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看透了湯姆的心思一樣,說話的語氣輕描淡寫,卻掩不住聲音的柔緩。
“youknow,it’sontslikethesethatakerealizeyou’realotkderandwarrthanyouletonyouaynotaditit,buhatyoudospeakvosandforwhatit’sworth,i’trulygratefulforit”你知道,正是現在這樣的時刻讓我覺得你實際上比你表現出的要溫暖和善良得多。你可能不愿意承認,但你的行為已經說明了一切。無論如何,我真的很感激這一點。
聽了這話,里德爾沉默了片刻,低頭避開目光,眼中卻笑意不減,手上將愛茉爾握緊了些。
“yougivetoouchcrediti’notitethesatyouthkiabut…isupposeidon’tdifyoeeitthaay”你把我想得太好了。我并不像你認為的那樣無私。不過……如果你愿意這么看,我倒也不介意。
但,最后那句話隱著難以掩飾的歡快,說得并不像“不介意”兩個詞所暗示的那般無所謂,反而倒像很歡喜于她的話一樣。
燭影搖曳,隨夜色愈濃,漸染上幾分繾綣的柔黃,不再如二人剛進屋那樣白亮。愛茉爾似乎瞧見她的愛人頰旁韻出了微紅。她想起兩人多年的羈絆,心里百味雜陳,釀出比甜酒還濃的醉意,不由得一陣恍惚:在這苦楚的人生路上,他們就是彼此最貴重的禮物。
她沒有道破里德爾的口是心非,就著適才的話題,詢問他來霍格沃茨教書前的經歷,問他曾經旅行過的地方。他向她講述他在東歐、中亞、印度的旅行,向她講述他在旅途中遇見的奇珍異獸、各色人物、百般趣聞。一首又一首曲子結束……愛茉爾也記不請自己剛喝完的是第二杯還是第三杯酒了。
留聲機里流溢出新旋律,正是她最喜歡的那首慢板小曲兒。愛茉爾渾身一暖,兩頰熱騰騰的,如仲夏時節新雨后的黃昏里,暖風吹拂在身上的感覺一般。她忽然很希望這歌曲、這溫熱的感覺——以及這夜晚——永不結束。
注:此處可配secretsisters的《toorrowwillbekder》
“wouldyoupouranss,please?”能請你再幫我倒一杯嗎?
湯姆不忍掃了愛人的興致。
“alright,butstone,ok?”好。不過這是最后一杯,行嗎?
愛茉爾咯咯一笑。
“thanks,granabitorethanthat,please”多謝了‘我的奶奶’。再多一點兒。
湯姆眼梢含笑,多給愛茉爾淺淺斟了一點兒酒,順便笑納了她對他回敬的戲稱。
“,youitaliansandyoure…”嗯……你們這些意大利人……
愛茉爾把酒杯接過來抿了一口,一邊瞪了湯姆一眼。
“exce,sir,andwhatisthatsupposedtoan?”不好意思,先生,您這是什么意思?
“oh,nooffense,jtthatyou’reunsalvaablesuckersfoodalhol”哦,沒冒犯的意思,只是說你們對好酒無可救藥的情有獨鐘。
愛茉爾注意到,湯姆特意避開了她母親是愛爾蘭人這個敏感的話題。
善戲謔兮,不為虐兮。
他緩緩喝了口酒,側頭望著她,眼里閃著狡黠的光。
愛茉爾佯裝吃驚地倒抽了口氣。
“areyoucallgadrunkard?!offeakenwandsatdawn,sir”你是在說我是個酒鬼嗎?!我可是有被冒犯到。清晨決斗吧,先生。
里德爾輕輕哼笑了一聲,那笑聲飽含厚重的磁性,像一股股電流一樣洇入她的耳膜和胸膛,震得她渾身都酥酥麻麻。
“happytooblibutiwouldn’anttodepriveourstudentfhavgsuchasuperbta”樂意效勞。但我可不想讓我們的學生失去如此優秀的一位助教。
男人放下酒杯,神色戲謔,還有幾分不可一世的傲氣。的確,若論決斗,愛茉爾自知會在五分鐘內敗下陣來。
愛茉爾喝盡杯中余下的一點兒酒,放下杯子,在沙發上緩緩向湯姆靠近,聲音很輕,語調像在唱催眠曲一樣。
“idohaveafewtricksupysleeve…wouldn’tyouliketoknow—",她微微一笑,媚眼如絲,聲音陡然輕了幾分,“—whatido?”嗯……我還有幾招沒用出來呢……你難道不想知道我都會些什么嗎?
里德爾離她好近好近,他身上獨有的墨韻和松麝暖香縈繞在她鼻間,愛茉爾覺得渾身暖融融的,一種前所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