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趁他們對抗鬼物的時候,襲擊李昊。
覺察到這個事情,丘先生并沒有太過驚異,他之前面便有所預料,所以才讓鐘奇留下。
他認為問題不會太大,目前而言,李昊仇人并不算多。
而不惜一切代價也要把他殺掉的,應該只有冥月山一個。
他將刺殺之事栽給冥月山,導致對方山門崩碎,四散逃竄。
不過他了解冥月山,這并不是一個正常的宗門,利益為先,互相之間并沒有太多情分。
而在整個北境都在搜捕他們的情況下,他們不會付出太大代價襲殺李昊。
至于陰司,更不至于,李昊在這場事件之中,只是為鎮北王沖鋒的一個小角色。
問題的根源還在于鎮北王,殺了李昊,對解決他們的問題沒有任何好處,反而會引怒鎮北王,付出更大代價對付他們。
當然這是在他看來,他并不知道酆都大印的事情。
……
“嗚呼……”蔣臣長舒一口氣,收回目光,看向城外。
那里的戰斗波動更加恐怖,若非撫陽城現在有大陣守護,恐怕已經灰飛煙滅。
等外面的戰斗塵埃落定,到時候無論是林將軍還是丘先生都能幫助鐘奇解決這個襲擊者。
“接下來應該不會有什么危險了。”蔣臣雖然沒有經歷戰斗,但是剛剛發生的事情也讓他心里發怵。
“不好說。”李昊眼神閃爍。
“大哥,你的不好說是什么意思?”蔣臣頓時心驚肉跳,追問道:“你的仇人不會都湊到今天了吧,這么巧?”
“不是巧……”李昊糾正道:“丘先生和林將軍都在外對抗鬼物,現在正是出手的絕佳時機。”
酆都大印還在他身上,他不相信陰司會善罷甘休。
那不知來歷的襲擊者,和張廉云都能意識到這是一個絕佳的機會,陰司恐怕也不會輕易的放過這個機會。
不過得益于剛剛鐵南君援手,導致他的底牌并沒有浪費,讓他面對接下來的局面也又多了幾分把握。
“兵來將擋水來土掩,我有一雙鐵拳,自能砸出一條生路。”鐵南君倒是毫不畏懼,目光灼灼:“兄弟,你放心,我必陪你戰至最后一刻!”
“即便再來一個四象境,你我二人也能與之纏斗!”
“呃……”蔣臣臉色變幻,陪笑道:“兩位大哥,我只是洞天境,說實話,留在這里也只能拖你們的后腿。”
“要不我先找個地方躲著吧,萬一您二位出了什么問題,我蔣臣發誓一定要讓他們血債血償!”
鐵南君瞅著他,十分不悅道:“你怎么這么怕死,枉為李兄弟的朋友。”
蔣臣臉色漆黑,這大肌霸嘲諷他兩三次了,他忍不住還擊道:“貪生怕死,人之常情。”
“我要是留下能改變局面我絕不會離開,問題在于,我留下對局勢不會有任何改變,只能白白送死。”
“死又如何?”鐵南君環抱雙手,睥睨道:“修行之路本就坎坷須有一往無前之氣,畏畏縮縮只能停滯不前,怪不得你這般大了,還只是洞天境。”
“嘿,你……”蔣臣氣的頭發懵:“如果你不出生在鐵家,說不定現在還在哪個村落里玩泥巴呢。”
“還好意思嘲諷我?”
“沒有如果。”鐵南君搖頭,似乎已經不是第一次聽到這種言論:“你無法選擇出身,卻能選擇自己前進的方向。”
“好好好,隨你,隨你……”蔣臣擺手,放棄和鐵南君交流。
再說下去,他都感覺自己和鐵南君處在一個智慧層次了。
而且問題的關鍵在于,鐵南君還不是裝的,他是真打算死戰。
對于蔣臣來說,這就是一種無法直視的“高貴”品格。
他扭頭,便準備離開這里,李昊并不在意,蔣臣的選擇,才是明智之舉。
繼續跟在他們身邊沒有任何作用,反而徒增危險。
“唉……”鐵南君唉聲嘆氣,這個道士和李昊為友,還以為和李昊一樣,品德高尚呢。
“李兄弟以后和此人打交道的時候,可千萬要留個心眼,你有赤子之心,省得被此人坑騙。”他叮囑道。
他并沒有暗中傳音,蔣臣聽得清清楚楚,臉頰微抽,腳下泛起符光,便要遁離此處。
“他可不簡單,鐵兄別被表象欺騙。”李昊搖搖頭,隨口道。
“不簡單……”鐵南君嘀咕著,他怎么看也沒看出這家伙不簡單,就是一個洞天境的小道士罷了。
嗯!?
驀然間,他瞪大了雙眼,還沒來的及出言提醒。
只見一抹冷光落下,蔣丞的軀體便僵在了原地,而后頭顱滾落,脖頸處光滑無比,并沒有血液噴涌出來。
他頭顱翻滾著,臉上的表情還微微變化,似乎有些驚愕,最終定格在了臉上。
頭被砍了?
李昊微愣,看著蔣臣無頭的身體緩緩倒下,有些驚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