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心顧慮更多,全府人的健康都握在她一個人手中,其中還有葉流觴,與葉流觴的健康相比,別的麻煩都是浮云。
柳無依的雷厲風行再次得到表現,她沒有和二夫人知會一聲便直接命人把二夫人的鋪子翻新,換了新的牌匾,掛上了林家藥鋪的名號,掌柜直接由葉流觴擔任。
這幾個月葉流觴在府上認識了許多藥材,還都是柳家送來的珍品,所以識得一些藥理的皮毛,眼下正是需要鍛煉經營能力的時候。得知自己要當藥鋪的掌柜,葉流觴天天本草經不離手,柳無依信任她,在她身上寄予厚望,她不想辜負這份信任,也不想自己那么沒用,所以每次都拼了命去學習。
半個月后,嶄新的林家藥鋪重新開張了,有了林家的名號,藥鋪的知名度瞬間上來了,仿佛死而復生般,加之之前施粥的緣故,城中的百姓都在說藥鋪是林夫人賑濟百姓的仁策,在這種輿論下,葉流觴趁機拋出了各項優惠。
林家藥鋪的藥材質量好,價格還十分公道,因此大部分人抓藥都會優先選擇林家藥鋪,一時間藥鋪生意火爆。
每天門庭若市,火爆的生意很快招來了眼紅,其他幾家藥鋪怕生意被搶走,正想對策,卻發現林家藥鋪做的都是小生意,基本只做頭疼腦熱之類的小毛病,別的病都不看了,對富貴人家的疑難雜癥也不怎么上心,所以富貴人家也不喜歡去林家藥鋪。后來林家藥鋪又開始叁天兩頭熬板藍根,免費發給百姓和流民。
見狀,其他幾家藥鋪也就放心了,林家藥鋪生意再怎么好也都是些小麻雀,并不足以影響他們的生意,正好還能把他們疲于應付的小病癥處理了。
柳無依確實只是想做些小生意,真正盈利的還是靠原來的十二商鋪,但這間小藥房對她來說同樣意義非凡,借著薄利多銷,她基本壟斷了中下層顧客,趁著冬季感冒高發期,也小賺了一筆,這筆錢足夠她偷偷給心上人置辦不少財產了。
她沒有告訴葉流觴,現在城外已經有五十畝地一座宅子都是葉流觴的了,即便以后她們沒有結果,靠這些財產葉流觴也能安穩的度過余生,這也是她最后能為葉流觴做的了。
今天,葉流觴早早忙完事,交代伙計處理藥鋪剩下的雜事,自己就先會林府了,一回到林府就往庫房走去。
柳無依正在一堆亂七八糟的年貨中檢查,現在近年關,林家的年貨十分之多,種類也很雜,光是一份清單都能叫人眼花繚亂,柳無依卻還要一件一件檢查入庫。
葉流觴見她黛眉微蹙,眼底有些浮腫,淡淡的青影在那雙明眸下氤氳開,讓她覺得有些刺眼。走過去,低頭默默幫著整理,柳無依只是看了她一眼便繼續低頭忙碌,嘴角勾起的弧度說明她的心情很好。
兩人一起整理東西,不交流,氣氛倒也融洽,她們很享受一起共事的感覺,很安靜美好,但平靜沒有維持多久。
“柳無依!”二夫人來到前院一路大喊大叫,毫無形象,她的頭發未經梳妝,凌亂的貼著頭皮,臉上也多了很多油垢,精神非常憔悴,她朝著庫中叫喊:“柳無依,給我滾出來。”
柳無依皺眉,放下手中的禮盒,從一堆年貨中站了起來,迎上二夫人的視線。
見到柳無依,二夫人直接闖進來,看到在一堆年貨中悶聲干活的葉流觴,鄙夷的眼神看過去:“原來躲在這里,難怪要買另一個元妓回來,莫非少夫人準備霸占這個嗎?”
“朱氏,不要口出狂言。”柳無依冷冷道,卻是挪了一步,擋住了二夫人看向葉流觴的視線。
“口出狂言?姓柳的,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做的那些腌臜事,虧你還有臉在這里,別人眼中賢良淑德的東廂主母,背地里不僅是個奪人孩子的無恥之輩,還是一個水性楊花的蕩婦。”二夫人說的憤怒,今天她才解了禁足,準備取點銀子,卻被告知她的鋪子已經易主,還是柳無依。本就一無所有了,僅剩的嫁妝鋪子也被奪走,她頓時怒了。
“住嘴!”柳無依也生氣了,直接招呼家丁:“來人,二夫人許是吹了涼風,腦子不清醒盡是說胡話,你們把二夫人送回房,再請個大夫來瞧瞧。”
家丁們立刻上來,現在他們都知道真正的主子是少夫人。
“我看誰敢!”二夫人把他們喝住,又對柳無依大吼:“柳無依,你作何搶我的鋪子?”
“我不是搶,只是借用。現在外面饑民遍地,流民已經涌入京城,商鋪的生意也比較慘淡,如今外面天寒地凍,正是藥材消耗大的時候,我名下沒有藥鋪,一時間也不好盤一個店面,不得不這樣,過了這段時間我便把鋪子還給你。”
“不得不?好個不得不,明明是奪人財產還能說的如此冠冕堂皇,柳無依,你太無恥了。”二夫人把牙齒磨的咯吱作響:“我再說一句,把鋪子還給我。”
柳無依沒有應答,依舊站在那里,連動都沒有動一下,與耀武揚威的二夫人相比她靜的像一棵松柏。
“收起你那清高的樣子,我說把鋪子還我。”二夫人突然撲向了柳無依,因著太突然,柳無依波瀾不驚的臉也閃過絲驚嚇,欲