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留下紀淵的名字,你可真能扯!
“放屁,什么王明,我根本不認識他,父親,他在陷害我!”紀淵咬牙切齒道!
李昊沒搭理紀淵,肅然道:“有件事兒算是機密,您可能不知道,但現在這種情況,我也不得不說了。”
眾人看著他的表演,神色各異,他低聲道:“天啟學宮,死了三十個學子,死壯和王明死的一模一樣,由不得我們不懷疑這件事和紀兄弟也有關系。”
這我也知道!
紀司林已經明白,李昊這家伙是想方設法,千方百計把這件事往紀淵身上扯。
其目的很簡單,就是把他拉下水。
“栽贓陷害,死人身邊留下幾個字就能確定兇手?若真是淵兒殺的,他會蠢到留下尸體?”紀司林冷問。
誰知李昊也一臉疑惑:“我也不知道為什么兇手這么蠢,居然把尸體留下了,紀大人你說,他們腦子里在想什么?”
李昊說話的時候還看著紀司林。
紀司林涌動的情緒一滯,說不出話來。
“我這么做也是為了還紀兄弟一個清白,王爺委以厚望,我也不能讓他失望。”李昊輕嘆:“要不然這樣,我退一步,讓靖衛司的兄弟去紀兄弟住過的地方搜一搜。”
“要是沒問題的,您帶紀兄弟離開,我也就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了。”
“至于您,就先在這里陪著紀兄弟吧。”
紀司林瞳孔收縮,一股不祥的預感猛然在心中升起。
這個局,還沒結束!?
什么叫紀淵住的地方,不就是紀司林的府邸嗎?
平日里有他的身份掩護,無人敢進入其中。
當然以他的謹慎而言,他府邸中平日也沒什么指向明確的證據。
可這世間神通無數,他可不敢保證這群人萬一真進了自己的府邸,會發現些什么。
而且,這段時間情況特殊,他的動作頻繁了些,他也難保沒有遺漏的地方。
此人的真正目的,是想搜查他的府邸。
甚至說,現在已經有人在搜查他的府邸!
如果和他的人起了沖突,麻煩就大了。
此事發生的突然,他來之前,根本沒下達過多的指令。
他的人如果見到有人強行闖進府邸之中,群龍無首之下,指不定會有一些愚蠢的操作。
“你敢!”他厲喝:“你要踐踏我顏面,先看看自己有沒有這個資格!”
李昊有些疑惑:“為紀兄弟脫罪,何來踐踏一說?”
而后,他更是苦口婆心:“天啟學宮事關王爺顏面,紀兄弟牽扯的越深,越難脫身啊。”
紀司林神色陰晴不定,而后豁然起身,冷聲道:“我相信紀淵是清白的,也希望李統領能還他一個清白!”
他算是明白了,李昊扣下紀淵,人證物證都已經安排好,他今天不可能帶走紀淵。
而現在最關鍵的是他的府邸與手下。
話音落下,他便猛然起身,不理紀淵的哀嚎,大步離開了這里。
“父親,帶我離開啊父親!”紀淵懵逼了,抓著牢籠哀嚎道:
“他在陷害我,我根本就沒做過這些事情,什么王明什么天啟學宮,我根本就不知道!”
他本以為自己的父親來了,會強勢帶他離開。
結果到最后居然還要把他丟在這里。
李昊算什么啊!
區區一個洞天而已!
他說的一切都是栽贓陷害,硬剛到底又如何,遲早會水落石出,父親為什么要退步!?
紀淵想不明白。
不止紀淵想不明白,外場的其他人也想不明白,刑孟道更是欲言又止。
發生的一切都太古怪了。
以他的經驗,可以看出李昊的一番言論,漏洞百出,完全是在扯淡。
他相信紀司林也能看得出來,可問題在于紀司林居然沒有就此硬剛到底?
不過,他并不是整件事情的親歷者,其切入點也是林飛臨時通知他,有人要攻擊鎮北城。
有些事,他并不了解。
所以思慮再三之后,他也隨著紀司林離開了。
待兩人離開后,李昊蹲在紀淵面前,幽幽的盯著他。
紀淵已經徹底絕望,蜷縮成一團,呢喃道:“你這是栽贓陷害,栽贓陷害!”
紀淵的價值已經被掏空,雖然無法搜查元神,但赤麟軍也有迷惑之術,足以讓他把知道的說出來。
不過此人的確什么都不知道。
“既然是栽贓陷害,為何你父親不據理力爭呢?”李昊的聲音傳入紀司林的耳朵中。
紀司林神色呆滯,猛然閉嘴,也不知在思考些什么。
至于地牢中其余幾個倒霉蛋現在已經瑟瑟發抖,神色驚恐,祈禱家里人還沒放棄自己。
“奇了怪了,這么低級的栽贓陷害,紀司林看不出來嗎?”林飛嘀咕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