掐滅了他最后一點心思。
但這同時也讓他更加疑惑,李昊明顯不是無所畏懼,既然這樣為什么還要死咬著他不放?
難道……
他腦海中忽然迸發出一個,曾經被他否定,但現在又讓他想起來的猜測。
此人,不會真是被鎮北王逼著對我出手吧?
這是他的屬下提起的,但他認為事情不可能這么簡單,便否決了。
但他左思右想,都找不到其他什么理由。
萬一,真就這么簡單呢?
“紀大人,刑司首……”李昊禮數周全,向兩人問候。
刑孟道身姿挺拔,倒算不得多么英俊,皮膚還有些泛黑,但走起路來的龍行虎步,卻和小北王有幾分相似。
大概率是和鎮北王一脈相承。
他微微點頭,態度不冷不熱:“嗯,紀司林不相信你對紀淵什么都沒做,非要過來證實一下?!?
“人之常情?!崩铌灰矅@道:“我也不知道這么離譜的傳言是從什么地方傳出去的?!?
“想我平日與人為善,朋友遍布天下,就算紀兄弟與血祭之事脫不了干系,我也不可能如此魯莽搜他元神?!?
在場幾人臉色各異,角落中的蔣臣,臉頰都快抽筋了。
d,這話聽起來怎么那么熟悉?
紀司林深吸一口氣,李昊的話無異于當面向他插刀子。
他干巴巴的回應:“很多事情都未有定論,話不要說太早?!?
“也是,沒有證據的話,不能亂說?!崩铌簧钜詾槿?,隨后便讓人帶路走向地牢。
他自己的始終跟在林將軍身旁,走起來倒是始終淡然自若。
一行人各懷鬼胎。
不多時,眾人便到地牢。
牢籠中,紀淵身心俱疲,蜷縮在角落中,衣服上早已遍布污濁的痕跡,也不知受了什么樣的折磨。
看到紀司林之后,他當即激動的爬了過來,見喊:“父親,父親,您是來救我的嗎?”
“快把我帶走!”
他聲音喑啞,喉嚨里像是有兩塊石頭在摩擦。
紀司林看見兒子這個模樣,頓感痛心疾首,不過還是第一時間查探了他的元神。
果然如同刑孟道所說,其元神穩固。并沒有任何被搜查的跡象。
“我要把他帶走……”紀司林聲音陰冷,環顧四周,態度堅定。
“不行……”李昊緩緩搖頭。
“馬前卒,小心走的太靠前,死在河里!”他隱含威脅。
李昊聞言,也隱有所指:“馬前卒,朝什么地方走,不是自己能決定的,有時候敵人的逼迫,也會讓他改變方向。”
這下換做紀司林心中微驚,敵人的逼迫?什么意思?
他知道是我在背后算計他?
怎么可能?
沒有任何線索會泄露我的身份,他總不能是靠直覺確定的吧?
“無論如此,我都要帶走他,我看誰敢攔我!”他耍起了無賴。
“看起來您還不知道紀淵犯了什么事兒吧?”李昊哀嘆,自顧自的說道:“靖衛司一個巡街校尉死了,他死之前,在身邊留下了紀淵的名字。”
我當然知道!
紀司林心中咆哮,你現在還在栽贓!
王明死的時候身邊留下什么了,我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