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輝視死如歸,然而一等二等,卻沒有感受到自身出現任何變化。
他仍然活著?
這讓他一臉愕然,看向蔣臣。
我怎么沒死?
蔣臣無語,他哪有那么牛逼的神通,不過是欺騙這家伙的而已。
誰知道這家伙最后會將所有罪責攬在自己身上,
眾人不由得暗自搖頭,此人還算伶俐,知道將罪責攬在自己身上,不暴露李昊。
可惜……今日事過,必然死無葬身之地。
“哈……”張廉云嗤笑一聲,看著李昊:“李統領還有何話說,接著問下去的話,難看的可不止我一人了。”
四周的將領人心中也有些看熱鬧的意思,對于他們來說,栽贓陷害無所謂,斬草除根更是人之常情。
最主要的是以結果論,成王敗寇。
李昊的手法顯然太過粗糙,就好像是腦子里隨意蹦出來的一個想法,根本沒有任何細節填充。
此人自從進入鎮北城以來,便一帆風順,有王爺撐腰更是百無禁忌,內心恐怕頗為膨脹。
唉,可轉念一想,若他們是李昊,恐怕會更加囂張,目空一切,
而且,這家伙得王爺看重呢,這件事就算失敗,對他來說也沒有任何影響。
李昊像是沒聽見這些話,再次重復道:“林將軍,人證在此,懇請拿下張廉云。”
張廉云一愣,不是你小子傻了?
沒聽見王輝都跳反了,你還擱這拿下我呢?
然而更讓他難以置信的事情發生了,林將軍臉色一沉,冷喝道:“張廉云,你還有何話說!”
我t該說的都說了,王輝都跳反了,你沒聽見嗎!?
他內心咆哮,卻猛然醒悟,內心升起一種匪夷所思的感覺,指著林將軍道:“你們聯手,迫害我!?”
是的,他認為眼前這一幕,只能用迫害來形容。
毫無證據,唯一一個所謂的證人都跳反了,結果林將軍全當聽不見。
仿佛早就認定他就是犯人!
赤麟軍的眾多將領更是異常驚愕,這是怎么回事?
林將軍耳聾了?
這哪有什么人證?
不對……
他們猛然反應過來,不是李昊太膨脹,而是這件事和他們所認為的根本不一樣。
恐怕涉及到更上層的意思,這讓他們心中一凜,眼觀鼻,鼻觀心,不敢再想。
張廉云內心生起難以遏制憤怒,他可是一城之主,四象境修行者,無論到哪里都會被分尊座上賓。
居然被這樣陷害!
可隨即,他內心又升起一種難以遏制的惶恐。
如果他是一個堂堂正正的城主,此刻應該有的只有憤怒與悲哀。
可他不是,他本來就有問題,根本經不住查。
他們真的知道了!
張廉云徹底明悟,這并不是迫害,而是對方的確知道了什么,但是卻并沒有證據。
便準備先斬后奏,將他拿下之后再搜索證據,這樣就方便了很多。
可……他是大夏任命的城主,只有懷疑,不允許對他動手!
蔣臣更是瞪大了雙眼,臥槽……李兄這么猛,能直接說動林將軍對張廉云下手。
什么證據都不用,直接拿下北境的一位城主,這林將軍是要反了嗎?
“林云飛,你想干什么,你想反了大夏嗎!?”張廉云怒吼。
“如果你不反抗的話,還能少受些苦頭。”林將軍神色冷漠,不知何時,一桿亮銀長槍已經浮現在他手中,氣勢磅礴。
“你們……”張廉云臉色微變,知道自己絕不能被他們抓住,如果逃出去的話,還有機會。
十七皇子正在鎮北城,而林云飛的作為,找到十七皇子,才能翻盤。
大不了,獻出一枚道種!
“鎮!”似乎察覺出了他的想法,林將軍喝道。
頃刻間,一股濃郁的氣血沸騰,在場眾多赤麟軍將領大喝,虛空中鎖鏈聲嘩啦啦作響,一道道血色鎖鏈朝著張廉云而去!
張廉云周身浮現道道青光,身體四周竟騰起一株碧綠巨樹,柳條甩動間,炸開道道雷霆,將一條條血色鎖鏈擊潰。
不過,林將軍還未動手,手中槍身頓挫,銀光閃爍,宛若一條銀龍刺出。
中堂炸碎,城主府中眾多下人感到一股森然寒氣撲面而來,還不知發生了什么,便聽耳邊響起一聲炸雷音。
“你敢!”
靈氣滾滾,沖霄而起,整個撫陽城都清晰可見。
場中,張廉云已經半跪在地上,四肢百骸都被血色鎖鏈緊緊鎖住,鎮壓在原地,動彈不得。
他眼神怨毒,緊咬牙關,死死的盯著李昊。
他知道自己今天恐怕已經不可能離開這里。
林將軍準備充足,實力更是遠勝于他,配合赤麟軍的軍陣之法,更是讓他幾乎掀不起任何波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