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昊眼角微抽,貼身玉符,長輩護持,這才是天驕的正常打開方式。
那道魁梧的身影朝著張廉云而去,拳頭上燃燒著火焰,無可睥睨,有撼天破地之勢。
“呵呵……”張廉云發出詭異的笑聲,而后軀體猛然癱軟下去,一道虛影徑直朝著李昊飛來。
“我倒要看看你元神中有什么手段,竟敢主動勾引靈修奪舍。”
這道虛影無形無質,竟也不受那魁梧身影的影響。
眨眼間便跨越這段距離,融入了李昊的軀體之中。
頃刻間,李昊雙眼一翻,便失去了意識,回神的時候,已在元神空間之內。
他對這一幕早就不陌生,看著面前身穿粉色袖袍,容貌艷麗的女子,淡漠道:
“好了,趕緊走流程吧,外面那兩個家伙萬一對我的身體做些詭異的事情,就不好了。”
女人神色驚疑不定,仔細環顧四周,元神渙散,未有形質,明顯沒有專門修煉過元神,普通無比。
元神四周也沒有抵御法器,這家伙的信心到底哪來的。
“你膽子怎么這么小,要奪舍就趕快,不敢奪舍,就從我的身體中滾開!”李昊喝道。
這頓時讓那女人神色驟變,眼神之中掠過一抹冷光:“裝神弄鬼,我就不信,你能擋的住!”
她的元神之軀徑直朝李昊沖來,李昊搖搖頭,打了個響指,朗聲道:“棺經,出來干活了!”
話音落下,那女人也靠近李昊的元神之軀。
隨即,她便看到了永生難忘的一幕。
枯寂的元神空間中忽然璀璨無比,一枚枚巨大無比的符號,不知從何處而來。
每一枚都蘊含著難以描述的力量,像是太陽般。
“這是什么!?”
她驚駭莫名,從未見識過這樣的力量。
靈修主修元神,自有威能,她此刻感觸更加深切,只覺這經文深不見底,如淵如壑,從未見過如此恐怖的東西。
即便是曾經的那些靈修大能,也沒有種威能。
“你元神中怎么會有這種東西,你到底是誰!?”
沒有人回答。
棺經的光芒之下,她也只能不斷哀嚎,甚至比上個奪舍李昊的人還要凄慘,連逃跑的能力都沒有。
只能逐漸消融,留下一團青氣,飄蕩在原地。
“咦?這玩意是什么?”李昊微愣,上次奪舍他的人怎么沒留下?
哦,上次那家伙跑了,留下了些記憶碎片。
元神之軀飄蕩上前,思索了片刻,見棺經逐漸消失,也就代表著這玩意,對他來說沒有什么危害。
他嘗試著接觸,卻見那道青氣順著他手指,融入了他的元神之軀中。
而后,李昊便感覺到了一種難以想象的舒爽與暢快之感,他的元神之軀表面泛著青光,竟凝實了不少。
片刻后,李昊的元神之軀穩定下來,而他則有些意猶未盡,同時有了某種猜測:“這東西應該是精純的元神力量,可以直接用來增強元神。”
“被棺經融化的只剩這點無害物質,但也不錯了。”
他暫時無法修行元神,這點好處,恐怕只有以后才能展現。
與此同時,外界,蔣臣和鐵南君看著李昊的躺在地上的身體,
“李兄不會有事吧。”鐵南君憂慮道。
愿為朋友赴死的人,實在太少見了,他不希望李昊死去。
“應該沒事。”蔣臣估摸著。
好人不長命,禍害遺千年,這是他師尊經常告誡他的,讓他別當個好人。
李昊這種人,肯定能活的長長久久。
剛剛他既然主動勾引那靈修,必然有解決的方法。
但也不好說,萬一翻車了呢……
“唉……我元神之中有守護圖箓,李兄弟恐怕不知道這件事,那個靈修應該突破不了。”鐵南君捶胸頓足,哀嘆道:
“我之前就該讓那人奪舍我的,李兄弟若是因此出了什么事,我一生都難以原諒自己。”
蔣臣臉頰抽搐,看智障似的看著鐵南君,果然……李昊說的對,此人腦子就是有病。
“這位兄臺,我覺得我們還是應該盡快離開這里,萬一那靈修成功了,第一個要殺的就是我們倆。”蔣臣提議道:“去找到林將軍或者丘先生,才能滅殺這靈修。”
他這是保守之言,要是李昊沒事自然會去尋找他們,要是李昊翻車了,他們也能留得性命,揭露真相。
卻沒想到鐵南君怒目而視,斥道:“李兄弟為了拯救你我二人性命,甘愿被靈修奪舍,你怎么如此無情無義,竟把他自己留在這里。”
“要走你自己走!”
“好!”蔣臣扭頭就走。
心里罵罵咧咧,也不敢明說,只敢在心中腹誹。
這t什么人啊,好賴話聽不懂是吧。
然而他走了沒兩步,就忽然感覺肩膀背負上了千鈞重擔,難以再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