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先給我保管嗎?”
他從一開始就知道,那個手串是給封儀的,而不是她的。
宴碎低頭看自己的腳尖,悶聲:“不要你管。”
“那你要誰管?”
封銘闔上門,站在她面前,垂眸望見的,卻是她的發頂。
宴碎不知道他問的主語是手串還是她。
“……反正不要你管。”
封銘捏起她的下巴,逼迫她抬頭與自己對視。
宴碎才發現他左邊的肩頭堆了好多雪,連頭發上也有雪。
她走太快,完全忽視他,不與他靠近,而他只好保證能夠撐到她,顧不上自己淋了一路雪。
“難道你要封瑜管你?碎碎,你不要我了嗎?”
宴碎一下更委屈了。
明明他就有錯在先。
為什么要反過來指責她不要他了。
越想越憋屈,她抓起下巴上的手,一口咬上去。
封銘一動不動,任由她在自己的虎口上留下一排牙印。
等她沒了勁扔開他的手,他才把她抓進懷里,低頭去吻她的唇。
但她似乎不想讓他親,在他懷里不斷掙扎。
他將她箍得很緊,她掙不脫,雙手胡亂拍打,揚起的手差點打在他臉上。
太子爺怎么能忍受別人扇他巴掌,于是她及時收回手,用力咬住他的唇瓣,直直咬出血,血腥彌漫,他松開她。
張牙舞爪的小貓紅著眼,咬了人自己還一副受了天大的委屈樣。
“你今日是不是又跟賀家大小姐在一起。”
在承乾宮前,賀家姐妹倆走時,宴碎可是聽見賀夢溪說了,她與太子在宮外有約。
說這句話時,臉上的表情滿是驕傲,藏不住的羞澀。
那一刻宴碎恍然大悟,從酒市開始,他就已經比她先一步明白他們如今的處境。
所以,他接住了賀夢溪拋出的橄欖枝。
封銘難得沒有辯解,沉默便是默認。
宴碎用力推開他,“你走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