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下得更大了,云層轉(zhuǎn)黑,遮蔽陽光,遠(yuǎn)處的云層中仿佛有雷光涌動。
我一邊往他們的方向跑,一邊揮舞著雙手,那些喪尸都是節(jié)能主義者,從來不做多余的動作。
他們認(rèn)出我是活人,往我這邊趕來。
這是末日,人類相互幫助,回歸到最淳樸的狀態(tài),沒有人會無緣無故地害人,尤其是在這種狀態(tài)下。
喪尸潮沒有特別在意這些人,它們只是向前移動而已。
我終于和他們接頭了。“往這邊走,我們有車!”
“曉楠,是你!”她對我喊道,“真好,你還活著真好。”
“你們怎么招惹到喪尸潮的?”
“這種就像自然災(zāi)難的玩意兒,我們怎么會招惹——和你們一樣,我們趁著下雨來搜刮些物資,結(jié)果就被尸潮圍住了。”她說道。
突然,一陣悶雷滾過,嚇得我們一個踉蹌。
我說道:“雨又要下大了。這是好事。快來,是這個方向。”我?guī)ьI(lǐng)著他們穿過大街。
“還活著嗎?”對講機響了。何莫在叫我。
在手機信號消失的現(xiàn)在,我們只能使用古老的對講設(shè)備。實際上,我們也沒有渠道得到專業(yè)的對講機,這是我們在玩具區(qū)找到的。幸好從古至今,小孩都喜歡戰(zhàn)爭游戲,從古代的木刀木馬到現(xiàn)在的各種塑料槍,甚至還有對講器,有效距離有兩公里。
“暫時死不了。”我說道。
“我在另一邊等你。”何莫道。
“你就不能把車開過來嗎?”我問道。
他開車過來會為我們節(jié)省不少時間,現(xiàn)在時間就是生命。
“有路障啊,你還得過來。”何莫吼道,“路上小心,記住別死了。我們也會想辦法接應(yīng)你。”
我在雨里睜開眼睛,顧不上擦掉臉上的水,繼續(xù)狂奔。
我們身后跟著無數(shù)的喪尸……它們想要撕碎我們,這可以說是所有喪尸片中的經(jīng)典場面了。當(dāng)然,如果我們跑得慢一點,被它們啃噬,這也是一種經(jīng)典場面,所有觀眾都會捂著眼睛從指縫里偷看殘酷的場面。
莊曉蝶隊伍中有個戴眼鏡的男子,他體力不行,一直在大口喘氣。我在他身邊時,他的喘氣聲都蓋過了雨聲。
他腳下一個踉蹌,摔倒在地。在那種情況下,我們沒有時間等他,也沒有余力去扶他。他立馬就被喪尸淹沒了。我無法用語言形容喪尸的吃相,它們比野獸還殘忍,瘋狂地爭奪食物,用牙齒和指甲將盡可能多的食物裝進(jìn)自己體內(nèi)。
如同往群鯊中拋了一塊帶血的鮮肉,又如同往水里丟了一塊金屬鈉,喪尸被慘叫和血腥味吸引,撲向那個可憐的家伙。后面的喪尸也想分一杯羹,紛紛往前擠,在后面擠成一團(tuán),這大大降低了它們前進(jìn)的速度,可以說,是一個人的生命為我們賺得了寶貴的時間。
“是那邊嗎?”有人指著公路另一邊。
我們看到在不遠(yuǎn)處有車給我們打信號,它停在高架上,不斷閃著車燈,在雨中冒出模糊的光。
“是你們的車嗎?”莊曉蝶問我道。
“應(yīng)該不是。”我回答道。
高架不是我和唐玄鳴約好的地方,他們應(yīng)該在附近的路上等我們。
“是不是他的人不重要,我們能逃就好了。”有人說道。
但莊曉蝶否決了。“不行,那里太遠(yuǎn)了,我們跑不到高架上,而且你們看那輛車上的標(biāo)志。”
我看到那輛車上畫著一個巨大的、奇怪的符號——圓形、正方形、三角形套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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圖一 符號示意圖
“你朋友還有多遠(yuǎn)?”他們問我。
我連忙說道:“不遠(yuǎn)了。”
路雖然不遠(yuǎn),但隨時有可能發(fā)生意外。我們遇到了另一隊喪尸,它們受到尸潮的召喚,就像一條蜿蜒的小溪要匯入大江,從遠(yuǎn)處繞過來,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