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說,他攢了十年才攢夠上京趕考的盤纏,其間辛酸是無法與外人道也。
可現在看著這份宗卷,用了十年才攢夠的盤纏,辛酸肯定不少,可真正辛酸操勞的,該是他的寡母才是。
一頁頁看過去,時歸的眉頭越皺越緊,嘴巴不覺發出聲音:“這個人怎么會這樣……”
自己一意孤行也就罷了,還要硬拽著寡母陪他受苦。
在她沒有注意到的地方,時序的目光始終未從她身上離開過,眸中一片暗沉,面上也看不出什么情緒。
他只是一邊看著,一邊想到趙思鈺在嚴刑后吐出的話,趙思鈺說——
他重生了。
與此同時,時歸終翻到刑訊得到的供詞上。
在看見第一列文字后,她震驚得瞪大眼睛,幾乎不敢相信自己所見,用力眨了眨眼睛,方確定并非她看錯了。
“重生?”因太過驚訝,她直接呼出聲來。
時歸抬頭看向阿爹,聲音都變得磕巴起來:“重、重生?趙思鈺?重生?怎么會——”
想到她自己原也不是這個世界的人,巨大的震驚過后,她反而有些相信了。
時序微微頷首:“先把剩下的看完再說。”
時歸正是好奇著,當即又低頭看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