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清晨,葉流觴起了個大早。
站在亮紅色的新房內,她舒服的做了下伸展運動,只覺全身都充滿了力量。一夜歡愉,她沒有任何不適,反而覺得神清氣爽,最讓她精神振奮的是床上依舊安睡的美嬌娘。
貴氣端莊的女子還在熟睡,青絲散在臉側,雙手交迭在枕旁,看著猶如睡美人。
借著清晨的微光可以看到女子長而卷翹的睫毛不斷翕動,似乎就要醒來了。因著熟睡,女子貴氣的氣場也變得柔和起來,躺在那兒十分恬靜,沒了拒人于千里的疏遠,反而十分親人,看著女子的睡顏,葉流觴就像一個傻子般傻笑起來。
真美呀,她的妻好美。
她癡癡的描繪著新婚之妻的嬌顏,每一處肌膚輪廓都來回描摹,目光專注的要把美人刻入腦海中了。獨自如癡如醉的描摹一番,她的視線不由自主落在粉嫩的薄唇上。
女子的唇微微張開,隨著呼吸吐納顫動,濕潤灼熱的氣體呼在上面,氤氳著她的嘴唇更加紅潤飽滿。一聲咕嚕,她情不自禁咽了唾沫,臉朝著兩片飽滿的唇靠近。
粉嫩的薄唇慢慢占據整個視野,靠的越近,那股熱息若有似無的撩在臉上。
她終于還是吻了上去。
一個輕巧的吻印在上面,葉流觴還沒來得及感受櫻唇的觸感便彈開了,她輕撫幾下胸口,又舔了舔自己的嘴唇,眼中的竊喜讓她看起來像極了一個偷腥的貓咪。
手放在唇上,唇瓣上還殘留著那抹勾魂攝魄的幽蘭香,臉隨之開始了發燙。她羞澀的爬起來,有點慌張的離開房間,得給自己的新娘準備洗漱用品了。
今天是大年初一,老天意外放了個晴。天空一片蔚藍,葉流觴呼吸著早晨清新的空氣,心情十分好。經過偏殿,秋華卻早早候著了,看到她過來有點意外。
“那個,郎君……”秋華有點別扭的這么叫她,現在葉流觴成為自家小姐的郎君了,也就是她的郎君!
“呃,你還是別叫我郎君了,你可以叫我葉管家,哦,不對,你叫我葉流觴罷。”葉流觴有點羞窘,秋華似乎對她有敵意,和她各種不對付,說她是個泥腿子配不上柳無依,她也沒少失落,這回兒她卻叫她郎君,著實讓她不習慣。
“直呼其名?”秋華受寵若驚。
“隨意了,我不在意那些。”
“那就葉……”
秋華將信將疑的準備叫一遍葉流觴,還沒說出口,清冷的嗓音在身后響了起來。
“你叫她葉姑娘就好。”
循聲看去,是柳無依已經出來了,只穿著一件不算厚實的襖子,在清晨的冷風中瑟瑟發抖。
“你怎么自個兒起來了,也不曉得叫我?”葉流觴連忙過來扶柳無依,昨夜她們還是很激烈的,她知道房事激烈第二天是不怎么好受的,就有些擔心柳無依。
“不起來哪里知道女君剛剛成親,第二日就拋下為妻出來撩撥別的坤澤。”柳無依說著不忘看秋華一眼,把秋華看的百口莫辯。
“這又是在吃哪門子的歪醋,這里風大,先回房。”葉流觴無奈笑言,對秋華歉意的笑了笑,準備扶自己的新娘回去,低頭卻發現柳無依光著玉足,就這么站在冷冰冰的地上。
葉流觴忽然有些氣,沒有多想,彎腰一手托著柳無依后背,一手穿過腿彎,不怎么費力就把人攔腰抱了起來。手中輕輕的分量讓她心頭一緊,居然這么輕?顧不上深思,她抱著美嬌娘飛快的往溫暖的房間走去。
秋華把這一幕盡收眼底,驚訝的無法回神了,小姐和元妓的模樣實在怪異,剛剛葉流觴抱人的樣子她甚至聯想到豬八戒背媳婦?
天吶!
年輕的天元體力十分好,昨夜折騰了這么久,現在也已經回復過來,倒是柳無依還倍感腰酸。
柳無依被穩穩抱著,在一開始的驚呼過后,更多的感受是安心,她知道現在的葉流觴能抱住她。那具看著并不強壯的身體卻能爆發出強悍的力量,直挺挺的把她托了起來,她靠在心上人懷里,自然而然的勾住心上人的脖子。
“現在感覺如何了,要不找個大夫?”葉流觴把柳無依抱回房,讓她坐在床上,但某人勾著她的脖子死活不肯下來,她只好自己坐下來抱著耍性子的人。
“都說沒事啦,你怎么變得這么啰嗦了,幫我穿衣服好不好,等下又該施粥了。”柳無依懶洋洋的靠在葉流觴懷里,懶惰的連衣服都要別人幫著穿了。
葉流觴沒轍,只好拿起衣服給慵懶的新娘換:“你不再休息一下嗎?這點事情讓秋華去就可以了。”
“不了,我無事,整日歇著悶得慌,我真的無事,昨夜雖然比較瘋狂,但是到底是只做了一次,你別這般擔心。”
穿好衣服,柳無依堅持要去熬粥,看著她確實沒有什么大礙,葉流觴稍稍松了口氣。兩人互相整理了下著裝,又開始互相梳頭挽發。
葉流觴拿著木梳一遍又一遍的梳著女人柔順的墨發,眼中全是柔情。梳子寓意相思,自古便是定情之物,有情人互相贈送梳子意為定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