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昊正面鎮壓紀淵之時,他就在旁邊看著,毋庸置疑,他已經被打成了李昊一派。
雖然李昊現在可以調遣赤麟軍,明顯有鎮北王庇護。
可他沒有啊,他只是一個小角色。
如果紀淵再被搜尋元神,變得人不人鬼不鬼,那紀司林恐怕會不惜一切代價報復回來。
林飛他爹是林將軍,李昊背后是鎮北王,他呢?
就是林飛也有些吃驚,雖然誘導紀淵找上李昊,在他們的計劃之內。
但這只是一個引子,并不意味著馬上就要明刀明槍的和紀司林開戰。
他之前告訴李昊的,也都只是個人猜測,萬一到最后查清楚發現謀害李昊或者其他事情和紀司林沒有關系。
那這不成了一個大烏龍,憑白給自己造就了一個強大的生死大敵出來。
“李兄,此事要不要再考慮考慮。”林飛低聲道:“我之前所說也都只是猜測,我們這樣做的目的不正是為了查清楚嗎。”
“直接搜尋他的元神,是不是太過莽撞了點,而且就算紀司林有問題,紀淵恐怕大概率也不知道。”
“不莽撞。”李昊擺手,心下已經有了決定,對王宗漢說:“既然如此,那便尋一些精通此道的高手吧。”
“明白!”王宗漢領命,他倒是沒有太多的想法,只知道聽從李昊的命令就行了。
“不,你在誆我,你不敢動我元神,你絕不敢!”紀淵咆哮,認為李昊是在恐嚇他,雖然不知道原因,但他也只能這樣想。
“李兄,李統領,我們都是被紀淵蠱惑而來,對您沒有半分不敬啊。”有人帶著顫音道。
“是啊,我們內心,都您都是很敬佩的。”
至于其余幾人,額頭上的汗珠如雨落,心中萬分后悔今天聽了紀淵的蠱惑,隨他前來刁難李昊。
因為李昊少年成名,讓他們也產生了幾分嫉妒,所以想落落此人的面子,結果卻成了現在這個局面。
這家伙完全就是一個瘋子,都敢搜紀淵的元神,更何況他們了,心中悔不當初。
萬仁急的像是熱鍋上的螞蟻,但也知道自己改變不了什么。
幾人也沒在這里干等著,自有赤麟軍看守這幾個人,三人隨后便離開地牢。
這座府邸此刻已經被赤麟軍層層把守,三步一崗,五步一哨。
而在府邸之外,已經有不少行色匆匆之人走過,隱晦地打量著這座府邸,帶著凝重的神色又離開這里。
紀司林的兒子被當街甩了一個巴掌,并被赤麟軍抓了!
這件事兒像是颶風一樣席卷鎮北城上層。
由于隱龍衛的特殊性,紀司林雖然名義上屬于鎮北城,但又獨立在外。
不久后,更多詳細的細節擺到各個大人物的案頭。
“白玉?爭風吃醋?”有人捋著白須,眸子清亮:“可笑,連那林風隨手之局都看不出來,這紀司林的兒子當真是愚蠢。”
“不過,李昊竟能調遣赤麟軍,王爺怎么會給了他如此大的支撐。”
他轉頭,看向另一側懸浮在半空中的靈氣篆字——
【李昊通過皓然玉壁,可以確定其并非奪舍之人】
“是因為這個原因嗎?”
……
“就算是義父拉攏他,也不至于給他調遣赤麟軍的權利,必然有更深層次的秘密。”
靖衛司,刑孟道看著最新的消息匯總:“他身邊有我們一個都統,對吧?”
“是的,其名萬仁,身家清白,在靖衛司做了五十年,立下過一些功勞,得了些賞賜,自身也算努力,成了洞天境。”下首有人匯報。
“是否要把他召回來,避免紀司林的怒火殃及池魚。”
刑孟道搖頭:“不用,讓他安心在李昊身邊呆著,如果紀司林把怒火宣泄到他身上,我來負責。”
有些機敏之人已經察覺到這番風浪之下隱藏著的更大的波瀾,心中愈發不安起來。
……
“大人,鎮北王太過分了,居然讓一個小輩對您動手。”攏著黑袍的人聲音中蘊含著怒火。
他面前之人須髯飄動,眉頭緊皺:“他到底知道了什么,讓鎮北王愿意給他這么大的權利。”
“或許,他只是鎮北王拿出來的一個由頭,只是為了朝您動手罷了。”
“不……”紀司林搖頭:“鎮北王不會這么不智,引發沖突,而沒有一個可以交代的結果,對他來說也不是什么好事。”
“拿公子又有什么用,他什么都不知道。”黑袍人又有些疑惑。
“不好說,淵兒在我身邊待了二十幾年,難免會有一些不起眼的小秘密被他知道。”紀司林也有些不確定。
“不過,就算他自己恐怕也不知道那些秘密背后的含義,不用擔心他,除非……”
想到這里,他又有些遲疑,那小子就算再瘋,也不可能那么大膽吧。
現在又沒有任何證據,便要和他結成死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