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
電梯門隨小紅姐話落緩緩關上。傅云嬌站在那,翻過優惠券看了看。
老房子熱水供應不足,冬天洗澡確實不太方便。眼下快到新年,也該帶小也去好好享受下。
只是,小也日漸大了,傅云嬌不好把他帶去女浴室。
她想了想,掏出手機,按照優惠券上的店鋪名找到商家。
「天泳浴池開業酬賓,限時團購價 180 兩位。」
這價格,縱使再優惠,對傅云嬌來說也不算便宜。
剛交了半年房租和日托班費用,傅云嬌算了算手頭結余,有點猶豫。
療養院下個月也該續費,錢好像再怎么掰開花也不夠,柴米油鹽,一日三餐。處處都是用錢的地方。
傅云嬌關了手機,又打開,手指來來回回滑過商家界面。
誒,算了,一年到頭也就奢侈這一次。
傅云嬌咬咬牙,等下一趟電梯來了又走,終于選中套餐付了款。
幾天后,她請上聶桉和蘇妙,挑了一個不下雪的晚上,帶著小也去了浴室。
手牌在前臺拿過后,傅云嬌叮囑小也要乖乖聽聶叔叔的話。
聶桉說,你放心,我保證把你兒子洗的香噴噴得帶出來。
傅云嬌笑說,你辦事我肯定放心。
許是因為開業不久,浴室人不多。傅云嬌和蘇妙找了靠里的隔間,脫下衣物,鎖進儲藏柜。
一層層臃腫的毛衣脫下,蘇妙頭發被靜電打得飛起。
她胡亂捋了捋,轉過身來,就看見傅云嬌穿了貼身內衣,站在鏡子前把頭發松開。
傅云嬌沒染過發,一頭黑發又順又直,垂下來,像綢緞一樣輕掃過她腰側。
蘇妙定定看了會,嘖了句,“傅云嬌,你這身材和你的臉反差也太大了。”
“嗯?” 傅云嬌不明所以,鎖好柜門,扭過來看她。
蘇妙笑著,摸了把她胳膊說,“誰能想到你這張臉,脫了衣服以后,竟然凸的凸,翹的翹,還皮光水滑的。”
傅云嬌說,“你這都什么形容詞。”
蘇妙又趁機摸了把她腰,偷笑說,“你說你吃什么長大的,怎么這么白,白得晃眼。”
“吃大米飯長大的。” 傅云嬌不和她鬧,把浴巾裹在身上,塞著涼拖往前走。
蘇妙拿起洗頭膏,跟在她后邊,嘴里還在說,“哎呀,要是以后哪個男人娶了你,我敢保證,他肯定被你迷得下不來床,恨不得死你身上。”
傅云嬌扭頭瞪她一眼,“噓,越說越沒邊了。”
蘇妙笑,“這有什么不能說的,你都生過孩子的人了,還羞這個?”
傅云嬌不理她,掀開浴簾進了淋浴間。
水柱澆在身上,蘇妙感覺自己成了籠屜里的一只肉包,渾身都冒著白氣。
熱水泡久了,感冒好像也自然好了。蘇妙洗完頭發,順便把內衣搓了遍,直等到臉被蒸得通紅,才不舍得的關了水閥,吹干頭發出來。
傅云嬌早就已經洗完在大廳等她。聶桉站在她旁邊,陪小也玩汽車模型。
蘇妙瞧著,忽然覺得這三人有點兒一家三口過日子的意味。
浴室能包一頓晚飯,傅云嬌他們四人各自點了炒飯水餃,又喝足飲料汽水,歇了會,慢慢出浴室往回走。
澡洗得舒暢,筋骨也松快許多。
聶桉在前頭開車,小也吃完飯后犯困,枕在傅云嬌的腿上,玩了一會,不知不覺就睡了過去。
蘇妙和傅云嬌有一搭沒一搭聊著天,再過一條街就該到店門口。
蘇妙把毛線袖口拉了下來,帶上手套說,“桉哥,待會把我放公交站就行,我搭晚班車回去。”
聶桉問,“方便嗎?要不我送你回去吧。”
蘇妙客氣道,“不用麻煩啦,桉哥,你這跑一趟多費油。我坐公交兩塊直達,劃算。”
聶桉笑笑說,“行,那你當心。”
車剛開進岔路,事情就不太對了。
隔著窗,傅云嬌瞥見不遠處有一團一團墨似的濃煙往天上涌去,黑壓壓的,止也止不住。
她搖下車窗,探頭出去,風刮在耳邊呼呼作響。
傅云嬌花了力氣在風里睜大眼睛,看清了,那煙是從美容會所方向飄來的。
人堵得水泄不通,聶桉車開不進去,隨便找了個空口,把車熄了火。
傅云嬌開門,抱起小也下車,手不自覺有點抖。
聶桉從她手里接過孩子,摟在肩頭說,“你先別慌,什么情況都還不知道呢。”
蘇妙也從另一側走下來說,“對,咱們先過去看看再說。”
好不容易擠到人群里頭,有個穿消防制服的年輕男人攔住他們,說,“火還沒完全撲滅,你們不能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