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候,她也顯得不怎么投入的樣子,一會兒就找借口從他們懷里鉆出去,又拿起手機在那看消息,然后急匆匆地出門——說實話,不怪他們疑心病,白露自己都覺得真挺像出軌了。
“我從來沒有什么事瞞著你。”紀寒抱著手臂,“你到底在和誰說話?”
“我”白露猶豫了下,搖頭,“對不起?!?
“隨便你。”紀寒目光落到一旁的茶幾上,“只是我會用你對我的態度來對待你?!?
“紀寒”
“你得意識到問題?!疁贤ā?,你自己說的,你卻不遵守。白露,你目前采取的態度不利于長期關系?!?
宋景行嘆口氣:“好了,話別說那么重?!?
“對就是對,錯就是錯。”紀寒說,“難道你們意識不到這樣發展下去的結果?”
眾人一時沉默下來。
“不是你們想的那樣?!卑茁睹虼?,“我真的是在忙一些事情而已。”
她意識到自己的解釋很蒼白。她不可能忙過上班的那幾個,但他們對她的確是事事上心。
縱使白露知道自己在忙什么,最近也確實是她做得不對。
“對不起?!彼皖^,無力地道歉。
“所以,能說嗎?”紀寒問她。
多少有點惦記那沉沒成本了,盡管她覺得有些委屈,她還是搖了搖頭。
“行?!?
紀寒站起身來離開。黎朔和林晝悶悶不樂的,也沒說話,隨后各自離開了。
白露不確定他說的“會用你對我的態度來對待你”具體指什么,坐在那不安地攪著自己的手指。
“后悔了吧?早就說了你該管管林晝那個小鬼的嘴。”孟道生路過的時候搓了搓她的頭發,“別這么看著我。我們是戀人,但你最近真的有點過分了。老紀辦法雖說直接了點,但行之有效,你該知道這段時間我們是什么感受。”
很快她就知道是怎么個行之有效了。她一直是接受愛接受得更多的那個,當他們不再主動給予后,那種落差感是巨大的。他們的行為遠遠說不上冷暴力——他們仍舊會對她好,早安吻和聯系她的短信都在,但他們的回應明顯克制了許多,讓她好難過。晚上獨自呆在房間的白露心里空落落的,這才意識到她這段時間確實對他們太敷衍。她低落地翻身下床,下樓時在客廳遇到了在沙發上看文件的宋景行。
白露蹭到他身邊,叫他:“景行”
“露露,我不可以?!彼尉靶袥]有離開,但也沒有回應她。
她很懂怎么對付他,拽了拽他的袖子,直接坐到了他腿上親他。宋景行低頭啄了幾下她的唇,隨后圈著她的腰往后靠了一點:“寶貝,真的不可以?!?
“他們不會知道的,景行”白露手在他身上亂摸,蹭著他的唇,“就一小會兒?!?
固然宋景行對她有求必應,但他也是這幾個人里自制力最強的。在自己把持不住之前,宋景行握住了她的手腕:“乖。很晚了,回去睡覺,好嗎?”
沒有得逞的白露又在別人身上故技重施。孟道生就是看著不靠譜,其實是個很拎得清的人,自然沒有縱容她;林晝受到的打擊實在太大,也是狠下了心;紀寒更是個秉持“小不忍則亂大謀”觀念的人。最后,連向來最聽她話的黎朔也猶豫地拒絕了她:“你不理我,我會難過。”黎朔低著頭看她,說,“我不想以后你越來越冷淡?!?
他們一旦心軟,也許會造成嚴重的后果。白露是多角關系的中心,一旦她覺得自己可以采取敷衍的態度、能用撒嬌解決所有問題,那他們的戀情將岌岌可危,產生的蝴蝶效應無人能幸免。
滿腹委屈的白露賭氣,索性也不理會他們,但她本身就不是會冷戰的性子,隔天早上就沒忍住自己的眼淚:“對不起,這段時間是我不對,以后不會這樣了不要不理我了。”
都知道她不會對外人有旖旎心思,倒不是怕她對別人感情多了,是怕她對他們感情變少了。
“沒有不理你,乖寶?!泵系郎H了親她,跟其他人說,“差不多得了。都把人搞哭了?!?
黎朔看到她哭,手忙腳亂給她擦眼淚,宋景行把她摟到懷里輕輕拍著背。紀寒也嘆了口氣,捏了捏她的臉:“對你是真狠不下心?!?
這五天他們都相當難受。天知道他們花了多大努力才忍住了親她抱她給她發短信的欲望。
“姐姐,能告訴我你是在和誰聊天嗎?”林晝還是介意,“還有,那天你為什么睡著了?”
白露沒有回應第一個問題:“我只是太困了對不起,小晝?!?
她不肯告知他們真相,說不失落是假的。幾個人什么事都會和白露說,宋景行的案子她是不會問,但她問起“最近在忙什么時”他們都會把具體和誰干什么項目啦、在處理什么文件、實驗項目的進展之類的告訴她,可以說是毫無保留。
“我知道了?!绷謺冎皇菍λα艘幌?,“那我不問了。我相信你?!?
“你活太爛了?!泵系郎a刀,順便幫白露轉一下其余幾人的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