需要匯報。”李昊開口,語氣淡漠:
“我聽完之后,頓感痛心,不知大夏和王爺到底什么地方對不起你,你要以這種方式回報他們。”
張廉云心中一跳,強自鎮定道:“你在說什么,我不明白。”
“還有,此人只是我府中管事,根本接觸不到什么,他所說的,話幾分真幾分假,誰也不知道。”
“唉……”李昊搖搖頭,看向王輝,道:“王管事,把你之前告訴我的,再說一遍吧。”
王輝心頭一顫,根本不敢看張廉云,低聲道:“是……”
“我是城主府中管事,大約兩年前,城中便一直頻頻發生怪事,有不少修行者接二連三的消失。”
“同時城主大人行蹤詭秘,有時候還能在后院聽見厲鬼哀嚎之聲。”
“有一次夜中,我聽到府中有動靜,便偷偷摸摸的起來查看,卻看見城主大人綁架的數十名修士回來。”
“荒唐!”張廉云聽見這些話,第一反應并不是驚慌,而是有些啼笑皆非。
“這種漏洞百出的話,也能拿出來說?”他呵斥道:
“我可是四象境修行者,此人不過初入蛻凡,他想在暗中偷窺我而不被我發現,若傳出去豈不是滑天下之大稽!”
“我若是真綁架修行者回來,難道不會做得更加隱秘,還會被他看見?”
在場中的諸多將領也面面相覷,這才反應過來他們被突然掉入城中,居然是為了防備張廉云。
不過,這番話的漏洞的確有點大。
有人想用這種手段栽贓張廉云,是不是有點太粗糙了?
“而且,他剛剛復述的時候,語氣毫無波瀾,分明是被人指使背下來的。”他冷笑一聲,看著李昊:
“李統領難道分辨不出來嗎,還是說,指使他的,就是你!”
此言一出,眾人的眼神不由得有些變化。
李昊干的?
唔……好像也不是沒有可能。
紀司林在臨死之前都想要把他干掉。
而這張廉云是紀司林一手提拔起來的,李昊未嘗不會恨烏及屋,想要斬草除根。
只是,這樣的手段,也太拿不出手來了。
好歹弄幾個鐵證,只找一個管事,用言語栽贓,也太過看不起人了。
這畢竟是一城之主。
不過,他們也只是在心中揣測而已。
葉陽的消失,現在在他們心中還是一個陰影。
王輝心如死灰,這番話他聽的時候都感覺漏洞百出,更不用說擺在明面上了。
可惜他只是水中浮萍,只能隨波漂流,沒有改變的資格。
“你說他的話漏洞百出,我還說你的話漏洞百出呢。”李昊搖搖頭:“誰說修為高就不會被他人偷窺了。”
“你這就有些胡攪蠻纏了吧。”張廉云皺眉,這話也太蠢了,他感覺李昊應該不會蠢到這種地步。
他懷疑此人還有后手,頓時警惕道:“我與你往日無冤,近日無仇,為何非要栽贓于我。”
眾多赤麟軍將領也有些懵逼,李昊這純純的屬于耍賴,硬往張廉云身上潑臟水。
李昊搖頭,看向林將軍,道:“林將軍,現在人證已在這里,懇請將此人拿下。”
什么玩意就拿下?
張廉云心中怒火高漲,喝道:“我乃大夏北境撫陽城主,沒有大夏之令,誰敢動我!?”
“李昊!你這種手段簡直是糊弄小孩,就算你也有王爺撐腰,也不能如此欺侮我!”
“既然他說自己看得清楚,那便搜查他的元神,以證真假!”
王輝渾身顫抖,搜查元神之苦,他也曾聽別人說起過。
一旦元神被搜查,真相大白,他勢必無法存活。
“不……不,是我怨恨張城主,怨他不提拔我,怨他不愿接納我的兒子為徒。”王輝突然開口,大聲道,將所有罪責攬于自己。
他記得,那道士說過,自己說的話一旦出錯,元神就會湮滅。
到時候所有罪責歸于自己,便不會牽扯李昊。
他希望對方能看在自己這么做的份上,救他的一家老小。
李昊臉色古怪,這家伙倒是有意思,恐怕還真以為自己死定了。
也只有李昊知道,王輝不會有任何事,現在或許還能得一份好處。
蔣臣神色微變,艸,局面怎么突然變成這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