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著她跑遠的背影,時序摩挲著座椅把手。
想到年前探子來報,信中提及,獨孤部落發生政變,多虧攝政王及時趕回,方沒有出現大差錯,但族人不知曉的是,幼王在政變中受驚,自醒后就失了神志,從此言行徹底如同癡兒l,再無獨立行走的能力。
此消息傳回,則是周蘭茵請求朝中援助,她想保住幼王手中僅存的一些權力,以王后身份接手。
且不說從攝政王手中奪權的難度,僅是她想以王后之身插手族務,便注定困難重重。
皇帝見信后直呼不可能,第一反應就是想法讓周蘭茵打消這一念頭,而同在場的時序與太子皆未應答。
雖不知太子是何打算,但經過與時歸的交談,時序已經準備給周蘭茵派些得力人手,加之在北疆行監軍之職的時五時六,必要之時,直接暗殺攝政王,以強硬兵力,直接接管整個獨孤部落,也不是不可能。
當然,這就是下下之策了。
……
春去秋來,寒來暑往,又是一年過去。
京南林宅的一間小院里,正值晌午,婢女們正靠在門口小憩,屋里同樣寂靜無聲。
沒人知曉京南何時多了一座姓林的宅子,就像也沒人知曉,如何大周多了一戶姓林的富商。
此林姓富商從未在人前露過面,可這并妨礙其在大周的商業版圖上闖出一片天地,從南到北,從草原到海上,從京城到小鎮,皆有林氏的身影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