感受到的生死危機,不過是這柄血刀散發出的些許余波。
王爺的刀!他認了出來。
李昊頭都沒回,身體中走出一道金色身影,僅一拳,虛空顫動,便搗碎了手持血刀的虛影,又是一拳將血刀砸在地上,發出哀鳴。
“這里的人呢,應該是叫拓跋吧。”李昊淡漠道。
拓跋……影鬃眼神閃爍,鎮南王麾下有三個密探,為心腹中的心腹。
一人是他,一人名為拓跋,還有一人是夜瑩。
“影鬃……你背叛了王爺……”一道虛影后,拓跋走了出來,他看起來要比影鬃年輕很多,眼神中帶著鄙夷。
“我沒有。”影鬃反駁:“我對王爺忠心耿耿……”
“鎮南城的那座雕像,好像在這……”李昊眼神游移,最終鎖定在一座實質的雕像上并非虛影,這便是鎮南城的那座看起來異常的精細與宏偉。
鎮南王消失的無影無蹤,城中風云詭譎,自然沒人再供奉他,但這一座更重要的是起到錨定的作用。
“唔……”李昊掏出箱子,用圣靈石打開,其中有一份琉璃金盞,存放著鎮南王殘缺的元神。
神軀分化萬千,融入遍布南疆的城池之中,更夾雜著一縷縷元神,剩下的都在這。
而鎮南王現在需要的,是足以讓眼前這座雕像誕生神靈的香火。
鎮南城是重中之重,他知道事情一旦被發現,鎮南城中不可能再有人供奉他,大夏也不會允許。
而作為中樞的鎮南城雕像,必須誕生神靈特質,才能勾連其他雕像。
為了達到這一點,鎮南王的想法簡單粗暴,收集其他地方的香火注入這座雕像之中,反正供奉的都是他,沒什么區別。
另一位名叫夜鶯的密探,干的就是這件事。
只不過,她遠離鎮南王用來吸引注意的二十八個目標。
當然還有一些細節,類似怎么把其他城池的雕像虛影投影過來,也是一個麻煩事,需要很多人配合。
“你要干什么!?”拓跋厲喝。
“您到底什么意思?”影鬃現在還不明所以。
“鎮南王太慢了啊。”李昊悵然道:“你們知不知道,我已經費了很大力氣阻止鎮南王被發現。”
阻止鎮南王被發現?影鬃兩人對視了一眼,感覺如聽天書。
“你們實在太不爭氣,首先是你,你是個蠢貨嗎,非得待在鎮南城,你跑出去不行嗎,等著被南北發現了。”李昊恨鐵不成鋼道:“要是不出那檔子事,事情還好辦點。”
“我……”影鬃抿了抿嘴唇,道:“我害怕錯過王爺所說的時機,不敢走遠,而且,我也沒料到南北會背叛。”
李昊深吸一口氣:“還有那個南北,鎮南王都已經決定了,先把他弄死,再進行計劃不行嗎?”
“南北之前挺忠心的。”拓跋沉聲道:“無緣無故的,怎么能弄死他。”
李昊又嘆了口氣,“可現在已經火燒眉毛,監首,多么勤懇的一個人,再騙下去,我都要愧疚了。”
“您的意思是……”影鬃喉嚨聳動:“您是我們的人?”
聽李昊的語氣,影鬃難以置信,即便,剛剛心中已經有了猜測,但越來越接近真相,他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