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享受如現在這樣照料她。
“aore,好些了嗎?”
里德爾教授直起腰,聲音里的戲謔完全消失了,語調恢復了上課時的嚴肅,只不過聲音多了幾分柔緩。愛茉爾這才強迫自己抬眼看他。
“好……好多了,先生,fact,我完全沒事了……謝謝您,我真不知道——”
他打斷了她的語無倫次。
“doionit,ssayrewewon’tthkofitaga”不客氣/不必提了,瑟爾小姐。這件事,我們都不需再想了。
教授唇角掛著個得體、禮貌的微笑,“fact,如果你愿意,我可以讓你……一忘皆空。”
“別,不要!”少女似乎說完才覺得自己拒絕得有些太快,于是紅著臉,低下了頭。
湯姆心里泛起一種說不出的感覺;淡淡的,甜滋滋的,但像一條堅不可摧的繩結一樣,牽引著他的五臟六腑,纏得它們密不透風,讓他幾近窒息。
他輕咳了一聲,控制住自己的聲音。
“verywell那……等你覺得好些了就回休息室吧,我會讓家養小精靈送些晚餐給你的。”
愛茉爾虛弱地點了點頭。教授拿起杯子,像醫生檢查病人一樣地又看了她一眼,然后上樓進了內室。
她休息了一會兒,慢慢撐著桌子爬下來。渾身的肌肉都酸痛難忍,在適才的體力活兒中燃耗盡了所有的力氣,但疲憊地、顫顫巍巍地,她仍舊成功站了起來。她搖搖晃晃地彎腰,撿起早被遺棄的內衣,它與里德爾教授的領帶糾纏在一起,愛茉爾費了些力氣才將它們分開。
她暈乎乎地慢慢走到里德爾教授內室的門外。門半掩著。她猶豫了片刻,終于敲了敲門。
“enter”進
愛茉爾推開門,教授正站在窗前,背對著她,手里拿著一杯烈火威士忌。
她咬了咬唇。
“i’llbeonywaynowthen,sirthankyouaga;ireally——”我……我這就回去了,先生。再次感謝您,我真的——
他將玻璃杯里的酒一飲而盡,低笑一聲,打斷了她的話。
“小事一樁,別放在心上。”
她仍舊咬著唇,下定決心似的,往他屋內走了一步,站在了一排書架前。
“我……如果可以的話,我希望有朝一日能報答您。”
里德爾教授的背影明顯一僵。就在愛茉爾開始后悔的時候,他把杯子擱下,轉身面向她,眼神犀利而探究,像審訊犯人一樣,像要穿透她的靈魂一樣。
她……是在故意勾引他嗎?在她說出那句話的時候,湯姆無法否認心臟里——整個胸腔里——那種被人掐了一把還拽了三拽的感覺。被別人看出弱點、軟肋,再加以利用……他不能允許這樣的事情發生……即便這個人是愛茉爾,他最心愛的學生,最疼愛的小姑娘。
愛茉爾被他盯得心慌,慌亂地開口,“我……我是說,如果——”
他幾大步走到她身前,垂眸諦視著她,雙眉微挑,漂亮的薄唇離她不過半寸,與她氣息交錯。
“報答?你想怎么報答,嗯?”
有意無意地抬起右手,撐住她身后的書架。愛茉爾的去路被堵住,完全被阻隔在了他和書架之間。
近在咫尺的少女緊張得氣息都亂了,小鹿一樣的大眼里又泛起了水光,緊咬的唇嫣紅一片,如被風雨蹂躪過的海棠花瓣。
這么緊張,這么慌亂……確實不似在故意勾引。
當然,以防萬一,他可以對她攝神取念。
湯姆猶豫著。他發現自己很抗拒這個想法。那樣做就好像是在用沾滿銹漬和泥污的骯臟鐵鍬去挖掘一片潔白無瑕的初雪一樣。
“我……我是說,如果您以后有任何……需要……我是說,要求……如果您有任何要求……我都愿意——”
“notnecessary”不必。
他放下了手,緩緩向后退去。她周身那可怕的壓迫感漸漸消失了。他似乎從——她不知道從什么——又變回了那個她熟悉的里德爾教授:嚴肅、端正、一絲不茍,卻又溫和有禮。
經過今晚,愛茉爾覺得自己幾乎絲毫不了解自己最喜歡的老師。他無常得讓人害怕;他讓她猜不透,卻又引得她更想一探究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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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識到適才那兩個詞的回答說得太過冰冷嚴厲,湯姆嘆了口氣,輕咳一聲。
“我只……我只希望你……一切都好。”
謎底在哪兒呢?
愛茉爾用目光去尋他的雙眼,他卻避開眼,沒有看她,背轉過身,踱回了窗前的書桌旁。
“下周課上見,瑟爾小姐,別忘了交狼毒藥劑的論文。”
畢業典禮剛剛結束,走廊里傳來一陣陣歡聲笑語。低年級的同學早已離校;七年級的畢業生則都在陪同來霍格沃茨參加畢業儀式的父母參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