圍觀的不少人都在哀嘆。
“畢竟是少年天驕,心中傲氣自然不允許自己受辱。”
紀淵緩緩從地上爬起來,右側臉頰已經高聳,嘴角歪斜滴落血液,顯然被抽的不輕。
不過,他的神通秘法還是起到了作用,為他緩沖了一定力量,否則這一巴掌下去,能直接抽裂他的骨頭。
他眼神怨毒,但他的目的本身就是為了激怒李昊,但卻沒想到自己真挨了一巴掌,丟盡面皮。
“鎮北城中,你敢當街對我出手,已是違背了規矩!”他高聲厲喝:“這么多人都在這看著,我更是原原本本的將此事記錄下來。”
“這一巴掌,我一定會還回來!”
他從旁邊這人手中接過一塊玉簡,此人還有點小聰明,知道留下證據,到時候也好辯駁。
李昊靜靜的看著他,四周忽然傳來熙攘之聲,圍觀眾人讓開一條通道,步履整齊的赤麟軍踏了進來。
“王宮附近,何事聚眾?”為首之人呵斥。
紀淵眼神中閃過一絲喜色,指著李昊,高聲道:“此人無視鎮北城的律法,當街對我出手,快將此人拿下!”
萬仁長嘆,這件事兒不能善了了,就算李昊最后沒事,也要經過一番折騰,還不知會遭遇什么磨難。
萬一那暗中謀害李昊之人,趁此機會暗中對他出手,簡直就是神仙難救。
而林飛臉上,帶著若有若無的笑意。
圍觀眾人議論紛紛,雖然都知道是紀淵故意激怒李昊,但的確是李昊率先出手,已經落入了不利的局面。
赤麟軍為首之人看著李昊的背影,有些遲疑的喝問:“他說的,可是真的?”
李昊緩緩轉過身,看向赤麟軍,平靜道:“沒錯,是真的。”
紀淵神色一喜,沒想到李昊居然會直接承認,當即催促道:“還不快拿下這個狂徒!”
然而接下來的一幕卻讓他的神色僵在了臉上。
只見那赤麟軍為首之人,看清李昊面目之后,竟抱拳躬身,道:“赤麟軍——王宗漢,著鎮北王之令,聽從調遣!”
霎時間,場面一片寂靜,圍觀眾人臉上震驚,疑惑,駭然之色不一而足。
他們聽到了什么?
聽從調遣?
赤麟軍可是鎮北王的親軍,就算是小北王,也沒有調遣的權利,只有在鎮北王的允許下才能調用。
可現在赤麟軍,居然聽從李昊的調遣!?
“這……這……這……”
萬仁瞪大了雙眼,顯然有些難以置信。
赤麟軍怎么會聽從他的調遣!?
到底發生了什么!?
這是怎么回事!?
紀淵心中升起一種不好的預感,卻聽李昊淡漠道:“把這幾個人抓起來。”
“是!”王宗漢起身,而周遭的赤麟軍已經圍了上去。
紀淵內心慌張,大喊:“你們憑什么抓我?”
“我爹是紀司林!”
他身邊的幾人圍成一團,神色也都很驚慌。
“憑什么?”李昊淡淡的看著他:“沒有憑什么,就憑我想抓你。”
“王校衛,對赤麟軍動手是什么后果來著?”林飛此刻才開口。
“殺無赦!”王宗漢眸中殺機頓現,才不管紀淵的老爹是誰,他只知道聽從命令。
這些赤麟軍實力并不算強,但他們代表的是鎮北王。
紀淵聞言,眼看李昊已經準備直接動手,也不敢掙扎了。
萬一真因為抵抗赤麟軍被當場宰了,他講理都沒地方講去。
他和身邊的幾個人都老老實實的被抓住,押送到李昊面前。
“這幾人已經被逮捕,聽候發落。”王宗漢沉聲道。
旁邊有士兵遞上來一塊玉簡,李昊拿起這塊玉簡,在紀淵面前,緩緩摩挲成了粉末。
紀淵緊咬牙關,眸中滿是血絲,眼睜睜看著這一幕,渾身被銘刻有符文的黑鐵鎖鏈綁得結結實實,動彈不得。
萬仁看的眼皮抽動,這尼瑪,到底誰是受害者,我已經分不清了。
圍觀眾人也不由得咽了口吐沫,這是少年天驕?怎么這么像是佞臣呢?
甚至有膽小的人已經悄悄離開了,生怕被殃及池魚。
林飛上來,輕笑道:“紀公子,看起來,咱們兩人到底誰先死,還真不一定。”
“我父親不會放過你們!”紀淵從喉嚨縫里擠出來這句話。
“那便等著瞧了。”林飛笑的滲人。
“我們是無辜的,我們只是隨紀淵而來,什么都沒說,什么都沒干啊。”旁邊幾個年輕人求饒道。
“他們都是誰?”李昊隨口問道。
“幾個巨商的后輩子弟,還有一個二代。”林飛掃了一眼道。
“都帶回去吧,查清再說。”李昊揮手,赤麟軍隨行,浩浩蕩蕩,無人敢擋在他們身前。
而剛剛發生之事,也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