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溜回榻上,鉆進(jìn)被子里。
封銘推門進(jìn)來,見她雙手抓著被角,露出一雙眼睛看他。
“吵醒你了?”
他走近,脫下外袍躺下來,床上的人便自覺地滾進(jìn)了他的胸膛。
宴碎問他:“你選擇保大?”
那陸懷羽……
他年紀(jì)輕輕,為人正直,就要這樣淪為犧牲品嗎。
“只保他,不管陸家,他最終也不會有好結(jié)果。”
封銘輕聲回復(fù)她,告訴她,這是已經(jīng)是最好的選擇。
“可是……”
宴碎張嘴,猶豫著還是道:“我雖無權(quán)評判別人的命運(yùn),但每個人都不該這樣被迫走上一條絕路。”
這像一個電車難題。
世間最難便是求全,在說出這句話的同時,宴碎也知道,他們已經(jīng)竭盡全力去抵抗了。
“碎碎——”
封銘低低喚了她一聲,似乎想說什么,但與此同時,隔壁間就傳來了一些奇怪的聲音。
郎君怎么如此兇猛?
是因為小娘子露水多。
可是淹了郎君的龍王廟?
小娘子莫怕,廟里有根定海神針。
……
萬籟俱靜的夜晚,混著夜風(fēng)一起,吹拂而來。
宴碎下意識看向封銘,他也看向了她。
對視一眼,她又趕緊挪開視線。
將腦袋埋進(jìn)他的胸膛。
隔壁的交談仍在肆無忌憚地進(jìn)行,夾雜著一些似痛苦似歡愉的輕吟,和不斷地肉體碰撞的清脆響聲。
眼見懷里的人將腦袋埋得越來越深,封銘終是沒忍住,低笑出聲,落在宴碎的耳畔,卻叫她聽出無限的戲謔和玩味來。
光看那紅得滴血的耳朵,封銘就不難想象出她的臉該有多紅。
應(yīng)當(dāng)像今早的日出一般。
他輕輕揉了揉她的耳垂,又俯下身張嘴抿在唇間吮了一下,她便在他懷里顫栗。
“妹妹怎么這樣害羞?”
他將她熟透了的臉抬起來,開始親吻她。
“既然已經(jīng)睡不著了,我們便不要辜負(fù)此情此景。”
什么此情此景,宴碎真的無法回應(yīng)。
“我覺得妹妹的聲音更好聽一些,要不要和她比一比?”
誰要在這種事情上和別人比輸贏啊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